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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是要抗旨不遵嗎?”
蕭乾不語,指上的劍身卻突地往前一傾,往宋驁的脖子抵去。
一般情況下,人對危險都是有預判意識的,看到刀來不需要考慮就會躲開。可宋驁為示勇猛,居然不避不閃,只拿一雙眼盯住蕭乾不放,“老子也是不怕死的。”
蕭乾掌握著分寸,刀子自然不會真的捅進去。
看這小子真是橫了心,他慢慢收回了手,“下去準備吧。”
這日晚間,宋熹在軍中設宴為衛國軍餞行,出征的校將兵士都有酒吃有肉吃,氣氛很是熱鬧。蕭乾沒有參加宴會,而是與宋驁在湖畔的一個小酒館裡對酌。
沒有了旁人在場,蕭乾與宋驁說話,更簡單多了。
“什麼時候轉了性子,想上戰場了?”
宋驁眯眼一笑,“男人嘛,不上戰場哪像男人。”
蕭乾不置可否,“真正的理由?”
“操,老子說的理由都是真的。”宋驁瞪大雙眼,看蕭乾不肯相信的樣子,終是摸著鼻子嘆息一聲,“好,我就承認了吧。聽說完顏修那廝長相英俊,作戰勇猛……老子不服氣,非得把他斬於馬下不可。這樣行了吧?”
想去打仗,是因為人家比他長得俊?信了才有鬼!
蕭乾抿著唇,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瘋子。”
“瘋就瘋罷!”宋驁懶洋洋為他倒滿酒,笑道:“反正小爺這輩子該玩的也都玩夠了,兒子也有了……就算死在戰場上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只不曉得那個該死的小娘們兒,真生下我的兒子,會不會讓他認祖歸宗啊?孃的,她該不會帶去苗疆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讓我兒子做光著身子撿鳥屎玩吧?”
低聲說著一串,他未見蕭乾吭聲,突地奇怪。
“長淵,發什麼愣吶?”
蕭乾不答,慢吞吞起身,“我先行一步。”
“噫!”宋驁拿著酒壺,目光奇怪地跟著他的身子移動,然後就看見了背後抱著一隻貓靜靜立在身後的彭欣。他想到先前那句該死的話,尷尬一下,放下酒壺,瞪一眼蕭乾遠去的背影,揉著鼻子道:“咳咳!你來了?吃飯沒有?來來來,坐坐坐,我讓人給你弄點兒吃的。”
彭欣微垂著頭,看他俊氣的面孔,神色冷漠,“吃過了。”
這樣的相對很尷尬。
在艮墓一夕風流之後,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接觸,僅有的幾次也是為了孩子之事而起的爭執。如今想想,明兒就要離去了,宋驁橫下心,反倒少了些羈絆,笑吟吟起身為她拉開對面的椅子。
“吃過了可以再吃一點,坐下!”
這個男人斯文風流,其實也霸道。
彭欣瞥一眼椅子,慢吞吞坐下,看著他不吭聲。
宋驁喊了小二過來,隨便要了幾樣小菜,見她只顧著發悶,只能自己找話題,“你也甭怨我了,你喜歡這個孩子就留著吧,我也懶得逼你了。不過,若我有機會回來讓他喚聲爹,那你就得過老子的門兒。若我回不來了,你願意怎麼帶他怎麼帶,願意帶著他嫁人就嫁人,改名叫阿貓阿狗也沒有關係,反正甭管叫什麼名兒,都是老子的兒子。等他長大了,你得空讓他給他老子燒點紙錢,喚聲親爹,老子九泉之下,也謝謝你了。”
這廝喝了點小酒,微醺半醉。
平常話多,此時也就更多。
一句一句說來,聽似數落,卻有離愁。
彭欣看著他,神色黯然,久久之後,終是牽了牽唇,“好。”
就一個字兒?宋驁微微一愕,猛地拍腦門兒。
“這他孃的也太吃虧了!老子說這麼多句,你就一個好?”
彭欣抿唇,“那我說不好?”
“得了得了。”宋驁擺了擺手,也不與她爭這些言語上的機鋒,只慢慢從懷裡掏出一把精緻的小金手鐲來,推到彭欣面前的桌子上,小聲道:“這個原本是我準備明日走後,再託人給你送過來的,算是給我兒子的見面禮。既然你今兒來了,東西交代給你,有些事我也一併交代了。”
彭欣不接小金手鐲,也不動,只瞬也不瞬地看著他。
宋驁不太自在的咳了咳,又低頭飲酒,等消去尷尬方才抬頭。
“我安排好了人過去照顧你,一個姓宋的嬤嬤,是我的奶孃,本家的,比我親孃還親。有什麼事兒,你都可以告訴她。還有,我母妃也會託人照顧著你,你若不喜歡,可以不理會她。但有什麼事不可自己抗著,你記住……”
說到這裡,他盯住彭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