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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冢平臺上,按八卦方位佈局著八根石柱。
每一根石柱上,都雕刻著壁畫。
但是年歲太久,壁畫受了風化,上面的圖案已看不太清。先前幾個人商議時,墨九曾讓禁軍與墨家弟子分別對八柱八卦石柱上的圖案進行還原。
入墓之前他們為防突發狀態,特地帶有一種用草木灰調和而成的染料,還原石雕壁畫的工藝說複雜也簡單,墨家好些弟子都會做。禁軍為他們打打下手,八根柱子同時進行,速度也很快。
墨妄拿了個風燈,正在一根根柱子挨個觀看已還原的部分壁畫,可因為心裡擔憂方姬然,他精神並不集中,時不時扭動看一眼。方姬然由墨靈兒照看著,坐在石欄邊的一個角落裡,頭上依舊戴著一頂帷帽,故而無人看清她的臉色,她也沒有像玉嘉一樣呻吟或者大叫,可顫抖的身子,卻可以看得出來,她在強行忍耐。
一個“陰陽殺”的毒,最能考驗人的韌性。方姬然能忍人所不能忍,這一點,不論是玉嘉還是尚雅,顯然都不如她。
墨九瞥她一眼,皺了皺眉,心生欽佩。
“左執事,有什麼發現嗎?”她問墨妄。
墨妄似乎這時才回神。他側頭髮現是墨九與蕭乾兩個並肩過來,抿了抿嘴唇,目光掠過墨九戴著防毒面具的臉,微微一惻。
“矩子沒事吧?”
他問的是“陰陽殺”!
這裡的姑娘都中了毒,沒理由墨九會沒事。
他眸底寫滿了擔憂,墨九卻對他報以一笑。
“我沒什麼事,還撐得住。”
默了默,她見墨妄還巡視著她的臉,目光瞬也不瞬,似乎是不放心她的安危,又似乎在走神兒,她清了清嗓子,抬頭看一直擎起石頂的巨大柱子,小聲問:“這根是艮柱?”
“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墨妄從她臉上收回視線,鎮定道:“八根柱子已還原的部分我都仔細檢查過了,暫時沒有發現……讓我驚歎的是,並無半條縫隙……”
墨九點點頭,接過他手上的風燈,一點一點觀察。
“這世上真有天衣無縫的事兒?就算石頭與石頭可以無疑連線,或者說這個平臺本身就是一塊天然的大石頭,是雕刻成這般的。但冢中之物又如何放入?還有這個陰陽殺的毒氣,又是如何形成?如何儲存?如何擴散的?”
一連幾個問題,沒有人回答她。
她靜靜地思考著,似乎也不需要人回答。
蕭乾一直靜立於她身側,就像她的保護神,她說話時,他不插言,她做事時,他也沒有動。他安靜地看著墨九的側臉,俊目中的光芒,忽閃忽閃,深邃如海。
認真時的墨九與平常有太多太多的不一樣。
她一隻抬高的手,舉握著風燈。風燈微暖的光線也映在她的手上。讓那隻纖細白皙的手,彷彿帶了一層溼潤飽滿的玉質,漂亮、精緻,哪怕將世間所有形容美好的詞兒用在她身上,也無法匹及她的容色之美。
尤其靜默的她,有著與她年齡不符的老成。
人人都說他蕭六郎是一個有著傳奇色彩的人。
其實墨九又何嘗不是?
十六歲的年紀,居然習得那麼多本領。
以前想她的本事都來源於墨家。畢竟織娘也是墨家人,也懂得機關……但後來一件件事情卻證明,就她的造詣而言,並非墨家可以教習出來。
那她到底是哪裡來的妖精?
幾個人各有所思,好一會兒時間,都無人說話。
墨妄又拿一個風燈舉著,增加光線。
瞥一眼蕭乾專注的眸子,他忽然道:“使君怎麼看?”
蕭乾從墨九身上收回眼,與墨妄對視一眼,眼眸微微一闔,“本座不懂機關,並無發現。找機關的事,辛苦左執事了。”
墨妄嚴肅道:“我不辛苦,辛苦的是鉅子……”
提到墨九時,墨妄微沉的語氣裡,有著無法掩飾的心疼,也不知蕭乾聽出來沒有,他唇微微一牽,掌心慢慢蓋住墨九的肩膀,像安慰又想憐惜般捏了捏,用一種佔有慾極強的視線睨著墨妄,聲音卻很淡然,“左執事不必掛懷,我會看好她……”
看好她又如何?
毒發了,他給解麼?
“蕭六郎。”墨九忽地拎著風燈轉頭,衝著蕭乾俊臉的臉便是一記古怪莫名的注視,一直看得蕭乾和墨妄都一頭霧頭了,她才指了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