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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穩定,冒著殺頭大罪打家劫舍的人自然也少,尤其是官道上頭,有驛站郵局日日在走,可比前些年安全許多。
只是到了京城,朱天賜卻發現,想要接觸到孔尚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孔尚瑾貴為太傅,若是人人都可以求見的話,那豈不是整天只忙著見人都不夠,如今孔家已經分家,以後的興國公府,如今的太傅府也不是好進的,她這般沒有拜帖,沒有名分的,門房通報都不給通報,壓根把她當做趨炎附勢的那些小人物了。
若孔尚瑾還是戶部尚書的話,她倒是可以在戶部門外蹲守,但問題是,她現在是太傅,每日只跟著中書省的一群人在內閣論證,根本不會出現在衙門口。朱天賜倒是想要在太傅府門口守著,但她形跡可疑的摸樣,差點沒被直接抓緊大牢,嚇得她再也不敢在貴族聚居的地方隨便逗留了。
在京城一個月的時間,錢像是流水一般的花出去,該見的人卻一個都沒有見到,朱天賜心急的很,只能認識到,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如果不是走了大運,想要見到孔尚瑾也是十分困難的事情,她終於捨得將目光往下放,孔尚瑾難找,但她麾下的那些人,卻不是各個都是高門大戶的。
朱天賜找到的人是趙志龍,這位在後世史書上頗為爭議,覺得是興國公孔尚瑾人生最大汙點的一個人。趙志龍出生不比她好,甚至也沒有她有才能,但這位最會專營,據說還是個大貪官,家裡頭美夫愛侍,列屋群居;衣皆龍鳳之紋;飾盡珠玉之寶;張象床,圍金帳;朝歌夜舞,荒淫無度。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也能得到善終,不得不說是趙旭當政時期的一個特殊例子,據說這位能夠安然無恙,就是因為與興國公孔尚瑾私交甚篤,是孔尚瑾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之人。後世有人評論,會跟這樣的貪官交好,或許這位興國公也沒有史書上記載的那般清明,要知道她留下來的興國公府,至今還是大型旅遊基地。
朱天賜找到趙志龍的時候也驚訝的很,這位以後的大貪官,大富豪,這會兒居然只住了一個二進的院子,那小小的院子雖然佈置的乾淨整潔,卻並無多少金石玉器,看起來倒像是普通富貴人家,而她家裡頭除了一個青梅竹馬的夫郎,壓根沒有侍妾的存在。這為夫郎看起來年近四十,長得十分富態,年輕的時候貌美不貌美不知道,如今肯定沒啥風姿了。
朱天賜百思不得其解,她自然不會知道,趙志龍以平民之身,以後會慢慢晉升到戶部尚書的地位,她確實是貪財的,卻知道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向來不會踩到皇帝的底線,史書上對於她的記載,有許多卻是後世人羨慕嫉妒恨,憑空新增上去的。至少朝歌夜舞,荒淫無度這兩項肯定是,這壓根不是趙大人的愛好啊。
若是孔尚瑾能知後世事,肯定會慶幸自己的幸運,至少她在史書上的記載籠統的來說,還是十分正面的,不像是這位趙大人,平生唯一的愛好是跟夫郎一起藏被窩裡頭數銀子,卻被誣陷成了荒淫無度的形象,實實在在是冤枉。
朱天賜心中奇怪,卻只以為趙志龍如今官職還低,還沒有爆發出以後的貪婪來,她找到趙志龍,卻是因為據記載,柳二孃就是這位進獻給孔尚瑾的。若是趙志龍願意舉薦,她自然不愁找不到門路。
趙志龍倒是真的見了她,聽著她一番天花亂墜的話,臉上的笑容都差點沒有維持下去,她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面板粗糙,十指上頭有厚厚的繭子,一看就知道是個農民,偏偏穿著一身青衣扮作文人,怎麼看都帶著幾分怪異。
不得不說,一個人的外貌,可不是靈魂變了就能完全改了的,原本的朱天賜就是個老老實實的農民,如今換了靈魂,也沒有變的風姿無二,唯一的差別大概是,那種老實憨厚的感覺,變得有幾分特殊的風度起來。
趙志龍聽完之後喝了口茶,淡淡問道:“閣下可會寫字,若是能寫的話,把方才那些點子寫下來,孔大人或許能夠一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朱天賜噎住了,她倒是會寫字,但是幾百年後的簡體,這年頭又是繁體又是毛筆的,她哪裡會寫。
趙志龍嘆了口氣,讓人客客氣氣的把人送出去,還附贈了二兩銀子當做路費,因為柳二孃出息,不少人到她這邊來找門路,指望能夠一飛沖天,其中卻是也有幾個有真材實料的,那些人孔尚瑾確實一個個提拔起來,但大部分都像這般,壓根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