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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憋不住心裡的疑惑,找死地又問:“對哦,怎麼不見九爺哩?難道九爺出什麼事兒了?”
闖北扶額。
擊西這貨愣是不開竅啊。
主子這會子明顯與墨九彆扭著,他看不出來?
為免擊西又犯錯,闖北見蕭乾尚無責怪的意思,趕緊趁著泡茶的工夫把擊西拉開,把北岸那事兒說了一下,又仔細交代。
“在主上跟前說話,仔細著點兒。能不提九爺與完顏修,你就不要提。若不然屁股開花,可沒有人再管你!”
擊西可憐的眨眼,“你也不管我了?”
闖北道一聲“阿陀彌佛”,哼哼道:“你若不爭氣,佛都渡不了你,我又如何管得了?”
擊西癟癟嘴,掃他一眼,乖乖把茶水捧過去,放在蕭乾的桌案上,又垂目致歉道:“主上,都是擊西不好。”
蕭乾嘴皮一動,擺手,示意他下去。
可沉浸在“悲憤”之中的擊西渾然不覺,也看不見闖北瞪大的一雙眼,自個兒垂目嘀咕。
“若非擊西中了九爺的計,九爺就不會跟去北岸;若九爺不去北岸,就不會去抓完顏修;若九爺不去抓完顏修,就不會看上完顏修;若九爺不看上完顏修,就不會拋棄主上……”
“啪”一下,蕭乾茶盞重重放下。
闖北默默退後,雙手合十。
薛昉頭皮發麻,只裝耳聾。
走南眉頭狠跳,覺得擊西離死不遠了。
只有擊西一個人不覺得危險,他嘴巴抿了抿,驚詫地問:“是茶水太燙了嗎?主上,這個佛手甘露茶,可是九爺親自為主上做的呢。九爺還說,泡茶的水得滾,還得趁著燙的時候喝下嘴,才有滋味兒。”
一個“親自”的詞兒,讓蕭乾起伏的胸膛平息下來。他靜靜看著擊西,好一會兒,慢騰騰揉額。
“你能活到現在,真是上天垂憐。”
“不。”擊西搖頭,嘻嘻一笑,“擊西能活到現在,是主上垂憐。若無主上搭救,擊西早就屍骨無存了。所以,主上的事,就是擊西的事。主上若不開心,擊西的屁股就是主上的……”
“額!”墨九大步入內,聽見的就是最後這一句詭異的話。
她眉梢挑了挑,瞥一眼黑沉著臉的蕭乾,又看一眼急欲表忠心的擊西,彎唇淺笑,“好像我錯過了什麼勁爆的好戲?”
蕭乾抿唇不語,面色不霽。
擊西卻是高興起來,“九爺你來了?”
墨九“嗯”一聲,不曉得蕭六郎這廝到底在與她生什麼氣。想她好不容易設計生擒完顏修,那是多大的功勞啊?雖然她事先沒有經過他允許,但就算將功抵過,想來他也應當高興才是?
然而,在北岸時,她遠遠一瞥,這貨不僅沒有誇獎她的意思,那一張鐵青的臉,好像她借了他八百吊錢沒有還似的。
“怎麼了?不歡迎我來?”
她疑惑地看著蕭乾,滿目生疑。
可蕭乾不疾不徐地挽了挽衣袖,拿過茶盞似是想要喝一口,還未入喉,又重重放下,冷著臉站起來。
“戰後諸事未了,我得去趟大營。”
說罷他連寒暄的時間都不給她,抬步便往外面走。墨九有點兒莫名其妙——昨兒晚上兩個人還偷偷摸摸親了一回嘴,怎麼轉頭就變了天?始亂終棄也不當這樣吧?
“站住!”她低喝一聲。
蕭乾回頭,面色冷淡,“有事?”
墨九覺得這廝俊美的臉上莫名有一種欠揍的傲嬌,可當著這麼多人,她到底沒有揍他,而是公事公辦道:“你答應過我的,活捉了完顏修,歸我處置。你該不會後悔吧?”
按理來說,完顏修是珒國王爺,活捉了他也不能輕易交由墨九來處置。可墨九有些小聰明,她硬生生扯上小王爺宋驁,以宋驁的王爺身份與督軍位置,加上得了蕭乾的首肯,那自然就沒有問題了。
“只要你不把他弄死。”考慮一瞬,蕭乾淡聲回道。
墨九聽了嘿嘿一笑,半眯著眼道:“放心吧,我怎麼捨得弄死他?他可是我的寶貝,我稀罕還稀罕不過來哩。”
這貨說話隨性,哪想那麼深?
分明就是一句反語,可蕭乾聽了就是曖昧。原本她之前被完顏修的人捉去大營,兩個人就獨處過一夜,加上又有“大婚”的淵源,對時下的男人來說,她目前的言行,完全就是一種對夫權的挑戰。
墨九不懂。
蕭乾皺眉,卻不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