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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吐出一個字,“可。”
趙聲東以為自己聽岔了。
“主上,使不得……”
蕭乾擺手,“照辦。”
客堂上的眾人面面相覷,只覺他們家主上病得不輕了——居然為一個婦人的口腹之慾,把這樣稀貴的五寶靈芝丹給人?
“蕭使君果然……”那名叫彭欣的女子看了蕭乾一眼,並沒有把話說完,只冷冷一笑,瞄著趙聲東,讓他領著下去了。
——
墨九並沒有睡著。
自從薛昉又過來一趟,把蕭乾的話轉述了一遍之後,她一直輾轉反側,想著梨觴配湘西美食,再來兩個新鮮的瓜果潤潤喉,那當真是極好的享受。
“姑娘,睡不著就去看看吧?”
藍姑姑苦口婆心,恨不得把她拎過去。她的心思倒也簡單,就想讓她家姑娘得一個好姻緣,不讓她守活寡。而且蕭乾還會醫術,若有一天姑娘病發,他也會比其他男人有法子。為此,她都顧不得禮數了。
墨九盯著帳頂,與她想的不一樣,“幾時了?”
“還早著吶……”藍姑姑看著她燈火下明明滅滅的小臉,把帳子又掛高一些,笑道:“薛小郎說,抱了滿滿一罈梨觴去小築哩。還有那個湘西來的廚子,想來會做很多好菜……姑姑我長這樣大,都沒吃過湘西菜,也不曉得是個甚麼滋味。”
藍姑姑故意嚥了咽口水。
“討厭!”墨九猛地床上坐起來,瞪她,“吃貨也是有尊嚴的,你們到底懂不懂?”
說罷她又倒了下去,拉被子蓋住頭。
藍姑姑看她這般,似是鐵了心不再起身了,無奈一嘆,正欲為她下帳子,她卻又骨碌碌從床上坐起,起身下地,“不過蕭六郎這種拿食物誘惑人的萬惡行徑,實在欺人太甚,天理不容。我不去批判一下,說不過去。嗯,我這就去批判他。”
她飛快地穿上衣服,在藍姑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大步出了門,讓玫兒拎著燈籠就往乾元小築去。
夜月下的蕭府青瓦灰牆,飛簷斗拱,那一汪湖水碧波盪蕩,美輪美奐,可墨九來不及觀看,半點沒有停留就到了乾元小築。
在那一座臨水的石橋外,她沒有再進去,而是將燈籠交給玫兒,吩咐道:“進去告訴蕭六郎,本姑娘睡了,懶得起來,特地讓你來捎點回去,問他肯不肯吧。”
玫兒不解她的用意,但沒有追問,只點點頭徑直過橋入內了。墨九見她去了,偷偷跟在後面,繞過庭外蜿蜒的小徑,翻入蕭乾客堂的院子裡,爬上院中一棵樹蔭茂密的大樹,孫猴子似的撩脖子觀看。
蕭乾客堂一排窗子都開著,很亮堂。
屋內的桌子上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蕭乾,女的是個陌生人。其餘的幾名侍衛們都侍候在側。
桌子上頭,果然擺滿了美食。
隱隱的,還有梨觴的香味兒傳來。
墨九嚥了嚥唾沫,看玫兒進去了,聽不太清她怎麼說的,但蕭乾面無表情的擺手,然後玫兒又說了幾句,看蕭乾依舊不理會,玫兒福了福身,便悻悻地出來了。
那個可憐的樣子,一看就是沒有要到。
墨九摸著下巴盯著蕭乾,恨恨想:這有事相求的時候,就把她當祖宗養,這沒事相求了,吃香的喝辣的,就帶了旁的女人,把祖宗給忘了?
不過蕭六郎不是不近女色麼?不是清心寡慾麼?不是潔癖成癮麼?怎會與一個女子同桌而食?
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她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那個陌生的女子——不像本地人,穿了一身稀奇古怪的裝束,顏色鮮豔清涼,身上妖里妖氣的飾物,輕輕一動,似乎就有“呤呤”的聲音傳來。
墨九不曉得她什麼身份,可蕭乾待她若座上賓,她長得……雖比她差了一點點,面板也稍稍黑了一點點,其他地方卻實在挑不到毛病,尤其她著裝襯出來的身段兒,該大的大,該小的小……
“傷風敗俗!”墨九看不下去了,正準備爬下樹去,直接對他們進行面對面的批判,屋子的門再一次開啟了。
入秋了,天有些涼,蕭乾披了個風氅,姿態優雅地朝樹邊走來。墨九原本想滑下樹去的舉動停下了。
她屏氣凝神,身子貓兒似的靜靜貼著樹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為了吃這樣掛在樹上的狼狽樣子。
蕭乾在樹下站定。
久久的,他昂頭一嘆,“下來吧。”
墨九一怔,奇怪這廝是怎樣發現自己的。
這棵樹枝葉很茂盛,便是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