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幟偶爾隨風無聲地展揚。
紅日頭走到天穹正中的時候,在周邊巡邏的曹軍驚訝的目光中,兩個士兵一路吼著叫著,架著個人疾奔回軍營。
那人滿頭滿臉都是血,身上的曹軍衣服也盡是灰塵黃土骯髒不堪,一條袖子的肩膀扯脫了線,露出裡面赤紅色的衣裳,兩隻腳幾乎踩不住實地,完全是被兵士拖著在跑。
離軍營還有一段路,一個兵遠遠見到了巡邏的曹軍,便掙著嗓子大聲叫嚷:“快去喊將軍!咱們的斥候被襲擊了,有萬分緊急的事情!快!”
一個哨兵拔腳就跑進軍營裡。
片刻後軍營裡噹噹噹一陣急促的銅鐘聲亂響,須臾間寂靜的營房中鑽出數百個全副武裝的曹軍將士,排成行列在演兵場上集結待命。
等到張郃趕來右前營的時候,那個被架著過來的曹軍士兵已經被放置在了營帳裡,軍醫剛剛給包紮了傷口。
除了刀傷以外,最重的是箭傷,好在射偏了沒射中要害,不然肯定撿不回一條命。
“怎麼回事?”
張郃進來之後就立即問道。
那兩個架著傷兵回來的人他認識,是他佈置在外圍的崗哨士兵,同時也是當初他投降曹操時帶的一部分親衛。
“將軍。”
士兵回答道:“我們在外圍做崗哨,這兄弟奔馬到近前,渾身是傷跌落下馬,我們就把他帶回來了。”
張郃就走到床邊,低下頭試探,床上士兵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傷勢很重。
有人給他迷迷糊糊間餵了點水,軍醫用針灸刺激了穴道,過了片刻緩緩甦醒過來,先是迷茫地看著眾人,等人拍了拍臉,才幽幽問道:“這這是哪裡?”
“我是偏將軍張郃,你是何人?”
張郃問。
士兵精神一振,忙不迭道:“我是主營派出去的斥候,快通知夏侯將軍,袁軍今早集結,殺奔過來了。”
“這麼快?”
張郃臉色凝重,從營帳內走了出去。
左右親衛連忙跟過來,有人四處看看,低聲在張郃耳邊說道:“將軍不如”
“去通知夏侯將軍!”
“將軍?”
“你沒聽到嗎?”
張郃瞥了他一眼,冷然道:“再回袁紹那,想讓我死嗎?”
當初他就是被郭圖逼反,與郭圖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聽說郭圖還是被袁紹重用,再投一次,袁紹怎麼對他?郭圖又會怎麼對他?
所以張郃已經是沒辦法回頭了,只能一條道跟著曹操走。
“唯。”
親衛只好應下。
過了片刻,嗚嗚的號角聲音響起。
周邊朱靈部、王圖部、劉柱部、路招部、馮楷部、薛洪部、張熹部等十多部曹軍營寨紛紛震動了起來。
夏侯惇在左右各營都安置了將領,左營為徐晃曹純,右營為張遼李典,自己坐鎮本寨。
此刻右營忽然號角長鳴,右營各營盤曹軍都開始在營外集結,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第一時間集結自然沒錯。
那邊張遼李典也同樣得到了袁紹來襲的訊息,很快接到了主營命令,讓他們將各部全都集結起來,準備開始作戰。
而中軍主營的夏侯惇則又立馬命令左營的徐晃曹純,讓他們帶著各部將退出左營,往右營的方向靠攏。
現在左營已經被淹沒成了一片湖泊沼澤,且左營西北方向就是敵人放水的方向,如果從這裡進攻的話,那袁軍就要背水在水中作戰。
郭嘉認為,袁軍肯定也不會在水裡與他們戰鬥,所以必然會把主要進攻方向放在右營,左營只需要安排少量守軍即可,防禦重心全放在右營即可。
不過為了防止袁軍忽然在上游處臨時堵塞住河道,然後等水流被曹營的引水渠放幹之後立即攻打曹軍左營,他們還是在主營佈置了一萬多人馬,方便隨時支援左營。
與此同時,就在曹軍緊張集結隊伍的時候,袁紹大軍已經幾乎是傾巢而動,除了在營寨留守的一萬多人以外,七萬大軍鋪天蓋地,如洪水向著南方而去。
袁尚此時騎在馬上,他的左手方向,也是曹軍的右手方,地平線上隱約能見到一座城池。
那是蒲城,蒲城離匡城近在咫尺,兩城之間基本就是曹軍沿線營寨。
不過說是城池,其實就是一片殘垣斷壁。
黃巾之亂到董卓之亂再到諸侯爭霸,到如今已過去了二十多年。
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