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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姿月韻,正是蕭六郎。
他被一群披甲執銳的禁軍簇擁著,與往日一般高調無異。可大熱的天兒,他裡頭穿了袍甲,外面還繫上一件銀紅色的軟煙羅連帽披風。暑氣灼烤之下,人人都熱得冒汗,他卻滿身清冷之氣,被一群面板黝墨的禁軍襯著,顯得華貴高遠,如天上來的神將,帽子下半遮半蓋的臉,似有一種妖邪清涼的仙氣彌散。
蕭六郎的顏值,一如既往的穩定。
可墨九卻覺得他那連帽是為防曬才用的,好騷包!
“你終於來了。”蕭乾並沒走近,也不看墨九,只盯著墨妄,慢悠悠涼笑,“拿下!”
“喏。”一行二十來個禁軍齊聲說罷,便持刀過來。
墨妄也沒躲,只大聲一笑,“我若不來,你豈不要失望?”
看兩個男人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墨九又被澆了一頭冷水,有一種做了魚餌的錯覺。當然,拴了魚線在她身上,再把她丟水裡卻手執魚竿的人自然就是蕭乾,至於他要釣的魚——顯然就是墨妄。
禁軍速度很快,墨九隻覺一陣熱風掃過,還未看清楚,就被藍姑姑和玫兒拉走站到路邊,而墨妄卻已經與禁軍打成一團。他不愧是墨家人,功夫極是了得,一管血玉簫竟可變武器,只一抽,中間便是劍身,這讓對機關器械之術頗有研究的墨九也歎為觀止。
她對這個帥哥的興趣更大了。
同屬墨家一系,這個男人似乎比她還厲害?
本來墨九不喜歡看人打架的,覺得太血腥了,但若是這架打得賞心悅目又另當別論。
墨妄簫中有劍,血紅的玉簫激得衣袂翻飛,以一人之力對十名禁軍,竟絲毫未落下風。那儀表、那才貌、那武藝、讓墨九有一種找到金大俠筆下熱血江湖的感覺,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藍姑姑緊張地揪住她,兩股戰戰,“姑娘,可怎生是好,怎生是好呀?”
墨九盯著街中,眼睛也不眨,“你別扯我,正鬧熱哩。”
“……”藍姑姑覺得這姑娘瘋魔起來,她完全不懂了,“你快求求使君啊……”
墨九瞪她,“好好的我求他做甚,你沒看我情郎佔上風嗎?”
這會兒蕭乾仍靜靜地高坐於馬上,一頂銀紅的連帽下,面色清俊冷漠,聽她口稱“情郎”也未著惱,只眉頭微挑一下,便冷聲低喝:“都退下。”
那些在墨妄手裡吃了虧的禁軍一頓,趕緊唱喏,退了下去。
墨妄收簫,朗聲道:“蕭使君好氣魄,這是要容我自去?”
蕭乾漫不經心的看他,手刷地執劍,指向他:“你殺害朝廷命官,我怎肯饒你?”
墨妄冷笑一聲,“姓謝那屌人,比奸人賊子尚且不如,我殺他是為民除害。”
那謝丙生居然是他殺的?墨九心裡一驚。在招信之事後,她也知道了謝丙生詭異的死法,那樣的殘忍變態,不像墨妄這種外形光明磊落的人幹得出來的。
再說,就算他要殘忍殺害謝丙生,又何苦把他扮成女裝?
她正懷疑,卻聽蕭乾道,“這等行徑,豈非為墨家抹黑?”
墨妄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墨家子弟向來以除暴安良為己任,能容那醃髒畜生活到今日,已是秉承祖師爺遺訓,想以德訓之,以理服之,是他自尋死路,想染指墨九,實怪不得我……”略頓一下,他又道:“蕭使君浩然正氣,為抗擊珒人與西越立下蓋世功勳,墨妄不想與你為難。今日,我只帶走墨九。”
蕭乾聽了,輕聲一笑,眼中卻有輕視之色。
“你能勝我,由你帶走。反之,你跟我走。”
墨妄大笑,“蕭使君爽快人!出招吧。”
看他兩個要幹上,墨九心裡有些小興奮。
不都說嘛,兩攻相爭,必有一受,她好奇誰會勝出,也有些好奇蕭乾這廝,除了會陰損下毒之外,身手到底如何。
可她眼睛都放亮了,這男人卻寡言寡語,一個字都沒有,只見韁繩一抖,便勒馬往前一躍,執劍躍下,那一襲銀紅的色澤,為悶熱的空氣添了不少塵土與壓抑。可他讓別人吃足了灰塵,自己卻立於當中,依然風華絕代。
討厭!
墨九捂著鼻子,看兩個廝打。
這街巷原就在鬧市之中,這邊幹架,那邊遠遠便有人圍觀。
場中兩人,氣勢逼人,一紅一青兩個影子纏在了一起。
眾人指指點點,墨九也饒有興趣,似笑非笑地看熱鬧。
藍姑姑依舊比她這個正主兒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