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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墨九一邊用剪刀扯布條,一邊懶洋洋問他什麼事。也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能理解蕭乾為什麼常年和這幾個二貨打交道,還可以保持淡定了。人這神經,都是慢慢鍛煉出來的,見他們犯二的時間多了,那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可以練得面無表情了。
“嚶嚶!”擊西很傷心,一邊說一邊抹眼睛,卻沒有見著半滴眼淚,“擊西拿了九爺寫的入墓須知過去,把他們都召集了起來。可擊西還沒有唸完,他們每個人都瞪我,拿拳頭打我。”
墨九看一眼他手上的字條,“為什麼哩?”
擊西苦著臉:“他們說我讀得不對。”
墨九瞟他:“那你讀對沒有?”
擊西嘴一撇,搖頭:“我也不知。”
這個入墓須知並不深奧,擊西若識得字,讀它是絕對不難的。墨九仔細一想,停下手上的動作,把字條擺在面前,嚴肅地看著他,“那擊西讀一遍給我聽聽?”
擊西道了一聲好,便捏著嗓子讀了起來,“各位大俠,這座古墓叫什麼墓,是與什麼墓相同的一座什麼墓。這什麼墓的入口我們雖然已經什麼了,但什麼什麼的計劃也是需要什麼的……”
墨九張大嘴巴,定定看著擊西,久久說不出話來。這麼簡單的一個入墓須知,他這麼多的字都識不得,居然可以從頭到尾給她念上一遍?這得多厚的臉皮說他識字?
“九爺,你聽擊西念得好好,他們卻想打擊西,擊西好委屈。”擊西把字條還給墨九,蘭花指上捻著手絹,拭了拭嘴唇,“哼,他們太過分了。”
墨九看著他,“你確定認識字?”
擊西點頭,“擊西識得。”
墨九衝他勾手指,“你過來。”
擊西把頭伸向她,墨九一個爆慄就重重敲在他的頭上,惡狠狠地道:“他們沒有打死你,真的太仁慈了。”
看著她氣沖沖地拿了字條出去,擊西摸著額頭久久沒有合上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無奈地跟了上去,“這些長得醜的人,太殘暴。嫉妒!都是嫉妒!”
——
未時一刻,是申時茂算好的入墓吉時。
仲秋的天色,這個點還未完全入夜,但天幕昏暗,烏雲層層壓在頭上,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加上小雨未停,朦朦朧朧的天地間,能見度極底。大抵此行的目的不像往常辦的差事,從上到下都小心翼翼,屏緊呼吸。
“快看,有人過來!”薛昉打頭走在前面,指向安靜的河岸上,從另一個方向趕來的幾個人。
四處寂靜,那一行人便顯得極為突兀。
蕭乾瞟一聲便道:“謝忱。”
這裡距離還遠,其實看不清,不過,天女石的周圍蕭乾派有禁軍把守,可這幾個人行色匆匆,似乎並不忌憚,便可以猜測得到了。這趙集渡,除了謝忱,再無人有這樣的膽子。
兩邊的人馬越來越接近,謝忱到得比較快。
等蕭乾一行人過來,他黑著臉,不疾不徐地拱手。
“不知蕭使君至此,所為何事?”
蕭乾唇一掀,冷笑著不問反答:“丞相所為何事?”
謝忱打個哈哈,皮笑肉不笑地道:“今日老夫得一訊息,有珒人精銳斥侯潛入我境,想借水患之事大做文章,摧毀我等築好防汛的河堤,老夫這才帶人來看看。”
蕭乾淡淡瞥他,“河堤之事,丞相就不必管了,還是按事先的部署,從防災減汛,安撫百姓做起罷。若丞相還有閒時,不妨關心一下曾四的案子。”頓一下,他目光森冷掃去,“讓兇徒早日伏法,丞相方可省心回京。各做各事便可,丞相何必狗拿耗子?”
謝忱聽他語氣不善,鐵青著臉似要爭辯,可看了看河岸上大批的禁軍,又緩下臉色,不以為意地抬手一揖,笑道:“既是同僚,當守望相助,蕭使君不必客氣。”
蕭乾輕笑一聲,眉梢揚起,“若我非得客氣呢?”
謝忱道:“那恕老夫無理了。蕭使君,老夫不妨直言,天女石乃鎮河之用,輕易動它不得,你聽信一個江湖術士的胡言亂語,妄動天女石,若再次引發大水,到時官家的面前,可不好交差。”
蕭乾道:“那是我的事,不勞丞相費心。”
謝忱道:“可老夫不願受你牽累。”
兩個人言詞不和,誰都不肯相讓,一時僵持不下。可在這天女石的周圍河岸,都是手下的禁軍,人數明顯優於謝忱,而且還有墨家弟子五六人,若真惹惱了蕭乾,謝忱落不得好下場。
不過謝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