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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一眼,拿刀割開了捆綁麻袋的粗繩……然而,麻袋口子褪下去,露出那顆被堵著嘴的腦袋卻不是墨九的。那只是一個陌生的小姑娘,瞪著一雙小白兔似的眼睛,驚恐不安地注視著面前的幾個陌生男子,拼命搖著頭。
“我操!”走南暴粗了。
“……不是九爺?”擊西傻了,“九爺人呢?”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長風幽幽過處,草木皆驚,唯獨蕭乾黑袍翻飛,人卻沒有動靜。從一開始他沒有著救去解開麻袋,眾人還有點奇怪,如今見他看也不看那個被“解救”出來的姑娘,這才反應過來,他應當在之前就曉得裡面的人不是墨九了。
他怎麼知曉的,旁人不知道。
卻知道他黑眸滿是肅殺之氣。
“說!人在哪裡?”
他的劍尖一點點刺穿那人的胳膊,鮮血順著劍身流淌下來,且不說到底有多痛,便是那駭然的冷意,也能令人心驚肉跳。然而那人卻是一個死士,冷笑一聲,一雙淡綠色的眼睛像狼一樣尖利地盯住蕭乾,“蕭使君有種殺了我,那樣你將永遠找不到你要找的人了。”
“他孃的!”走南暴脾氣,頓時炸了,“主上,讓我來拾掇這廝!看他招是不招!”
“不必!”蕭乾斜剜他一眼,劍尖一個旋轉,那人便“啊”的大叫起來,“蕭乾,是爺們兒的,就宰了我。……不要以為你爺爺怕你,來啊!看你的劍硬,還是爺爺的身子骨硬!”
“有種!”蕭乾輕笑一聲,絲絲都是涼意,“可你不瞭解我。”
這句莫名的話一出口,那人除了一聲聲更為慘烈的哀嚎,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了。可蕭乾面不改色,一把劍像穿花的針,繡著一件稀世的繡品,神色極為嚴肅,“戰前擄人,有失大家風範。完顏修堂堂丈夫,頂天立地,當不至於做出這種令人不恥之事!告訴我,是誰的主意?”
聽他談及“完顏修”,那人身子一僵。
忍著疼痛,他顫著聲音道:“蕭使君猜到了?”
“不。”蕭乾冷冷道:“我猜不到,所以你得與我合作。”
那人疼得抽搐下嘴唇,額頭冒著冷汗,“你休想……”
蕭乾唇冷抿,猛一把卸掉他的下巴,也不曉得拿了什麼東西,往他嘴裡一拍,然後捂緊他的嘴巴合攏,不溫不火地低頭道:“你會願意的。”
那人瞳孔一縮,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身子篩糠似的,止不住地一陣顫抖。眼看蕭乾罷手不再理會他,甚至調頭翻身上馬,他愣了愣,突地痛哭流涕般爬了過去。
“蕭使君,蕭使君……饒,饒……”
說到此,他“嗝”一下,像是喉嚨鯁住了,餘下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只剩下舌頭像旺財一樣,不停地外伸,樣子極是狼狽。
這個樣子,一看便是中毒了。
幾個侍衛紛紛搖頭不止,擊西卻憐憫地瞥他一眼,感慨道:“早早交代多好,我家主子要讓你說,有的是法子。何必自找苦吃?……若不然,我給你一劍好了?不對,一劍太好了,怎麼也得百八十劍的,還不能讓你死……想想擊西真是不容易哩。”
那人瞪大雙眼,舌頭吐個不停。
蕭乾淡淡剜了擊西一眼,“帶回去!”
幾個侍衛應喏著,把那個在地上打著滾兒,不停吐長舌頭滴唾沫的傢伙綁上了馬,可看一眼麻袋裡的姑娘,卻一時沒了主意。
闖北小心翼翼道:“主上,這個小娘……”
蕭乾沒有回答,頭也不回地領著旺財策馬而去。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曉得他家主子不喜歡接近女人,可也不能把一個小姑娘丟在荒郊野外吧?無奈,聲東做主,“帶回臨安再說。坐擊西的馬。”
擊西“啊”一聲,如同中風般搖擺著身子,只一瞬間就騎馬跑得沒了影兒。
聲東看著可憐的姑娘,“假和尚……”
他話未說話,闖北“阿彌陀佛”一聲便悠哉離去。
等聲東無奈把視線轉向走南的時候,走南沒有跑。他樂呵呵地拎著那個珒國漢子,將他丟在馬背上,拍豬仔兒似的拍了拍,笑道:“大哥,若不然咱倆換一個?我摟小娘,你摟豬?”
“滾!”
聲東認命的扶了姑娘上馬背,跟上了蕭乾的步伐。
一行數人,從來路返回。可與出城追擊時不同,他們的速度慢了,空氣裡的不安似乎也更為凝重了,就連旺財似乎也累著了,耷拉著一顆腦袋,往常得意高翹的尾巴,也蔫蔫地搭在屁股後頭,像是怎麼都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