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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輕敲打著門窗。
廊下沈晨和諸葛亮兩個少年都穿著寬大的長袍,跪坐在席上。
聽雨滴穿林打葉,再輕撫瑤琴。
那種恬靜優美的感覺,令人心曠神怡,十分陶醉。
兩人也很享受這一刻。
等到夕陽即將下山的時候,正在彈奏美妙音樂的諸葛亮忽然琴音一滯,彈不下去了。
沈晨嘆了口氣道:“兄長琴聲雜亂,似乎心難以靜下來。”
諸葛亮想了想,說道:“賢弟素來聰慧,不如說說為什麼我心不寧靜?”
沈晨笑道:“兄彈奏的是伯牙的《高山流水》,此曲應當“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可兄長卻彈得有些悲慼,不若彈《水仙操》更應景。”
“知我者莫若弟呀。”
諸葛亮嘆道:“你明日就要去荊州了,我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與你相見。”
沈晨說道:“天涯路遠,若有心終有再會之日。只要我與兄長時常掛念著彼此,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有重逢的那一天。”
“嗯。”
諸葛亮輕輕點頭,與沈晨在一起不止是感覺到舒服,還有那種自己的種種想法,能被人理解,被人會意的默契。
伯牙遇子期,高山流水覓知音,不就是這樣嗎?
二人正說著。
諸葛玄揹負著雙手從前院到了後院。
後院是家屬住的地方,諸葛亮、諸葛均以及他們的兩個姐姐都住在這裡。
平時的時候諸葛玄都在外面處理一些郡府公務,除了考校或者休息的時候才會回後院以外,一般是不會過來。
現在突然到來,而且看錶情似乎眉頭緊鎖,諸葛亮就有些好奇道:“叔父,發生了什麼事情?”
諸葛玄嘆了一口氣道:“剛剛得信,朝廷派了朱皓來代我豫章太守之位,現在他已經到了吳郡曲阿,去拜訪了揚州刺史劉繇,劉繇傳書於我,讓我準備與朱皓交接。”
沈晨便對諸葛亮說道:“兄長,看來我們不需要離別太久,現在就可以一起去荊州了。”
諸葛玄納悶道:“稚子也認為我該離開豫章嗎?”
沈晨說道:“伯父確實應該離開豫章,因為豫章為是非之地。袁術和劉繇互相爭端,伯父為袁術表薦,在劉繇眼中便如肉中之刺,不可不拔。所以朱皓到了揚州先去找劉繇,不就是想借劉繇兵馬驅走伯父嗎?”
諸葛玄眉頭皺起來:“我倒不是貪圖這二千石,只是從徐州南下,沿途走來,盡是一片民不聊生。我諸葛家想立足於世,若不能尋一塊地方的話,恐怕”
沈晨勸道:“所以伯父才更應該去荊州,荊州安穩富足,沒有戰亂波及,伯父又與劉荊州有舊,去了荊州之後,便能捨棄掉那些是非,先圖謀立足家業,再思考未來方向。現在在豫章之地,也許要不了多久,劉繇大軍就會抵達,徒增無謂流血。”
“這”
諸葛玄細細思量,如果是一般的小孩提意見,他肯定不會搭理。
但鄧洪跟他說過,沈晨預判了曹操的行動,而且也確實帶著宗族藏入尼丘山,躲過了曹操的屠刀。
事實擺在眼前,說明沈晨的確有兩把刷子,他的意見或許應該要聽一聽才是。
想到這裡,諸葛玄跪到席上,與兩個小孩同席而坐,對沈晨說道:“稚子之言也確實有理,你認為袁術與劉繇之間誰能獲勝?”
“伯父大人是在想,袁術勢大,如果能夠依附於他,等到袁術擊敗劉繇,還是能夠擔任豫章太守吧。”
沈晨笑著說道。
被一個小孩子戳破了想法,諸葛玄臉色微紅道:“劉繇雖然為人剛正,但我也希望諸葛家能夠有一塊立足之地。”
這就是利益相爭了,諸葛玄不想放棄到手的豫章太守位置,然而他是被袁術舉薦的。
袁術和劉繇之間鬧得很僵,因為劉繇是朝廷冊封的揚州刺史,按理來說治所在淮南壽春,應該節制整個揚州。
但袁術卻霸佔了淮南,雙方就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現在諸葛玄接受了袁術的任命,跟劉繇就成為了對立面,從心裡層面來說,諸葛玄當然希望袁術獲勝,他就能夠繼續當豫章太守,偏安一地,撫養四個侄子侄女長大成人。
然而沈晨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明確說道:“袁術雖然勢大,但我在壽春之時,觀他不過是虛有其表之徒,且他扣留朝廷三公,搶奪天使符節,霸佔揚州治所,已有藐視天子之意,恐怕要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