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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為何每次我有危險,你都會在身邊?”墨九目光如灼。
“有這事?”辜二很吃驚。
“有。”墨九很肯定。
她水汪汪的雙眸,傳神動人,緊緊盯住辜二,他似乎有些急了,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兩邊臉頰一片漲紅,“這,這……九姑娘,辜某對姑娘絕無齷齪之心,確實只是剛好看見姑娘,想要出聲警示,姑娘千萬不要誤會。”
“哦。”看她窘迫至此,墨九也不再追問,只遠眺了一片茫茫的江水,慢悠悠問:“既然這裡危險,你又在這裡做什麼?”
辜二四下裡看了看,與遠處清理河岸的官兵招了招手,又側身指向右後邊的一條泥濘小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九姑娘單身在外,恐有不便,應當回去楚州才好,我這就帶你去找蕭使君。我們一路走,一路細說可好?”
“一半好一半不好。”墨九回答。
“嗯?”辜二愣住。
“一路走,一路細說可以,去見蕭六郎就免了。”
好不容易逃出虎口,哪有再入狼窩的道理?
她來趙集渡,只對上次無心發現的古墓與仕女玉雕有興趣,對蕭六郎可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更何況,若見到蕭六郎,她還有可能四處活動嗎?
說不定今天下午,她就會被他送回楚州。
看她穿著男裝,也沒有小女兒的忸怩,行事極為爽朗,辜二也忍不住笑出聲,“九姑娘想知道辜某在做什麼,就跟上來。辜某以為,九姑娘一定會對這事感興趣。”
一個並不算熟悉的人,卻直言她會感興趣,難道說他已經知道家裡的雞是她訛詐的,鴨也是她訛詐,把他家人騙出去“避難”,也是她乾的?墨九隱隱有這猜測,卻不明言,只咳一聲,跟上去。
辜二也未明言,只與她說道,前方約摸三里地,便是此處最大的一個集鎮,因當地人姓趙的多,故而叫著“趙集鎮”,丞相謝忱與蕭乾都暫時駐紮在那裡。
謝丙生死後,辜二又回到謝忱手底下做事。他說,今日晨時聽人稟報,渡口處被暴漲的水衝來無數的死魚,一條條翻著肚皮,密密麻麻的積在水窪上,不知數量有多少,謝忱讓他領著人過來清理,足足忙了一個上午,才初見成效。
“死魚?”墨九果然感興趣。
“是,成千上萬的死魚。”辜二道:“雖說犯了洪澇之災,可魚依水而居,應當不會這般大批死亡才是。如今這事,被老百姓傳得沸沸揚揚,愣說天有異相,這有妖邪出沒。”
說到此,他搖了搖頭,側頭看了墨九一眼,“老百姓總是這般,把一切異事,都歸為妖邪。辜某以為,這天道是人的天道,妖邪何存?”
墨九隨便點了個頭,心思卻被辜二的說法給佔用了去。她的看法與辜二不同,其實老百姓長久以來積累的生存經驗,是非常有用的。他們說得至少有一點對——有妖必有異,有異必有妖。
那些魚不會約好日期一起在水裡自殺,那麼這樣的大量死亡,必然是出現了什麼與它們的生存相悖的事情……
念及此,她突地抬頭,“辜家郎君,領我去見蕭六郎吧?”
這姑娘風一陣雨一陣的性格,讓辜二一時沒能適應。不過,他並不是多嘴多舌的人,也沒有打聽,只微微笑著點點頭,便領著墨九加快了腳步。
趙集鎮上,官兵與民眾都在手忙腳亂。
洪水過後,重建家園並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千頭萬緒在面前,忙的不僅是做事的人,決策的人也很辛苦。辜二將墨九領到蕭乾居住的院落外面,便止步不前,只指了指院門,道:“蕭使君就住這裡。只是,這幾日忙碌,他大抵也沒能好好歇著,這會兒脾氣估計不太好……”
這囑咐什麼意思?墨九審視著他的臉。
蕭乾為人涼薄寡淡,可他脾氣卻向來是極好的。墨九認識他這麼久,上過他的馬車,偷過他的藥,掐過他的旺財,還曾經把他的藥房翻了個底朝天,砸碎藥品無數,可他卻從來沒有發過脾氣。
“哦,那便在此謝過了。”辜二不方便說,她也不好多問。
“舉手之勞,九姑娘不必介懷。”辜二習慣了這樣稱呼,似乎也不打算改。他正坦然與她道別,蕭乾暫居的院門便“吱呀”一聲開啟了。不待辜二轉身,一隻大黃狗就旋風一般撲上來。
“汪汪汪!”
它很機敏,虎視眈眈地瞪著辜二,並不靠近。
“旺財!”墨九驚喜地低喚。
旺財自然看見了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