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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過於興奮、悲傷、激動、憤怒的情況下,往往會誘發很多身體疾病。
歷史上袁紹就是激憤而死。
如今在經歷官渡之戰後,袁紹同樣是激憤難安,沈晨的幫忙也就是幫他勉強吊了半口氣而已。
要不是心裡這口氣一直咽不下去,也許他早就已經歸西了。
但時至今日,這口氣終於撒了出來。
匡城一戰,袁軍以水攻和夜襲,連番迅猛攻勢,終於擊潰了曹軍。
殺死俘虜一萬多人,其餘失蹤、走散者不計其數,只有剩下不到三萬殘部退往平丘。
喜悅瞬間湧上了袁紹的心頭,嘴角溢位血來。
“明公。”
周圍將領謀士們大驚,連忙上去攙扶,把袁紹送進了馬車裡。
遠處曹操凝望著亂作一團的袁軍,眼神中沒有一絲喜悅,郭嘉說得沒錯,袁紹確實活不了多久。
但此戰之後,他亦何嘗不是損失慘重?
所以終究是誰都沒贏罷了。
“走!”
曹操勒轉馬頭。
身後兩萬大軍,緩緩向著南方而去。
建安十年五月二十七日,袁紹大破曹操,本要趁勝追擊,但因忽然發病而短暫休整了一日。
到翌日袁紹才緩緩甦醒,命令大軍南下,包圍平丘,誓要將曹操消滅。
而就在北方風起雲湧的時候,南方同樣暗流湧動。
荊州襄陽,自從六月以來,連綿的秋雨不絕,長江中下游地區就出現了洪水,漢江和長江水位暴漲,頗有點淹沒整個世界的意思。
不過對於荊州人來說,這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因為長江每年的五月到十月,就是洶湧澎湃的汛期。
歷史上建安二十四年的那場襄樊之戰,以及後世98年的那場大洪災,就是汛期造成。
只是平時的汛期沒那麼誇張,襄樊之戰以及98年洪災,屬於百年一遇。
所以荊州百姓也早早地做好了防備雨季的工作。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今年的這次汛期雖然不如襄樊之戰以及98年洪災,但也算是十年一遇,漢江和長江比往年水位都要高不少。
甚至地勢較高的襄陽城都積了一層淺淺的積水,將城內一些地勢比較低的地方淹沒。
百姓們不得不在官府的組織下,修建水渠,將因水位暴漲而浸入襄陽城區的護城河河水開始往東面的漢江裡引,相當於從護城河邊再挖一條洩水渠出來才勉強洩洪。
至於把護城河堵上一勞永逸,那著實為難劉表了。寬近百米的襄陽護城河,要想將整個河渠堵住的話,工程量實在太大,實在折騰不起百姓。
襄陽的天氣陰沉沉的,明明還是白日卻像是傍晚太陽已經落山。瓢潑大雨打在楚王府邸的瓦片上,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劇烈的狂風作響,庭院內的大樹被風吹雨打,樹葉落了一地。院內積攢了厚厚一層水,匯聚成了河流。
成奇站在外廳門口,揹著手臉色焦急地走來走去。
過了片刻,風雨中有個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人進入到了外庭,穿過影壁和庭院,到了外廳下。
“先生。”
成奇連忙迎了上去,幫那人脫解蓑衣。
斗笠摘下來,露出賈詡那張蒼老的臉,看向成奇道:“大王忽然召喚,是有何事?”
“北邊和東邊來了訊息。”
成奇指了指裡面:“大王的臉色看不出好壞,也許不是什麼好訊息,但也不是什麼壞訊息。”
“多謝從事,我知道了。”
賈詡點點頭,將蓑衣和斗笠掛在外廳廊下,身上的長袍下襬還滴著水珠,跟著成奇往裡面去。
外廳有迴廊連線著中廳,從廊下聽著風雨聲一路到中廳外。
賈詡在門口換上了木屐,進入廳內看到座位上正穿著一聲天子袍服的劉表,眉頭微微上挑,然後恢復平常,走進去拱手說道:“大王。”
“文和來了。”
劉表比賈詡大了五歲,見到賈詡過來,笑眯眯地招招手道:“坐吧。”
“多謝大王。”
賈詡就坐在了劉表的右手下方。
劉表笑問道:“文和最近這幾日在家中做些什麼,卻是有些日子沒出門了。”
賈詡苦笑道:“我久居西涼,沒想到荊州如此潮溼,一到這樣的下雨天氣,雙腿就隱隱有些作痛,這幾日也是苦不堪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