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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俗。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或者特別熟悉的朋友之間互相拜訪,往往不會準備禮物。
但如果是那種認識但也不是特別認識的朋友,從特別遙遠的地方過來,互相之間就得準備禮物。
漢朝石刻《出行圖》以及很多古籍當中就記載了這種情況,後世把這種行為稱為伴手禮。
鄧洪也取了一件木盒作為回禮。
周林的禮物是一本書,當時互相送禮物的東西千奇百怪,比較常見的就是竹簡、玉佩、大雁之類的東西。
而鄧洪的回禮則是一件瓷器,由黃門亭窯洞出產的三彩瓷。
這次周林之所以過來,也是因為這個。
去年他與沈晨做了約定,等他再次來荊州行商的時候,路過江陵要派人去新野跟他說一聲。
今年七月,周林往江東去,到江陵時,他按照約定派奴僕去了新野。
像他們這樣的大規模商人行商往往是有固定夥伴的,在荊州和江東這些地方都有。
因此每年周林將荊州和江東的商品在益州銷售之後,會採購大量的益州本地商品,前往荊州和江東交貨。
所以在江陵待了幾日,把貨交給本地合作伙伴之後,他就啟程去了江東。
到江東再交貨,然後收貨,這樣等他回程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份,到九月底的時候他再次到了江陵,而之前派出去的那些奴僕已經在等他了,身邊還帶著一車精美的瓷器。
看到這些瓷器的時候周林就意識到了商機,因為漢朝的瓷器釉色很單一,以青瓷和白瓷為主,也有少量的黃綠釉瓷器。
而沈晨給他的瓷器不僅製造很精美,外表光滑款式新穎,同時五顏六色,彩繪斑斕。
雖然不知道拿出去銷量如何,但至少看起來還不錯。
商人的敏銳直接告訴他,這些東西或許有銷路,於是他將船隊停在了江陵,親自坐船先從雲夢澤坐船到竟陵,再從竟陵進入漢水北上來到了襄陽。
雙方都帶了幾個隨從,在鄧洪的帶領下,一行人就往他在襄陽城內的方向而去。
路上週林對鄧洪說道:“聽說幼碩仕於劉荊州?”
鄧洪難掩笑容道:“現為劉使君帳下的主記室史,負責文書和庫室工作,不是什麼大官。”
他上個月升官了,從圖書管理員變成了圖書館長,原因在於之前的那個圖書館長父親病逝了,按照當時的慣例要丁憂回家守孝,所以那人棄官而去。
而整個圖書館就兩人,他一走,鄧洪自然升官了,現在也算是秩比三百石,只比諸葛玄低一級。
一旁的沈晨撇撇嘴:“雖說得了劉使君賞識,遷為主記,但叔祖都已經二十七歲了還不娶妻,太叔祖幽冥有知,恐怕是難以瞑目。”
鄧洪臉色一僵,低下頭在沈晨耳邊說道:“你這傢伙,給你六叔祖留點顏面好嗎?何況你說的那蔡氏女我看過了壯如肥豬,奇醜無比,這還讓我怎麼娶?”
“叔祖,你也不想宗族不能在荊州壯大吧。這個時候叔祖就得奉獻自己,為了宗族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沈晨低聲回應:“何況人家醜是醜了些,可聽說極為溫婉,是個賢妻良母。”
他到了襄陽後就四處打聽,想幫鄧洪解決終身大事問題。
前段時間人家諸葛玄就把諸葛亮的大姐嫁出去了,嫁給了蒯家的蒯祺,出嫁那天沈晨和鄧洪還去送了賀禮喝了喜酒,然後諸葛家一下子就打入了荊州上層圈。
這讓沈晨很著急,四處詢問,最終是聽說蔡家剛好有個待嫁閨女,是蔡瑁堂兄的女兒,年芳雙十,因為長相問題一直沒有嫁出去。
所以極力撮合鄧洪。
兩個人在這個年紀都算是大齡未婚男女,雖然女方長相不怎麼樣,但家庭條件好呀,多財多億,跟鄧洪這個鄧氏後裔也勉強算門當戶對。
但鄧洪聽說之後,就偷偷想辦法見了那女的一眼,自此之後就極力推辭,不再言說。
沈晨天天做工作也沒用,讓他十分頭痛。
聽到沈晨的話,鄧洪還是推脫道:“不急不急,工作要緊,以後再說。”
像極了後世沈晨自己推脫爸媽時候用的話術。
沈晨冷笑一聲:“由不得你做主,過幾天我就給大叔祖二叔祖他們寫信,讓他們逼著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太叔祖太叔母走了,大叔祖他們就能做決定。”
“阿晨你!”
鄧洪眼淚都快下來了,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遭到了從外孫的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