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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理解方式各有不同,在解讀這些經典的時候,經常出現分歧。
甚至有些儒生喜歡標新立異,分析出來的話語跟孔子的想法背道而馳,偏偏能夠牽強附會,世人沒辦法辯駁,居然也成為了一家之言流傳下來。
譬如趙氏《周易》當中,那位沈晨之前提起過的趙賓,就對“箕子之明夷利貞”當中的“箕子”分析。
他認為這不是一個人的人名,而是萬物起源,言稱:“陰陽氣亡箕子;箕子者,萬物方荄茲也。”
由於趙賓極為善辯,沒人能說得過他,因此這種說法竟然也被記錄下來,成為了《趙氏易》。
不過劉表這句“邦有道,危言危行;邦無道,危行言孫。”倒沒有理解方面的歧義,但能從悟到什麼東西,自然也要看研習經典的儒生們的想法。
鄧洪一開始只是對這句話進行了翻譯,而沈晨的補充就不一般,屬於自己理解,而非單純的翻譯,內容和解讀也十分的高明。
聽到這句話,劉表讚賞地點點頭道:“不錯,爾等甚有學問。那“夫子欲寡其過而未能也。”又做何解?”
“額”
鄧洪吱吱唔唔道:“這是孔子看出了那位使者的自身修養品德。”
劉表皺眉,又是這麼粗淺的理解。
沈晨馬上接過話茬道:“所以孔子才讚歎使者敬其主以及其使也,所謂言其但欲寡過而猶未能,則其省身克己,常若不及之意可見矣。使者之言愈自卑約,而其主之賢益彰,亦可謂深知君子之心,而善於辭令者矣。故夫子再言使乎以重美之。按莊周稱“伯玉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又曰:“伯玉行年六十而六十化。”蓋其進德之功,老而不倦。是以踐履篤實,光輝宣著。不惟使者知之,而夫子亦信之也。”
劉表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微微點頭道:“善!應對得極好。不唯伯玉能進德,使人亦能以進德矣,我看伱汝祖孫二人深得其意。”
“使君過獎,這都是平時裡叔祖跟我說的道理,我雖然不太明白,但也記了下來,時常在心中默讀。”
沈晨又把一切功勞都推給了鄧洪,有些事情鄧洪這個成年人比他更方便去做。
所以把鄧洪推到前臺,才是當務之急。
原本劉表已經算是認可了鄧洪的才華,想要徵辟他,但鬼使神差下,又忽然說道:“那爾等再來說說,“君子上達,小人下達。”又做何解?”
鄧洪一時遲疑不定,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蠕動著嘴唇說道:“君子向上長進,小人向下沉淪”
這個時候他恨不得鑽進地洞裡去,因為劉表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君子循天理,故而進乎高明。小人殉人慾,故而究乎汙下。正如十常侍操縱權勢,蠱惑天子以求財名利祿,小人之行也。黨人奮起而抗爭,此謂之君子剛正,究乎天理。上下之分,只在一念之微,而達之機自不能已。”
沈晨不卑不亢地回答,順便還不著痕跡地捧了一下劉表,這個馬匹功夫可比鄧洪的高明太多。
只是他不知道,都已經第三次了,也差不多該露餡了。
劉表先看了看鄧洪,又看了看端正而坐,面目嚴肅的沈晨,這下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出來了,鄧洪不是主角,那小孩才是。
畢竟哪有大人什麼東西都答不出來,小孩子卻對答如流的?
除非這位鄧洪想幫助他的從外孫揚名。
問題在於劉表也知道鄧洪來做什麼,無非就是想在荊州立足,求個一官半職。
可你自己不好好表現,讓一個小孩子表現,難道劉表還真能讓一個七八歲的幼童當官不成?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這位小孩子的學識水平,遠超鄧洪。
想到這裡,劉表看向沈晨的目光頓時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他不說話,場內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尷尬。
祖孫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兩個人心中都非常緊張,要是劉表看出鄧洪沒啥學問,會不會把他們趕出去?
那樣的話錢白花了不說,宗族在荊州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不過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劉表並沒有大怒,而是過了好一會兒,目光炯炯地看向沈晨,開口問道:“這真的是你叔祖教給你的嗎?”
沈晨拱手說道:“回使君,這些都是叔祖教我讀書時,常跟我說的道理。只是叔祖素來木訥,為人不善言辭,可能是初見使君有些緊張,忘記了以前所學也很正常。小子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