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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很重要。如今綁匪又把木頭釵子交給蕭六郎,為什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溫靜姝自己告訴人家的,若不然,誰會知道?
她總覺得有什麼真相在等著她,只要她跟上去,就會發現。
可仔細一想,木頭釵子到底是不是與蕭六郎有關,與她墨九又有什麼關係?
“而且,我為什麼要在意哩?”她問旺財,也問自己。
“雲雨蠱果然控制了人的感情嘛?”她又問旺財,也為自己找到了答案。
“蠱毒也太可怕了!我這腦子都不是自己的腦子了。”她搖了搖頭,又撫著旺財背上鬆軟的毛,輕聲為自己辯解:“算了,我們就當去保護你主子的安全好了,畢竟去解救人質也是很危險的事情嘛。萬一他不幸死了,我也得跟著死,多不划算?對。我這是為了我自己,是對我自己的生命負責。嗯,就是這樣。”
說服了自己,她的馬騎得飛快。
可沒有料到,這一跟蹤,竟是整整半日。
與臨安府的繁華不同,四周的景色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眼前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巒,主峰高聳入雲,數座大小不等的小山圍著主峰,互相對望,顯得氣勢磅礴,中間溝壑縱橫,古木繁茂,入冬枯萎的草地荒涼一片,蘆葦花被風吹得四處飄蕩,黃昏氤氳的光線下,四野呈現著半死不活的萎靡之態。
在山前,有一片平地,荒草悽悽間全是孤墳,孤墳上長滿焦黃的野草,一座連一座,一些墳前插著木頭牌子,更多的墳前連塊兒木頭都沒有,遑論石碑。
……跑到亂葬崗來了?
墨九思怔著,緊緊捂著頭巾。
山裡風大,把她裹臉的頭巾吹得飄起,臉頰也颳得生痛。
她耐著性子,悄悄躲在一個土丘後,看蕭六郎下了馬車。
前方已無官道可行車,他換了馬,繼續往大山裡頭騎進去。
在山裡頭跟蹤,比在大道上跟蹤要輕鬆一些,掩體較多,也更不容易被發現。不過墨九還是在土丘後面多等了一會,等前方沒有了人影,確定不會被他發現,方才拍了拍旺財的頭,往它嘴巴里塞了一塊肉乾,騎上馬慢悠悠往蕭六郎離開的方向騎過去。
她的速度比先前更加緩慢,一來走了半日有些累了,二來入了山不會有很多岔路,她不害怕會跟丟。
路上茅草遍地,絆著馬腿,她騎得很心焦,不由憤然!這綁匪也真有意思,繞這麼遠,到底要拿溫靜姝換個什麼東西?
又跋涉了約摸一個時辰,天色便黑了下來,道路也越發難走,馬匹已不能通行。
墨九咒罵一聲,看著深山叢林間的小道,在前行和後退之間,選擇了繼續前進。
她把馬拴在路旁的樹上,領著旺財慢慢步行,走得都快放棄了,終於看見了燈火。
在大山深處有一塊盆地,那平坦的土地上,居然有一所大院子。
墨九長鬆一口氣,慢慢摸了上去。
遠遠地,她看見蕭乾的幾個侍衛都等在院子門外,顯然他們沒有被允許進去。
她皺緊了眉頭,思考一瞬,帶著旺財在樹林中繞了一圈,終於躥到了院子的後圍牆。
果然後面的防守比前面鬆懈,圍牆建得也不太高,她搬了幾塊石頭墊著,便順利地翻了進去。
在黑暗中貓著,她一步步摸索,停在了一個掛著獸皮的屋子後窗。
大抵為了屋內人談話的保密性,這個屋子的四周,一個守衛都沒有。
這便宜了墨九,她蹲下身子,拔了拔那塊獸皮,安心地傾聽。
從山上傳來的微風,輕輕吹拂著窗戶紙,落入耳朵的聲音便有些細碎。
她聽不清,將頭略略抬高一些,蘸了點唾沫,捅開了窗戶紙。
屋子裡面的陳設很簡陋,木桌、木椅、木幾、木床……全是木頭做成的。
除了蕭六郎之外,還有溫靜姝和另外三個高高壯壯的男人。
幾個人圍坐著,溫靜姝也安靜地坐在蕭六郎身側的椅子上,並沒有半分被綁架的樣子,所以這局勢看上去分明就是“圓桌會議”,哪裡像是與綁匪交涉?
墨九凝神看向那三個陌生男人。
十月的天氣本就很涼,山上就更為寒冷,可他們中有兩個都光著膀子,上身用一種皮質的軟甲穿成斜襟狀,高高鼓起的胸肌、黑茸茸的胸毛,壯碩的身材都給人的視角造成一種野蠻的衝擊力,像似今兒濟生堂外見著那兩個。可他們與那兩個卻又有著本質的不同,他們腰上系的腰帶上,鑲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