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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六郎離得遠了,很快一人一馬就落入了戰場的巨浪中,整個人不見了影子。
失落三年,初初得見,轉瞬又消失在面前,墨九的心,霎時懸了起來。
她不知蕭六郎要如何說服扎布日。
實說,若只單單勸服扎布日放掉塔塔敏,難度應該不大。
因為從墨九個人的感覺來說,扎布日是愛塔塔敏的。但這個漢子太粗糙了,根本就不懂得女人的心,更不懂得愛是什麼。他只一味的依從自己的心,佔有,霸權主義,不許她逃,不許她掙扎,不許她說一個不字。卻不知,愛若指尖流沙,捏得越緊,越讓人喘不過氣來,越想要逃得遠遠。
所以,只要有人曉以利弊,他茅塞一開,自然不會真的為難塔塔敏。
可如果讓他當兵去攻打哈拉和林,那是什麼難度?
扎布日三年前趁勢跳出戰爭漩渦,扯大旗自立為王,不就為了逃避這場窩裡鬥嗎?這樣拉他上戰場,公開和哈拉和林,和阿依古集團正面為敵,想來怕是不容易……
她坐在馬背上,遠遠觀望。
看不見,看不見!
想了想,她索性站在了馬背上。
黃昏中的戰場畫面,激烈而混亂,嘈雜的人馬混擠在一起,衣飾也都差不多,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她偶爾依稀看到了蕭乾披風的一角,可仔細瞅,又瞅得不真切,不由有些焦躁了。
她那副緊張的樣子,惹得玫兒輕笑不已。
“姑娘,別看了,咱姑爺一會就回來了。”
被她打趣了,墨九瞪她一眼,悻悻坐回馬背上,輕聲嗤她。
“小蹄子膽大了!連你家姑娘都敢取笑,我看得讓曹元早早收了你去,看能不能管住你這張壞嘴……”
曹元與玫兒就站在一起。
古人都靦腆,聽到墨九這句話,他兩個都不自在的臊了臉。
玫兒不好意思地喚了一“姑娘”,低低垂下了頭,曹元則是嘿嘿直笑。
看他倆這樣子,墨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眉目飛揚的神態,整個人都是放鬆的狀態,再無來時路上的緊張了。
這就是小女人與女漢子的區別了。
沒有蕭六郎在的時候,她背後無所依靠,風來吹她,雨來淋她,凡事她都得靠自己,不得不將自己於面武裝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她的軟肋與破綻,不管是內心還是為人處事,也都容不得半點差池。
可如今不一樣了。
有了蕭六郎,她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
在他的面前,她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待……
輕拉馬繩,她和玫兒打趣著,眼睛卻一直望著蕭乾那邊。
不一會兒,混亂的人群裡,隱約傳來幾聲模糊的吼叫。
“啊!”
“哈哈哈!”
“哈哈!”
“真的!?”
“哈哈!”
那些北勐人在吼什麼,她聽不懂,離得太遠了,她也聽不太清,心裡驚了一下,屏息凝神地望過去,仔細傾聽,竟然是一片驚喜的聲音。
緊接著,原本激烈的廝殺戰場,居然慢慢地停了下來。
一片,又一片的戰士放下了武器。
戰場霎時詭異的凝滯了起來,都望向了人群的中間。
“怎麼回事?”
“誰在喊住手?”
“大王!”
“蕭王!”
“打還是不打?”
“不知道。”
“剛才大王在笑什麼?”
“天知道!”
人群議論紛紛,很多人還是不知究竟。
墨九也正自詫異,卻見人群中慢慢分開了一條路。
蕭乾一馬當先騎走在前面,背後跟著滿臉濺血的糙漢子扎布日。兩個人有說有笑著,像多年不見的親兄弟,而扎布日臉上閃著紅光,神色也極為興奮。
“鉅子,誤會,誤會!剛才冒犯了。望你海涵!”
遠遠的,他爽朗的道歉聲就傳了過來。
這都在搞什麼?墨九一頭霧水。
嘚嘚的馬蹄聲,轉瞬到了面前。
墨九張著嘴望著蕭乾,只等解釋,卻見蕭乾朝她點了點頭。
“阿九,把你手上的物資都交給扎布日。”
“啊!?”墨九愣住了,“可是——”
“聽話。”蕭乾一襲黑甲閃著冰冷的寒光,語氣也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他盯著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