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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能放!”擊西苦巴巴的涎著臉,“九爺,回吧?”
“說什麼都不放?”墨九虎著臉,又挑眉問。
“嗯,說什麼也不能放。”擊西重重點頭。
“不放我就再也不喜歡你了。”
“不喜歡擊西也不能放。”
墨九看擊西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那股子莫名其妙的委屈,又一次湧上心來,並在擊西的勸說中,被無限地放大,以至於她今天不進去找蕭六郎說個明白,莫說今天晚上,就是明天晚上也睡不著覺了。
思考一瞬,她突地指了指灶房的方向:“好吧,擊西,我服你了。只要你肯幫我一個小忙,我就不進去。”
“真的?”擊西驚喜地看她。
“真的。”墨九點頭道:“你去伙房讓人給我燉一碗燕窩粥來消消氣,我去帳篷裡等你。”
燕窩粥能消氣嗎?擊西糊塗地想了想,也就懶得想了。
他心知墨九是一個大吃貨,釋然地相信了他,“好。九爺等我。”
高興地放開她的手,擊西重重點一下頭便帶著她的重託,速度極快地往伙房的方向跑去。
“這孩子……太實誠了!”
墨九望著擊西飛奔而去的背影,扯了扯被他弄皺的袖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心裡為擊西默了個哀,轉身走向蕭乾的大帳。
——
今兒一早,遲重和古璃陽就已受命領兵拔寨而去,準備合圍汴京城。這幾日事情多,陸機老人餘毒未清,彭欣又生了病,諸事繁雜,蕭乾連續兩夜都沒有睡覺。回到大帳,解下披風,搓了搓手便躺在椅子上。侍從進來為他生了爐火,得了他的命令便出去了。他一個人獨自坐在桌頭邊,一瞬不瞬地盯看一會兒懸掛的堪輿圖,闔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熟睡的他,眉頭微擰,呼吸綿長,人卻並未完全放鬆……
這幾日與墨九的彆扭,他心裡有數。
可大敵當前,數十萬人的生死都指著他,他精力有限,不知道應當怎樣待她。
這個世上,哪怕最親密的人之間,也無法真正瞭解。尤其墨九是一個異於常人的婦人,對於她出位的種種行為,睿智如蕭乾,也從未真正認清過她。
普通人摸不透也就罷了,偏生越是親密的人,越是在意對方的一切細微末節。
墨九對蕭乾如此,蕭乾對墨九,亦是如此。
從種種線索來看,這次陸機老人中毒的事兒,是墨九乾的無疑。那一本讓陸機老人中毒的醫書,只有他和墨九兩個人動過。不是他自己,就只能是墨九。而且,能接觸到“快活散”藥物的人,除了墨九,也不做第二人之想。再有,許多侍衛都可以證實,墨九想了許多法子,要收拾一下陸機老人。
在他看來,墨九到未必真的誠心要毒害陸機,只是她任性,玩大了!
可這種玩笑,哪能隨便開?陸機老人一把歲數了,早些年大虧過身子,如今再吃下催情聖藥“快活散”,若非他救治及時,他老命也就搭進去了。
如果那天他晚到一步,後果將不堪設想。
後來每每想起,他都不免寒了脊背。
陸機老人對於墨九來說,只是一個討厭的老頭兒。可對於蕭乾來說,卻有著不同的情感。想當年,陸機傾盡一生所學,傳授他醫術,更救助他於孱弱之時,這是情同父母的再造之恩,是他無論如何也要報答的恩德。
若非害他那個人是墨九,這般所作所為,足夠讓蕭乾取她性命了。
而他只是冷了她幾日,想讓她自我反省,除此並未有任何限制,其實於他而言,已是對她最大的縱容,是讓陸機老人幾次三番談起來就咬牙切齒的縱容。
只可惜……角度不同,看法也就迵異。
他以為的縱容,在墨九看來,卻是全然的冷漠。
其實這幾天,他心裡並不好受。尤其昨日他去為彭欣看病時見到她,她雖然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可小臉兒上的氣色,較之前幾日差了許多。就算他不是大夫,也明白她沒有休息好,知道她的日子不好受。可他想不明白,既然不好受,為什麼她非得那般固執,就是不肯認輸,不肯道一個歉呢?
外面鬧得來的動靜,蕭乾有聽到一點點。
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個兒在做夢,待意識稍稍清醒,他手肘著額頭,兩根指頭輕揉一下太陽穴,想到墨九那一臉執拗的樣子,腦仁又開始疼痛。
昨日離開彭欣的帳篷時,她不屑地剜他那一眼,還在他的腦子裡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