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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亂七八糟的,直奔主題就是了。
一旁的沈晨也比較尷尬。
確實失算了。
他是工科出身,搞的是建築設計。
歷史學得一般般,就三國曆史還是小時候看94版《三國演義》學來的,很多真實歷史與《三國演義》也不同。
以前看電視劇,那些說客一般都是激怒對方,然後哈哈大笑幾聲之後,再痛陳利害。
因此就想著學習一下,結果變成了東施效顰,人家根本不為所動。
一時間他也在反省自己,還是少把電視劇當真歷史。
有的時候這招或許管用,但萬一遇到個不講道理的主,伱笑聲再大也沒有用。甚至人家覺得你在嘲諷他,說不好就給推出去砍咯。
鄧洪見張繡不想跟他繞圈子,便開始正色道:“其實這次來與將軍會談,也是為了與將軍罷手言和,將軍覺得,荊州若是想殲滅將軍的勢力,能否做到?”
張繡立即說道:“或許能做到,但我西涼軍驍勇善戰,即便是被你們擊敗,也必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鄧洪呵呵一笑道:“可是荊州錢糧無數,如今丁口百萬戶,可應徵入伍的青年精壯不計其數,而將軍計程車兵死一個就少一個。即便是用兩萬人換你一萬人,大不了再徵召兩萬人即可,荊州能有什麼損失呢?”
“這”
張繡原本盤膝跪坐著的雙腿一下子彈起來,本來想反駁,可話到嘴巴又沒辦法反駁人家,手虛抬在空中,最後也只能無力地坐下,臉上露出頹然的表情。
鄧洪就又說道:“所以將軍要是還繼續與劉使君為敵,那無異於自尋死路。如今擺在將軍面前的路就只有兩條,一是退回關中,那麼將軍再想一想,如今關中是什麼樣,退回關中後,還有將軍的一席之地嗎?”
張繡默然道:“關中已是一片狼藉,李傕郭汜又在,哪還有我的立足之處。”
“那就是了。”
鄧洪兩手一攤道:“如此將軍就只有最後一條路可以走,劉使君寬厚有雅量,知道將軍的難處,因而願意接納將軍,這南陽之地土地肥沃,丁口眾多,將軍若是投降於荊州,駐足於宛城,豈不是一件好事?”
投降劉表嗎?
張繡其實考慮過這個問題。
但他最擔心的就是投降過去之後,劉表剝脫他的軍權。
關於這一點張繡實在太清楚,因為西涼軍中有一個將領叫樊稠,去年被李傕弄死,奪走了他的軍隊。
如今這個世道軍權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沒有軍隊護身,再勇猛過人也只是喪家之犬。
呂布不就是這樣嗎?
雖然勇冠三軍,可董卓死後,被西涼軍反攻倒算,最後只能狼狽不堪地逃出長安。
張繡自問自己一無呂布勇猛,二不像袁紹袁術那樣有好家世。
如果連軍權都沒有,那他就徹底任人宰割。
因此他頗有些遲疑地說道:“我也知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沒辦法與劉使君談論什麼,但我想知道,駐足宛城之後,我的軍隊是否歸我調遣?”
“這是自然。”
鄧洪說道:“諸多從事都說要將將軍的部隊歸於它處,但我據理力爭,認為將軍熟悉西涼軍戰法,若歸於它處,豈有戰力?這才使劉使君勉強應下。”
張繡大喜過望,向鄧洪拱手說道:“多謝功曹。”
鄧洪正色道:“我這麼做並非是為了得到將軍感激,而是為了南陽安穩。而且我也力勸使君,要他幫忙為將軍調撥糧草,於宛城休養生息,除非萬不得已,儘量不要調遣將軍,這般方能安將軍之心吶。”
張繡眼睛瞪大了起來,他原本以為投降過去之後,必然會有很多條件,沒想到劉表居然讓他在宛城駐紮,而且還調撥糧草給他,這簡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一時間他居然有些不敢置信,十分震驚地說道:“當真如此嗎?”
“自然。”
鄧洪點點頭道:“這皆是使君親口應下的事情。”
張繡頓時起身,走到廳中央,恭恭敬敬地向著鄧洪拱手彎腰說道:“先生大恩無以為報,還請受我一禮。”
說罷就要跪下磕頭。
要知道漢代是不興磕頭禮的,唯有天地君親師乃受頓首禮,這個所謂的頓首禮就是後來的跪地磕頭,在當時是非常大的禮儀,即便是皇帝也只有開規格很高的朝會或者祭祀天地的時候,群臣才會頓首。
鄧洪立即上去將他攔住,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