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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很有禮貌了吶,我請他喝茶來著。”
話音剛落,她嘻嘻一笑,又道,“而且,我看他長得好生俊俏,想試試他功夫嘛。”
這姑娘性子野得很,說話向來直接,沒有半分遮掩,當著兒郎的面兒,也這般直言不諱,弄得織娘哭笑不得,不由向尷尬的薛昉道歉,“薛小郎莫要與這丫頭片子一般計較。她年紀小,沒見過世面,見天兒咂咂乎乎,不曉得人情世故。”
被姑娘家盯著瞧,薛昉臉都紅透了,“不敢不敢,姑娘很爽利。”
沈心悅下巴一抬,得意地瞄向娘子,“你看吧,娘子,他還說我好哩。”頓一下,她纖眉又蹙,“可他是誰啊?這京城裡的兒郎,我還很少見到這般俊的。”
說到這裡,她瞄到藍姑姑搬果盤進來,又不太甘願的撅嘴,“當然,除了我哥哥。”
織娘失笑,向薛昉介紹了沈心悅的身份,笑著對她道:“這位是薛小郎,蕭使君跟前的侍衛統領,人家不過十七歲的年齡,便領得這般要職,你與你哥哥,多向他討教才是。”
“討教?”沈心悅大眼珠子一瞪,盯著薛昉的臉,“你很會打架嗎?”
薛昉不曉得怎麼回答,只窘迫地笑了笑,便聽沈心悅又說:“看你長得這般單薄,怕是小雞崽子的肉,嫩不溜滑,卻不經揍啊。”
京城的小姐姑娘大多溫婉淑靜,薛昉平常跟著蕭乾,雖常出入市井,也很難見到這般粗率的姑娘,他原就不太會說客套話,這樣一聽,頭皮都麻了。
“姑娘見笑了,我只略習得幾招防身而已。”
“那來幾招?”沈心悅問。
“下次下次。”
“擇日不如撞日。”
“來日來日。”
……墨九從灶房裡出來,就聽見這樣不倫為類的話,不由打個噴嚏,差點兒把手上的食盒掉地上。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穩住神,慢條斯理地走過來,把食盒往薛昉手上一塞。
“好了,麻煩薛小郎幫我跑一趟,如何?”
薛昉回過神來,看著手上檀木的食盒,“大少夫人,這個是……?”
墨九認真道:“你家使君送來的兔子啊。我做成了一道新菜,叫氽兔肉圓。”她揭開食盒,聞上一聞,作勢嚥唾沫,“你看看這湯汁,乳白滑嫩,兔丸子也鮮美可口。你幫我送去菊花臺,交給一個叫東寂的公子。”
薛昉眼皮一陣跳:“東……寂?”
墨九瞄他,笑吟吟道:“如此美味,不與我食友分享,天理不容。薛小郎,我腳不方便,這點小忙,你肯定要幫的吧?”
薛昉木訥訥盯著手上的食盒,等腦子終於轉過來,抬起頭,幾近崩潰的看著她,“大少夫人,您不考慮考慮?”
墨九正色道:“考慮什麼?”
薛昉愁眉苦臉,“這個不給使君吃?”
墨九奇怪地問:“你家使君缺兔子嗎?”
薛昉很想回答“我家使君缺你”,可看著織娘和沈心悅還有旁人都在近旁,他到底不敢那麼放肆,只得嘆口氣,用可憐的語氣道:“不瞞大少夫人,我家使君從宮中回去,受了些風寒,病了,今日滴水未盡,茶飯不思,無半分胃口,吃這兔丸子再好不過……”
“這樣啊……?”墨九打斷他,考慮一瞬,又轉了身,“你等等啊。”
她又去了灶上,半晌兒回來時,手上又重新拎來一個食盒,“把這個拿回去給你家使君吧。”
薛昉拎著沉沉的食盒,嘴裡喜滋滋的“噯”一聲,就愉快地離開了怡然居。
為了不讓食盒裡的東西涼卻,他差人把第一個食盒送去了菊花臺,又快馬加鞭地趕回樞密使府,把第二個食盒高高興興地送到了蕭乾的面前。
把兔子的由來一說,他原以為怎麼也能在蕭乾面前討個彩頭,把昨兒一天的鬱氣消掉,卻沒想到,當他興沖沖開啟食盒時,裡頭只有一盅煮了兔肉丸子的湯。
頓時,他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這,這……兔肉丸子哩?”
蕭乾目光“嗖”的掃向他。
薛昉無辜地瞪圓雙眼,不敢去看蕭乾冷氣森森的眼,指著桌子下面沒精打采的旺財,大叫:“旺財!是你偷吃的對不對?”
旺財耳朵動了動,懶怠理他。
薛昉覺得自己命不好,看來是逃不過一劫了,只得苦哈哈道:“……是屬下送錯了。這盅湯應當是送去菊花臺的,送去菊花臺的兔肉丸子,才是使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