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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甘寧橫眉道:“伱是想死?”
騎士年紀不大,約莫十八九歲,昂然說道:“死有何懼?”
嗡!
甘寧抽出鋼刀,明晃晃的刀刃在太陽下能夠反光。
沈晨策馬攔在他面前,看著不過幾米外的曹軍騎兵讚賞道:“是條漢子,可惜你跟了曹操。不過人各有志,你選擇了你的道路,別人也不能勉強,你叫什麼?”
“李典。”
年輕的李典如此說道。
山陽李氏在當地也算是豪強望族,李典的叔父李乾有門客數千,曹操來兗州之後李乾投奔於他,自此李氏便為曹操效力。
前年曹操與呂布交戰,李乾戰死,李乾的部隊就由他的兒子李整率領。
而李典則跟著堂兄,目前在曹軍中任低階軍官。他會在將來官渡之戰時,李整去世後,接管李整的軍隊,從此跟著曹操南征北戰,成為一員悍將。
見到這位後來的曹魏名將,沈晨也是給予了足夠的尊敬,點點頭道:“李將軍,煩請你也回去告訴曹操一句話。”
“請說。”
李典看著他說道。
“我從不懷疑他的能力,但別忘記,這大漢終究是大漢人的天下,而非他曹孟德的天下。”
沈晨認真說道:“他殘暴不仁,人神共憤,天下人都會記得!它日不用說他來取我的命,遲早有一天,我會親自去找他,為徐州百姓和我百餘親族報仇雪恨!”
李典聽到這句話裡沒有髒話,有的只是警告和狠話,便也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回去原話告訴司空。”
“這是我寫的詩。”
沈晨從懷裡取出一份竹簡,早就捆好了扔過去,說道:“是專門為曹操寫的,讓他好好看看吧。”
李典接過那竹簡,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晨,勒轉馬頭,向著橋頭奔去。
此刻曹軍大部分都已經撤離到了對岸,曹操也已經在隊伍當中,騎馬在橋中央,遠遠看著這邊的情況,一直到李典拿了竹簡往回走,他才向河對岸而去。
過了一會兒,李典回來,到了湍水右岸,來到曹操身前,翻身下馬單膝拱手稟報道:“司空。”
“嗯。”
曹操點點頭道:“那小兒說些什麼。”
李典將沈晨的原話說了一邊,又舉起手中竹簡道:“沈晨說這是為司空寫的詩。”
給我寫的詩?
曹操臉色不愉,小孩子能寫出什麼好詩來?
大抵是罵他的粗鄙之詩吧。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扔掉,而是開啟手中的竹簡開始掃視。
如果真是什麼小兒做的粗鄙之詩,那也沒什麼好擔憂的,說出來都只能算是一個笑話。
但片刻之後,曹操的臉色就凝重了起來。
以他的水平賞鑑,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首《七哀詩》,算是當世詩中上品。
不僅內容真摯,讀起來通順朗朗上口,而且裡面還有很高的文學價值,令人讀過之後,立即能感嘆於曹軍的殘暴和亂世的悲涼。
而這是曹操最不爽的地方。
因為詩是好詩,可惜的是內容是譴責他殘暴的。
說起來現在的曹操還沒有完成他後世很多膾炙人口的詩篇。
比如《觀滄海》是他徵烏桓後寫的,《龜雖壽》是他平定北方南下準備討伐劉表時所寫,《短歌行》是他赤壁之戰前夕橫槊賦詩所寫。
連《蒿里行》都要到今年下半年,或者官渡之戰前才寫出來,因為裡面那句“淮南弟稱號”,是說袁術稱帝的事情。
袁術今年才剛剛稱帝不久,訊息最近才傳到河南荊州等地,不可能他才得知此事就寫了《蒿里行》。
所以目前曹操寫的算是比較出名的詩篇,就只有在去年年末把劉協迎入許昌時,感嘆天子罹難,大筆揮毫寫下的《蒿里行》的姊妹篇《薤露行》。
可《薤露行》的文學價值和詩句水平卻遠不及《七哀詩》,因為《七哀詩》描述的內容和宏觀敘事上都要比《薤露行》大。
《薤露行》寫的是漢室江山不保,基本上就是簡單地把何進張讓董卓這幾個人對漢室的破壞寫了一遍。
而《七哀詩》寫的是軍閥對天下的危害以及諸侯混戰對大漢黎民百姓造成的痛苦和災難。
一個只寫了皇室權貴,一個寫天下萬民以及對戰爭的反思。
深度和立意自然不同。
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