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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會沒有縱容?這些親衛們都沒看過他們家蕭使君這般慣著誰……何況還是一個婦人?
墨九跺跺腳跟上去,蕭乾已經上了馬。
“蕭六郎,你為何要與我做對?”
她在馬下瞪他,蕭乾騎在馬上看她,“上馬。”
墨九不高興,“我不與你回去,也沒法與你一起回去。你先走唄,我還要在這裡喝……晚上我自己會回去,就不勞你操心了。”
“墨九。”蕭六郎突地低喊。
“嗯?”墨九狐疑瞪他,“怎麼?”
“你告訴我,苞谷酒是什麼味兒?”
他問得突兀也奇怪,可墨九仔細一想,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吃下肚的苞米酒到底是什麼味兒了。腦子裡天旋地轉一般,似是真有些酒精上頭了。她咂咂嘴,瓷白的臉上紅潤潤的,晶亮的眼裡像嵌了星辰,語氣卻極是賴皮。
“正因為沒嚐出味,我才想再要一壺。”
蕭乾盯著她,有些哭笑不得,可聲音不由自主放輕了,“我給你打包,回去再喝。”
墨九撐了撐額頭,“好啊,回去可以,我要騎你的馬。”
這貨得寸進尺,蕭乾終是忍無可忍,“把她丟上馬車,醒醒酒。”
墨九雙眼紅紅地瞪著他,過去就搶他的馬。蕭乾面前還沒有這麼放肆的人,眾人都呆住了。蕭乾眉頭緊緊皺著,倒沒有生氣,就是看沒人敢動“九爺”,自個翻身下馬,拍拍她的背,一把將她拎起來……丟在了馬車上。
於是,墨九就在馬車上睡了。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昏暗,只有墨靈兒守在她的身邊,而她還睡在馬車上。聽墨靈兒說蕭乾一行已經先行回去,她也沒著急,打個呵欠,先去了一趟食古齋,吃了晚飯又領著墨靈兒在楚州城晃盪,準備夜深了才從辜二家的院子翻回去。
逛了一會,她想去買些吃的回去慰勞藍姑姑和玫兒,可就在她與靈兒路過蕭府門外的長街時,卻看了一出好戲。
一群鄉里人模樣的傢伙,圍在蕭家的大門口,喧鬧個不停。墨九湊在人群裡聽了幾句,這些人好像都是溫靜姝的族人,他們聽說溫靜姝在府裡被捅了一刀,前來討要說法的。
這事墨九自是知情。
可在她離開楚州之前,宋妍就被宋驁領著同回臨安了,溫家到底曉不曉得是小郡主動的手?若知道,怕是不敢鬧事吧?
溫靜姝的族人個個潑辣,明顯是來找晦氣,故意鬧出這般聲勢,但蕭府是體面人家,卻不好做得太過分。
管家仲伯小聲勸著,讓溫家人進去再說。
可溫家族人曉得進去就不好說了,趁著圍觀的人多,叉著腰就大聲道:“各位街坊都來看看,我們家那閨女,是個好閨女啊,又孝順,又懂事,可這孩子苦命吶,自從嫁到蕭家,就沒過一天安生日子,人得熬了一圈,如今又平凡被捅了一刀,也不知是死是活……蕭家便是官大,朝廷裡有人,今日我等草民也非要討個說法。”
溫家人的勇氣值得欣賞,可墨九不認為蚍蜉可以撼樹。蕭家這是顧著臉面與他們好好說話,但真惹急眼了,這群人又能把蕭家怎麼樣?單從蕭家只派了一個管家出來接待他們,就知道蕭家對溫家人什麼態度了。
管家仲伯是個會處事的,他點頭哈腰著,從袖子裡掏一個銀錢袋來,塞到為首的漢子手上,“他二伯,二少夫人的事,並非你們想的那般,只那一日府中鬧刺客,二少夫人是為了護著大少夫人,這才……”
“放你孃的狗屁!”溫二伯一把將銀錢袋甩在地上,還踩了兩腳,“這點錢就想堵住我們的嘴?分明是你們家娶了長孫媳婦,欺我溫家小門小戶,騎到頭上拉屎……旁的不多說,把你們家大少夫人喊出來,今日非得給一個說法。”
墨九摸著下巴,不禁想:這又是什麼故事?
難道這些日子她不在府裡,故事版本已經變成她捅傷了溫靜姝?
溫家人還在說:“就算我家靜姝做錯了事,那也應當由她男人來管,她婆婆來教,由老夫人來責打,何時輪得到她大嫂子動手了?這若大少夫人扇她一耳光,踢她一腳,我們只當閨女愚鈍,入不得大少夫人的眼,也就忍了,可這動不動就要打殺了她,真欺負我們孃家沒人了怎的?”
聽到這裡,墨九恍然大悟。
這事兒還果真如此。不曉得哪個好心人故意誣陷她捅人的,可人家把故事編得很圓,妯娌矛盾也確實是普天下所有家庭都有的矛盾,符合邏輯。她有動機,有時機,據說還有人證……
於是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