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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東西來,遞給墨九,“這個……掌櫃的說,請您過目。一看便知。”
這是一個繡著祥雲圖案的荷包。
那繡工,一看便出自勳貴世家。
墨九慢慢開啟,從荷包裡頭抽出一張紅彤彤的婚書來——
紅紙、黑字。上面寫著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等資訊。婚書的主人,一個是蕭家大郎蕭長嗣,一個正是她墨九。
一行一行的看著,墨九臉色變幻不定。
好一會兒,她方才看起頭來,看了一眼那個咬著下唇緊張不已的俏姑娘。
“既是我夫婿,為何還要避我?”
那俏姑娘在她面前,很是躊躇,臉色越來越難看,低聲下氣的樣子,就差抹眼淚兒了。
“九爺,掌櫃的如今逃難來此,又怎敢多說出一個蕭字?再者,掌櫃的知曉興隆山龍蛇混雜,九爺操持著墨家更是不易,又怎肯輕易給九爺添麻煩?”
麻煩,確實麻煩。
蕭家一案,天下皆知。
潛逃離京的蕭長嗣,更是朝廷重金懸賞抓捕的重犯。
他逃到興隆山這個世外桃源來,卻不與墨九相認,隱姓埋名在鎮上開一個茶飯莊,聊以度日,不願給她找事兒,這理由不僅說得過去。而且……可以說蕭長嗣乃大義之人。
只不過,墨九對於她這個傳說中的“神秘夫婿”,一直以來都抱有深深的好奇。
當年在蕭家她見不著他。
如今到了興隆山,她的地盤上,難不成,還得由著他?
墨九挑一下唇角,冷笑一聲。
“你家掌櫃的到底什麼病?這麼見不得人?”
那俏姑娘雙手不停絞手絹,“……我也不知情。在臨安那會兒,主上為他診治,也不容人打聽。如今……主上不在了,掌櫃的就靠以前主上留下的方子拖著半條命。而且,他如今的身份,也沒法兒請郎中……九爺,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啊!”
落難的鳳凰?
墨九抿緊的唇,添了一絲冷嘲。
斜目一望,她的視線,從俏姑娘的臉上慢慢掃過去,一字一頓,說得極冷。
“那你呢?你們呢?又有什麼理由不見我?連捎一封信來讓我知道你們的近況,都那麼難?”
你,還有你們,指的都是誰?
自動站在邊上去“望風”的墨妄,聞言,驚詫地回頭,望一眼墨九,又打量一下那俏姑娘。
難道……墨九早就知道她是誰了?
那姑娘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頭垂得越來越低,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兒,像是在想什麼法子狡辯,又像是無法面對墨九。
“九爺……我也不想的。”
墨九不冷不熱地笑著,瞬也不瞬地盯回去,“說!”
那姑娘在墨九的目光中,終於敗下陣來,抬頭苦著臉。
“不知九爺是怎樣認出我的?”
“哼!”墨九不屑地皺眉,“別說你扮成花姑娘。就算你給老子化成灰,我也能給你糊出一張人皮來。”
那俏姑娘被她一損,嘴巴又是一扁。
“哦。九爺英明。”
拍完了馬屁,看墨九不為所動,她甚是無奈地繼續道:“不敢相瞞,當日臨安事發,我們幾個原想陪主上一同赴死,可主上決定的事兒,又哪有那麼容易受人左右?”
“主上讓人連夜把我們帶離臨安……當然,是迷昏了離開的。臨行前,他把大爺的選中告訴了我等,並以大爺的生命相托……唉,我等又如何能違了他的遺願?”
遺願?
墨九雙眸微微一眯。
這麼說來,當初蕭大郎離開臨安,僥倖逃過一命,蕭六郎是知道他去向的?
墨九思索著,抬了抬眉,“那他們仨,人哩?”
俏姑娘又道:“主上有密信交給古璃陽,我們到達興隆山,剛剛安頓下來,走南便過江去了汴京府,聲東另有任務,獨自去了漠北。就我和闖北留下來,跟在大爺的身邊照顧……”
古璃陽和薛昉在蕭乾回京的時候,與蕭乾的抗珒大軍一併留在了汴京,管轄著漢水以北的地區。
在蕭家事發之後,群龍無首的古璃陽以及抗珒大軍,很是內亂了一陣。
不過很快,他們就接到了朝廷的聖旨。
無奈之下,古璃陽選擇了被“招安”。
五月中旬,朝廷特敕古璃陽震北大將軍封號,令其繼續駐守漢江以北的汴京、臨兆等軍事重地,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