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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的斧頭了。
“……沈心悅,幫個忙。”墨九喊她。
“啥事兒?”她回頭。
“先把你的腦袋劈開,看看裡頭裝的什麼,謝謝!”
墨九白她一眼,大步走出屋子,搓了搓手,不免狐疑。
清靜了這些日子,是哪個不要命的找事兒來了?
可墨九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有想到,找她的人會是……太子妃。
在謝青嬗沒有自我介紹之前,墨九是不認識她的。可她身邊的丫頭很快就用一記白眼和一通暗諷的冷言冷語,讓她明白了自己與這個女人之間的差距,至少有十萬八千里,她墨九也不曉得哪一世修來的福分,得見太子妃尊顏。
可這十萬八千里,也不是她跨過去的啊?
墨九一聲未吭,靜靜看著謝青嬗。
她一身孝衣,頭戴白花,身穿白鞋,披麻帶孝地站在銀白色的雪地裡,像一隻渾身素白的尋仇女鬼,臉有青氣,眸帶幽冷。墨九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冷,尤其她那一雙眼睛,冰涼得像是沒有一絲活人的氣兒。
二人互視良久,她似是受不住冷,攏了攏衣裳,終於出了聲。
“你就是菊花臺的主人?”
墨九雖然沒有接受東寂贈送的菊花臺,可菊花臺的地契上面卻寫著她墨九的名字,相信這一點,謝青嬗如果有心,很容易就查得出來,所以,她並不意外。她意外的是東寂居然是有太子妃的,而且這個太子妃還是謝忱的女兒……
可意外歸意外,謝青嬗的問題,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被謝青嬗鋼針般尖銳的目光一刺,墨九瞬間有一種元配找小三家門的感覺。
儘管她有點無辜,可解釋起來,還是很躊躇。
“其實我與太子殿下,並不太熟。”
謝青嬗沉陷的眼睛微微一閃,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如今,看見了,也明白了。”
慢吞吞轉了身,她再沒有一句話,拖著不太穩當的步子,由著兩名丫頭扶著出去了。墨九看著她瘦削的背影,張了張嘴,可終究沒有再解釋,也沒有喊住她。
受了情傷的女人,惹不起。
這個太子妃,樣子太痛苦,卻偏要刻意壓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還有她對東寂似乎有著一種太過強烈而偏執的愛意——因為她太恨她。對她有多恨,想來對東寂就有多愛。
墨九回去的時候,獨自關上了門。
整個怡然居的人都不知道她怎麼了,可這姑娘平常性子很好,很少有黑著臉不言不語的時候,這般突然就沉寂下來,大家雖然莫名其妙,卻也不敢輕易去招惹。只玫兒膽子大些,生怕她一個人生悶氣,硬著頭皮捧了一壺新做的臘梅花茶,推門進去。
把茶放好,她吐了吐舌頭,雙手直摸耳朵。
“可燙死我了。”
墨九頭也不抬,更不說話。
玫兒咳一聲,“姑娘,茶可新鮮了。可好喝了。”
墨九依舊不作聲,玫兒終是無奈了,她慢慢蹲在墨九身側,雙手扶著她的膝蓋,抬頭偷瞄她的臉色,“姑娘這是怎麼了?先頭來找你的那個女人……真的是太子妃嗎?長得還是挺俊的,可比起我們姑娘差了不止一截,也難怪太子殿下……”
“玫兒!”墨九呵止了她,卻是喟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哦。不懂。”玫兒吐吐舌頭,“姑娘是因為太子妃不高興,所以不痛快了嗎?可這事與姑娘何干?又不是你去找太子殿下的,是太子殿下要把那個宅子送你的,而且你又沒接受,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玫兒小小年紀,勸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墨九瞥她一眼,從桌案上拿過臘梅花茶,輕輕抿了一口,忽而感慨,“我真傻,真的。我單單知道小說里長得好看的太子爺都是潔身自好的,都是不近女色的,都是沒有婚配過的,都是在默默等待真命天女出現的……哪裡曉得,東寂早有婚配。”
想了想,看玫兒目瞪口呆一臉不解的樣子,她又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東寂這樣的年紀,又貴為太子,怎麼可能沒有婚配?”
“姑娘究竟怎麼了?”玫兒的樣子很崩潰。
“我不該與他吃喝玩樂,不該與他與食會友,不該開玩笑向他要那個菊花臺的。”墨九摸了摸玫兒的腦袋,想了想,又在她腦門兒上敲了敲,“你不懂,與有婦之夫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