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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又如何了?”墨九也氣喘吁吁,沒話找話地說著,好不容易才組織好語言。
蕭乾輕呵一氣,像是換了一口氣,又似乎在來接下來的事積累能量。只緩緩眯眸,目光危險地掠過她的臉,須臾後,又低頭將臉貼上去,緊緊挨著她的臉蛋兒,在輕觸中,不再有離別的隔閡,只有思念讓彼此的熱量持續攀升。
墨九老實多了,挨著他不說話。
他對她的老實似乎也滿意了,嘴裡發出一聲久違的沙啞嘆息。
“阿九,有什麼事,都回頭再說,好嗎?”
這樣的蕭六郎有一點……萌。
墨九差一點就被萌哭了,瞪住她,憋住笑地問。
“那你現在想先做什麼?”
他低聲一笑,緩緩低下頭來,雙眼瞬也不瞬地看著她,鼻子挨著她的鼻子,擠壓著,輕觸著,嘴唇貼得很近,近得可以清晰地看清她臉上絨絨的汗毛,心像被撩到了高處,那一束燎原之火,很快便腰腹燃燒到了四肢百駭。
“我要你。一刻也等不得。”
“是麼?你——啊!”墨九正要取笑他,身子突地離地,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從帳門走到帳後,很短的路。
可兩個人的心跳卻像碰撞了無數個輪迴。
隔著一道竹簾,那便是蕭乾就寢之處——只有一個簡單的地鋪。
地鋪邊一邊架子上堆放著書,一邊擺放了中藥器皿,還有一些零亂的雜物。
這一切,哪像堂堂蕭王的住處啊?
墨九心裡一酸。
這三年來,她在興隆山雖說思念他時也辛苦,可過的日子卻是養尊處優,與軍中大相徑庭。從早到晚,有無數人伺候,有無數人噓寒問暖。她皺一下眉頭,就會有跟著緊張,她跺一下腳,興隆山都要顫抖。可謂一直活在繁華,通體舒適。
如今一想,她所有的惱煩,不過強說愁。
“天啦!”
她輕抽一口氣,不敢去想,這三年來蕭乾是怎麼過的。
往常在信裡,他總是報喜不報憂。
看他這般的清苦生活,根本就與信上說的不一樣。
“你又騙我……你明明說,你過得很好的……”
“我這不是很好嗎?”蕭乾輕攬住她,往懷裡塞,拍背安撫,“傻瓜,活著比什麼都好。”
沒有體會過戰爭,沒有見過死亡的人,想來不會有這樣的感受。
墨九知道他說得對,可情緒上頭,鼻腔酸澀著,卻怎麼都忍不住。
她抬手,輕撫他的臉,“六郎,我這心裡,咋就這麼難受呢?”
“不要難受,乖。”他輕抬大手蓋在她的手背上,細細摩挲著,低頭看了一下那張地鋪,睫毛眨動的速度加快了。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地方簡陋了一點,得委屈阿九了。不過,這些東西都是乾淨的……你要是用不慣,我再叫人來換……”
“不用了!你用得,我為何就用不得?”
蕭六郎是個有潔癖的人。
他使用的東西,確實都很乾淨。
墨九怕他有心理負責,解開他環抱的手臂,慢吞吞坐在鬆軟地鋪上,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六郎,你燻過香吧?我都聞到一股子清香味兒了……”
那是一種熟悉的,獨屬於蕭六郎的味道——帶有中草藥的花香。
“真好!”在他炯炯的雙眸注視下,她發出一聲感嘆,突然拉住他的身,迫使他俯身下來,然後她伸出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腰,吸吸鼻子,也有些情切起來。
這感覺,如同做夢一樣。
終於又可以抱住她夢中的情郎,她其實也是喜不自勝的。
“六郎……”
“嗯?”
“六郎?”
“嗯?我在。”
“六郎!”
“傻了?”他低頭,輕捋她的發,直視她,“有話就說。”
“我太開心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墨九嘟唇微笑,像個初嘗情愛的少女,顏若染脂,嬌俏無比。
她沒有說謊。
在來的路上,她還在想,有多少話要與他說。
可真的到了這一刻,終可相擁,一敘三年相思,她卻不知從何說起。
該說的正事,以往的信函中都透過氣了。
想說的感情,有千言萬語……在彼此的眼眸相望中,卻說不出口。
相思早已氾濫。
情深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