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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達成所願,哪曉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放開緊攥的拳頭,謝忱聲音中難掩激動,“墨氏都認了,蕭乾,你還有何話可說?”瞪一眼蕭乾,他默了默,又向至化帝重重拜倒,“陛下,蕭乾欺君罔上,有貪圖社稷之心,不可再姑息養奸了!陛下想想,若非這墨氏天生愚笨,沒有與他沆瀣一氣,恐怕這會子亂臣蕭乾已經拿著墨家的利器,串通好彪悍的北勐草原部落,拿著我南榮遺失的軍備物資,策反南榮兵卒,行那篡位奪權之事了。”
篡位奪權乃是大事,敏感之事。
一般情況下,這詞出現就是忌諱了,輕易不能說。
可謝忱勝利在望,已經不忌猛藥。
他話音繞樑,又重又快,但他說完,暖閣仍只有靜寂。
至化帝沒有開頭,其他人也只靜觀。
茲事體大,人人都在打肚皮官司,腦子裡九轉千回。只有墨九一個人依然故我遊離在狀態之外,指著謝忱道:“你這老頭兒說話真奇怪,我是不是墨家鉅子,與蕭六郎有什麼關係?”目光一厲,她沉下聲音,齜著牙做兇惡狀:“……你是不是故意欺負我六郎?”
與一個瘋子沒什麼可說的。
謝忱迴避著她逼視的眸子,懶怠理會她,只瞬也不瞬地看著至化帝,想第一時間從他眸底看出“聖意”,以便做出相應的對策。
“陛下,小不動,則大亂矣!”
他生怕有變,不停相勸。但至化帝久久無語。
身為皇帝,他心裡的掙扎比任何人都激烈。
對臣子來說,江山社稷的穩定,對他們的好處在於分這一杯羹的時候可以更輕鬆,滋味兒可以更美妙,但對於皇帝來說,江山是他的江山,是他們家子孫後代世世代代的江山,不能馬虎做任何決定。
要動蕭乾,他至少有三個方面的顧慮。
第一,蕭家和謝家數十年來的敵對狀態,實際上,對南榮皇權有一定程度維穩的作用,聰明如至化帝,本身並不願意打破這種平衡。這也就是為什麼宋熹做了太子儲君,他又想將最愛的女兒嫁給蕭乾做安撫的根本原因。
臣子之間打架了,皇帝就安穩了。
若臣子們都擰成一股繩,他們將會對付誰?不就是皇帝?
第二,南榮有錢,兵力不行,有軍事能力的將領更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這件事也一直是至化帝的一塊心病。這幾年若非蕭乾出色的阻止了珒國人南下擴張,南榮還能不能在這個亂世之中偏於一隅將珒國人阻於淮水以北都未可知。
第三,蕭乾醫術了得,他的病一直由蕭乾在調理,若是沒了他這個大夫,萬一病發,到時候就只剩下一命嗚呼了。
至化帝輕易不敢動蕭乾。
但不動他,另一個問題又來了。
蕭乾手上若真藏匿了物資,又有北勐部落的關係,那北勐人除了比珒國人窮之外,悍勇之力卻不比珒國人少,他們人強馬壯,若真與蕭乾有勾結……也是南榮的心頭大患。
前有豺狼,後有虎豹,至化帝左右為難。
他情不自禁地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眼風掃著蕭乾淡然的目光,還有為了“避嫌”,不參與審訊,也不反駁不激動的情緒,然後眉頭皺了皺,把問題丟給了墨九。
“墨氏,蕭六郎可知你墨家鉅子的身份?”
這一句詢問,簡單又直接,人人都知道,墨九的回答將會影響至化帝的決斷,不由豎起了耳朵,跟著緊張。
可墨九卻很輕鬆地點頭,“知道啊?”
至化帝一愣,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真的必須做出一個決斷的時候了?
他正尋思,卻聽墨九又輕鬆笑道:“是我告訴六郎的,可這廝分明不肯相信我哩……若不然,也不會不肯給我做妾了。”
至化帝眉頭緊擰,目光咄咄逼人,“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從墨九在暖閣裡的表現看,只要生了眼睛,就可以看出來她並不是一個智力完全正常的人。說話總是東一下,西一下,沒什麼重點。所以,至化帝心裡的疑惑也是眾人的疑惑。她這樣的情況,又如何得知自己是鉅子的?她說的話,又該相信嗎?
眾人都看她,墨九卻毫不猶豫地指向謝忱,“是他告訴我的呀?”
靜謐的空間裡,隱隱響過低低的抽氣。
墨九環視眾人,一本正經道:“那日在荊棘園裡,吳嬤嬤要殺小郡主前,就說謝丞相已經看出來了,我就是墨家鉅子,這才讓謝貴妃搞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