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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為她謀駙馬了。可當朝年輕有為的兒郎,每一次提及婚配,都被她嚴詞回拒了。
這一晃,公主就十九了。
在時下的女子中,算是大齡。
皇帝與謝妃又愁又急,可又捨不得勉強這位玉嘉公主,直到這一次皇帝與她提起賜婚蕭六郎,這位公主卻是二話不說就應了……
董氏的話裡話外,他長房的孩子,六郎這麼好,便是大郎,也是討姑娘喜歡的。
可墨九看董氏這般絮叨,卻有些可憐她——自己孩子病了,不得不接受夫婿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還是一個曾經不待見的、一直恨著自己的男子。以他為榮,以他為尊。不僅如此,她連蕭家最該倚仗的人是誰都不曉得……看來與蕭運長之間的感情,也不怎樣了。
如果蕭乾真娶了謝妃生的玉嘉公主,董氏究竟能得到些什麼?就像這樣,在妯娌和府邸丫頭間得幾抹羨慕的目光?
又可氣、又可憐,還可恨!
便是墨九初入蕭府不久,也知道蕭家想捧上儲位的人是蕭家女兒生的宋驁,而非剛立的皇太子宋熹。
這船還未入臨安,已是山雨欲來的詭譎之氣。
老皇帝擺明想讓蕭謝聯姻,或說想拉攏蕭乾而護太子宋熹的根基……想到這裡,幾乎不經意的,墨九就想到了那個風流倜儻的小王爺宋驁,心生唏噓。
果然皇權面前無父子。便是皇帝寵他如珠如寶,為了江山社稷,在大局面前,老皇帝顯而易見的準備犧牲小兒子的利益了。
董氏一直喋喋不休。
說來說去,全是蕭乾要娶玉嘉公主的事兒。連到時候大婚要擺多少桌酒席,要不要請楚州的親戚,她都已經在預算了。
墨九聽在耳裡,感覺很是微妙。
蕭乾娶親,她的雲雨蠱又未解,該怎麼辦?若他娶了旁的女人,睡了旁的女人,那她雲雨蠱發作,莫非還得去做小三?
“不行!”她低低呢喃。
“什麼不行?”董氏笑問。
“哦。”墨九淡定地指向桌上的盤子,“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我說剩下一粒都不行。”
眾人:“……”
這一餐飯吃得,席間女眷都在憧憬入了臨安之後的盛況,袁氏入臨安便有孃家,董氏也得了臉子,只有三夫人張氏略有些煩意。
看小姐姑娘們都在向董氏恭賀,她坐在位置上不時輕咳兩聲,拿絹巾拭臉。聽到最後,大概忍無可忍了,她突然酸溜溜地笑了一聲。
“是看見聖旨了,還是下了行文了?八字都沒一撇哩,大嫂也未免太急了些。”
被張氏潑了冷水,董氏滿臉不高興,“弟妹這話說的,官家金口玉言,未必還會紅口白牙地說著玩耍?”
張氏歪了歪嘴,諷刺一笑,“官家自然不會紅口白牙,可六郎那邊,大嫂說通了嘛?是你做得了六郎的主,還是大哥做得了六郎的主?或者說,咱們老夫人做得了六郎的主?”
一字一句問過去,張紙蘭花指翹得高高,拿絹子把唇角擦乾淨,又擦了擦手,慢吞吞起身掃視一下桌上的女眷們,目光突然古怪地落在墨九的臉上。
“莫怪我多嘴,大嫂啊,六郎中意什麼人,你未必會比我眼拙麼?若我是大嫂,哭都來不及,怎麼笑得出口?哼,多為自家兒子想想吧,少替別人家的兒子高興了。”
張氏說完就自去了,把個董氏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見眾人都尷尬地看她,不由啐了一口,“見不得別人好的怨婦!官家賜婚,又豈是六郎能做得了主的?”
像蕭六郎如今的品階,娶個公主確實不算什麼事。但娶太子的妹子,謝妃的女兒,那就意味深長了。
這些女眷或許不懂,但蕭運長與老夫人自然是懂得的。這晚膳的時候,蕭運長叫了蕭乾入艙中,好久未出,只薛昉一次次進去上茶。
女眷們吃吃喝喝,吃完繼續閒得搏戲,哪管那父子兩個說什麼?只墨九摸著肚子,打個飽嗝走出船艙。
站在甲板上,江風一陣陣拂過。
她攏起衣袍,突地有些冷。
從中秋走到深秋,居然一個月了。
這古代的時間果然不經使用,她實在不想陷入這般剪不斷理還亂的兒女情長之中,浪費光陰。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
可做什麼都得先解蠱吧?
想到雲雨蠱,她不由頭痛,“天殺的尚雅!等我做了鉅子,第一個拿你開刀——”
靈兒跟在她身側,輕聲扯她衣袖,提醒她,“姐姐,小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