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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釵帶出的反光,一閃又一閃,似清輝瑩動,卻有那麼一種令人折服的沉著與優雅。
“她為何躊躇?”至化帝問。
事到如今,眾人都明白,能不能開啟手印便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墨九這麼久沒有動靜,讓他生了疑惑。
但皇帝的問題很難回答,因為他們都不是墨九。
沉寂中,墨妄回稟道:“懂機關之人,都對機關有敬畏之心。”
至化帝蹙眉望向他,饒有興趣地問:“哦?這是何意?”
墨妄神色不變,“每一個看似出口的地方,都有可能暗含兇險,最後一局的最後一個環節,若無萬全把握,懂得機關之人,定然不敢輕易嘗試。這位姑娘不是墨家人,恐不知有手印一說,故而,她對手印是懵懂的,不敢貿然試之,也是常理。”
至化帝神色稍霽,微笑著又看向“玻璃板”,道:“原來如此。墨家機關之巧,可堪比神術也。”
他又寬和地嘉獎了墨家數句,機關屋裡再次發現了變化。
安靜許久的墨九,突地盤腿坐在石臺上,動作像修道之人,闔緊了眼睛。
眾人都不知她在做什麼,意圖如何,紛紛面面相覷。
“長淵!”宋驁盯了這麼久有些累,看墨九這般,終是按捺不住急躁的性子,又把他的椅子搬到了靠休息室右後側的蕭乾身邊,用極低的聲音問他:“小寡婦在搞什麼?我這稀奇正看在興頭上,她卻斷了弦,讓小爺好生著急。”
“不知。”蕭乾回答得很簡潔。
“不能啊。”宋驁一雙斜飛若劍的濃眉聳了聳,帶著曖昧的聲音湊近他的耳朵,“你可別懵我,你兩個不是老相好了嗎?先頭小爺尿急,看見你拖著她往草料房那邊去,原想去聽聽動靜,卻被薛昉給攔住。這廝恁的大膽,連老子都敢攔……”喋喋不休地罵了一通,看蕭乾面有不鬱,他又摸了摸高挺的鼻子,似笑非笑的換了話題,“先不說這個。我問你啊,長淵,難道你兩個單獨相處,她就沒有給你透個底?”
蕭乾斜眸睨他,冷冷地抿著唇,唇角似彎非彎,像在極力剋制情緒,卻仍是溢位一些殺氣來,宋驁觀之,駭了駭,便恍然大悟,“看來事情不太順利?長淵,你莫不是節慾日久……不中用了吧?”
這般含糊的話,蕭乾先是沒聽明白,微微一怔,等看著宋驁帶著猥瑣暗示的面孔,方才頓悟,唇角上勾,一字一頓道:“賢王爺有多久沒有松過筋骨了?”
“蕭長淵!”宋驁咬牙切齒瞪著他,可人家沒反應,他卻看著蕭乾冰涼的眼,忽而軟軟一嘆,“罷了罷了,好人難做。小爺為了你的閨房之樂,好心問詢一番,你卻不領情。病人不訴病情,大夫再好的本事,又如何能對症下藥。虧得你還是名滿天下的神醫,連這個都不懂?”
一番說道,宋驁扯三扯六,就是想打探。
換往常,蕭乾定不會理會他。
可今兒大抵真受了刺激,他幽暗的眸子,倏地一亮,“對症下藥?”
“噫!”宋驁驚詫於他的反常,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緊張地盯著他,疑惑問:“長淵,你不要嚇我,莫不是……你那玩意兒果然不中用了?”
蕭乾不動如山,眸子有那麼一絲陰涼,“再多說一句,你就會不中用了。”
“別啊!”宋驁嚇得縮了縮身子,雙手放在襠前,用實際行動向他證實了自己對兄弟的看重,認真道:“世間男子之樂趣所在,莫過於女子也。手足不中用可以,要那是那玩意兒不中用了,這輩子也就沒活頭了!”
蕭乾淡淡瞥著,唇角上揚,幽暗的眸子微微一深。
從古至今的皇子,有哪一個不爭權奪利?即便是沒有表現出野心的,那也只是因為沒有發展野心的勢力,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可這個宋驁倒好,只愛風月美人,不貪皇圖江山,若非藏得太深,便是真正的異類了。
“長淵,這事斷斷不能含糊,你不是神醫麼?可以給自己看看?哦,好似大夫都把不了自己的脈,診不了自己的病?那這樣好了,我明日帶幾個好點的太醫到你府上,好生為你診治診治。嗯,就這麼辦……”宋驁自顧自說著,一句比一句語速快。
蕭乾淡淡看他,“我怎麼聽著,你不是想為我治病,而是在幸災樂禍?”
宋驁狹長的勾魂眼一眯,“何必說實話哩?多傷感情!”
若有似無的哼一聲,蕭乾目光冰澈澈地睨他:“那恐怕要讓王爺失望了。”說到此,他似是沒有了教訓宋驁的心境,抿了抿唇角,冷不丁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