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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來到了中廳,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一名中年男子。
廳內有幾名侍衛保護,男子的左手邊下方還有一位中年儒生,乃是袁術主簿閻象。
見到主位上的中年男子,鄧洪帶著沈晨上前拱手一禮道:“見過左將軍。”
“你便是鄧洪吧。免禮,請坐。”
袁術示意他們坐下。
“多謝左將軍。”
鄧洪帶著沈晨坐在了袁術右手邊的席上。
漢以右尊,這點在《漢書》《後漢書》多有提及,一直到唐宋之後才以左為尊。
所以袁術作為四世三公最頂尖的名門,讓兩個沒有官職的人坐在他右手下方的席上,顯然算是非常大的尊敬。
從這裡也能夠看出來,此時的袁術還遠沒有到以後那麼狂妄自大的地步,依舊有著四世三公的禮節。
鄧洪坐下來之後就對袁術說道:“左將軍,這是我的從孫沈晨,年方八歲,聽聞左將軍威加四海,名滿天下,特意吵著鬧著要隨我前來瞻仰將軍威名。”
“瞻仰我?”
袁術好奇道:“你這稚子倒是有趣,既然要來見我,如今見到了我之後,作何感想?”
沈晨站起身認真說道:“晨覺得將軍與名不符。”
“哦?”
袁術心中有些不快,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常態問道:“哪裡不符?”
沈晨說道:“世人都說袁公路乃是籍袁家四世三公之名才稱霸於世,才華遠不如袁紹。我看這都是他們對袁本初的吹捧,明明將軍才是袁家龍鳳,世人卻視而不見,豈不是名不副實?”
袁術一開始聽著生氣,但後面聽著就高興了起來,打趣道:“你這小兒莫要誆我,是不是來時你從祖教你這麼說的好討好於我呀?”
“絕不是。”
沈晨搖搖頭道:“我在徐州的時候見村莊破敗,道路都是屍骨,曹操閹宦之後,不修德行,屢造殺戮,才使後方叛亂。到淮南之後,卻見到百姓安居樂業,生民豐衣足食,這難道不是因為將軍的仁德嗎?”
一旁的閻象聽到這句話,也笑了起來,對袁術說道:“明公,就連八歲的幼童一路從徐州過來,都能看出我們與曹操陶謙之間的區別,河南淮北之地,何嘗不能得呢?”
其實袁術召來諸葛玄和鄧洪,並不是真的要招攬什麼人才。他去年才剛剛擊敗揚州刺史陳溫,徹底霸佔淮南,目前正厲兵秣馬,準備北上取徐州。
所以每次聽到有從徐州過來的人,都會召來詢問一番,以此瞭解徐州目前的實際情況,好做出判斷,以此來為戰爭做好準備。
沈晨的話裡除了吹捧袁術以外,閻象就已經聽出了兩個資訊。
一個是曹操之所以從徐州退兵,就是後方出了大亂子,現在已經自顧不暇,正是北上奪取徐州的好機會。
第二個是徐州現在確實殘破不堪,實力大幅度衰減,現在進攻徐州,阻礙會小了許多。
這也與他們之前從徐州過來的流民和諸葛玄那裡得到的訊息相匹配。
不過閻象能夠聽出的資訊,沈晨自然不是不知道。
但他也很清楚,這是瞞不過去的,徐州大屠殺造成了大量百姓往南遷移至淮南,袁術想要得到這些資訊輕而易舉,說謊話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因此還不如實話實說,拿那些大家都知道的資訊來取悅於袁術,等於什麼都沒說的情況下,站著還把錢掙了。
袁術果然大笑道:“現在的稚童一個個都非常聰慧,年初季寧公帶著他六歲的幼子陸郎來見我,從我案上盜了三枚橘子回去要孝敬母親。今又見鄧氏從孫沈郎,瞧出天下大勢的端倪,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
沈晨立即說道:“這些都是六叔祖告訴我的,他說如今天下漢室衰微,群雄並起,已與秦末無異。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南方各諸侯之中,曹操暴虐不仁,陶謙老邁不堪,唯有左將軍年富力強,又能保境安民,以袁氏之聲望,何愁不能掃清寰宇,匡扶漢室呢?”
他沒有說袁術可以自己稱帝,而是說袁術有能力可以匡扶漢室。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當時的輿論主流環境還是以匡扶漢室為主,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後,無數世家門閥紛紛來投。袁術稱帝之後立即失了人心,眾叛親離就是典型的例子。
只是袁術這個時候其實就已經有了稱帝的想法,所以聽到沈晨的話略微有些不喜。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還沒有到時機,因此沒有表露出不悅,只是態度寡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