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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黃門亭,戶籍人口早已經超過了八千。
擁有的土地也超過了五萬畝,同時還從周邊鄉亭郡縣僱傭了大量的田奴、徒附。
整個黃門亭現在的常住人口突破了一萬,再過幾年,恐怕就能夠鑄造城池,成為一座下縣了。
而且雖然他們做的事情劉表都知道,但劉表卻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甚至對鄧氏造器械武器弓箭這類違禁品都沒有追責。
究其原因,就在於黃門亭受惠不假,可他得到的利益更多。
光糧草輜重和丁口,就是個天文數字。
而且當時世家豪族都這樣,一切都是以家族利益為先。
鄧洪在給荊州謀福利的同時,再給自己的家族謀那麼一點點福利,並不算什麼大問題。
如果他兩袖清風一門心思為荊州著想,劉表恐怕還得懷疑他另有圖謀了。
事實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劉表也支援鄧洪這麼幹。
因為現在黃門亭之所以能夠這樣突飛猛進的發展,跟鄉老們努力創造財富沒啥關係。
完全就是因為鄧洪在州府擔任官吏,在這次張繡和黃巾當中為自己謀利。
如果不是鄧洪立下大功,他也不會全權負責人口安置工作。
如果不是他向劉表獻計吞併南陽周邊黃巾餘黨,南陽也不會突然冒出這麼多人口來。
因此歸根到底,什麼搞高爐窯洞發家致富,什麼搞漚肥技術增產糧食,那都只能說是附帶品。
真正的發展還得靠權力,只有擁有了權力,才能夠調動外界的大量資源來填補。
否則的話光靠黃門亭這一千人,就算有高爐窯洞和漚肥技術,能產出多少瓷器鐵器和糧食?
那麼鄧洪的權力來自哪裡呢?
不就是劉表嗎?
所以鄧洪壯大自己的宗族,完全就是在劉表默許之內。
至少在劉表看來。
他吃肉,鄧氏喝點湯,無可厚非嘛。
到了五月份,熙熙攘攘的南陽之亂落下帷幕,張繡劉表都得了好處,就算是黃巾軍,大部分人都願意下山來。
這場動亂動靜鬧得不大,但收穫卻是滿滿,讓遠在潁川的曹操為沒能得到利益而遺憾。
沈晨在背後主導了這一切之後,深藏功與名,回到襄陽繼續讀書。
除了去書院以外,他也偶爾會去魚梁洲請教龐德公。
他的學問日漸增長,神童之名傳遍荊州。
不過讓他有些遺憾的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過龐統,因為去年龐統就去了潁川找司馬徽求學,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五月十二日,沈晨前天去了魚梁洲找龐德公請教了一個學術問題,昨天去了隆中和諸葛亮探討學問,在隆中住了一晚上後,今天就打算回書院。
正是天朗氣清,仲夏時節,知了聲聲,熾烈的太陽照射著大地,通往書院的小道上林蔭斑駁,兩側大樹參天,枝條茂密葳蕤垂下來。
馬車緩緩行駛在小道上,因為道路還算平整,沈晨就在車上看書。當時的馬車車廂並不是封閉的,而是四面敞開豎一把傘。
身後忽然就聽到有人叫他:“是沈晨嗎?”
沈晨回過頭,看到不知道何時後方多了一輛馬車,車上的人一大一小,大的他認識,是劉表的別駕劉先,當初還是他帶著黃門亭鄉老去的新野,幫他們引薦王翊。
去年劉先還在襄陽,與鄧洪頗為友善,但下半年的時候,零陵家中有事,就向劉表請假,如今倒是有大半年沒見過。
見是他,沈晨便讓車伕停下,下車站在道路邊等。
過了一會兒劉先的馬車也停在了路邊,沈晨就向他拱手說道:“原來是始宗先生,好久不見,叔祖時常想念先生呢。”
劉先就說道:“我那妹夫病逝了,妹妹和外甥孤苦無依,不得不回一趟零陵處理家事,前幾日才回來。你叔祖昨天還給我寫信,讓我去陰縣幫他處理屯田事宜,今天倒是恰好在這裡與你相見。”
沈晨注意到劉先的馬車上正有個大概四五歲的小孩正用好奇的眼神看他,便拱手說道:“是啊,叔祖也是太想始宗先生了,先生這一去就是半年,叔祖也常在外地。”
“呵呵。”
劉先笑著說道:“這倒是無妨,現在回來了總有見面的時候。阿晨,這是我外甥,叫周不疑,原來我是想讓他在零陵就學於劉巴,但他不願意收,你久在書院裡,學問也很好,我剛好想把他託付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