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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的無痛□□,如今鬧了一天便有些不行了。
但這個時候,皇帝悲痛欲絕,不顧病體自己哭倒在靈前,不管是後宮妃子還是皇女皇孫,一個也不敢少了去,別說有點不適,就是病在床上起不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礙著皇帝的眼。徐氏也是有苦說不出,只能咬牙硬撐著。
七日下來,幾人都是瘦了一圈,等到太后出殯,恐怕不少人都覺得是解脫。短短几日,京城裡頭身體較弱的太太少爺,病倒的不在少數,徐氏也是如此,一回家便病倒在床,這一次是實實在在的生了病,上吐下瀉起不得床。
馮氏心中焦慮,倒不是他對老太太有多少感情,而是他親爹,榮國公太太據說也病倒了。想想也是,靈堂裡頭放著那麼多的冰,陰冷無比,而外頭又是酷熱炎炎,連續七日冷熱交加,就是馮氏呂氏這般身體好,還年輕的都扛不住,更別說孔氏徐氏這般年老體衰的了。
京城裡頭,如今大夫才是最搶手的人,幸好永寧候府和榮國公府常年都養著幾位,倒是不愁這時候搶不到人。
即使馮氏閉門不出,也隱隱約約的聽見誰家老太太不行了,誰家夫郎原本就體弱,回家之後便落了紅,誰家……
隨著太后出殯,不少富貴人家的老人倒是跟著一起去了,這些人家還不敢露出怨言,甚至是喪事也不敢大辦。畢竟還在國孝裡頭呢,你敢大辦宴席,那就等著讓皇帝下令責罵吧。
馮氏原以為,以老太太的身體,怎麼都不至於熬不過去,誰知道大夫看了,藥也吃了,徐氏的病卻一日日更重了。
永寧候心中擔憂,畢竟那是自己親爹,雖然平時有些不著調,但總歸是血脈親人。只是幾個太醫請下來,徐氏的病也不見好,反倒是更加嚴重了,原本看著還挺精神的人,如今只能躺在床上,這幾日連話都說不清了。
太醫也透了話過來,馮氏心中微微吃驚,只把大太太叫了過來,大太太心中也有幾分猜測,等看見馮氏的臉色,便低聲問道:“爹,莫非是老太太他?”
馮氏嘆了口氣,他這輩子也看不起老太太的為人,只是臨了臨了,卻不料他是這麼去:“太醫說讓先準備後事,也幸好老太太的東西都是現成的,你悄悄的讓人準備起來,到時候別亂了。”
大太太點了點頭,心中也有些惆悵,他孃家那邊有位上了年紀的叔叔,前幾日沒熬過也去了。如今京城裡頭,據說棺材鋪都是排著隊的,若不是老太太的東西早就備下了,這會兒他可有的操心。
這一日老太太忽然來了精神,不但喝了碗吊命的雞湯,還吃了好幾塊平時愛的點心,身邊服侍的人先喜後驚,等老太太說要見人,連忙派人去通知了。
永寧候迅速趕來,身後兒孫一個不少,等進了門,只見老太太倚在床頭,臉上居然帶著紅光,永寧候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徐氏卻有幾分精神氣,拉住獨女的手笑著說道:“女兒有淚不輕彈,阿和,以後爹爹,怕是不能陪著你了。”
永寧候忍住眼淚,紅著眼眶說道:“爹放心,太醫說了,您不過是受了暑氣,好好養著便是了。”
徐氏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爹的身體,自己明白。”說完又看了看女兒,又朝著孫女們看去,最後卻對著孔尚瑾招了招手。
孔尚瑾連忙走到老太太身邊,卻不知他臨終為何想到自己,要說親近,他們可一月裡頭才見幾面。
徐氏一把抓住孔尚瑾的手,力道之大讓小孩有些難受,卻只忍著叫道:“爺爺。”
徐氏點了點頭,只緊緊的盯著她看,忽然笑著說道:“是有些像婆婆她老人家。”徐氏這話卻是誇張了,先侯爺是國字臉,十分正氣凜然的樣貌,而孔尚瑾偏像馮氏,跟國字臉壓根不搭邊,唯一能讓人覺得像的,是一雙微微挑起的鳳眼,和眼中似乎永遠鎮定的神態。
徐氏說完這句話,又讓身邊人將私房拿出來,笑著說道:“老頭子的東西不多,只當給你們當一個念想。”
三太太的眼神微微一閃,他倒是沒料到,老太太臨了臨了,還能給他們三房也留一份,不過想到留給孔尚香的才是最大頭,心中又有些不滿。
囑託完這些,徐氏臉色漸漸青白起來,似乎精神氣也被抽光了,永寧候緊緊握著老太太的手,想要挺清楚他想要說的話,但卻只能聽見幾個無意義的聲響。徐氏似乎有些著急,最後卻無能倒下,馮氏眼神微微一閃,他也猜想的到,老太太最後怕是想要女兒照顧徐家,甚至為此捨得將自己的私房全部分給了在場的孫女孫子,只可惜最重要的話還未說出口卻已經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