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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賣了吧，我不可能去打理的。還有那個小公寓，也一併賣了，所得款都捐了吧。”畢霏凡思忖了一下，慎重地做出了一個決定。
沐卓點點頭，贊同她的決定。“好，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
“你把我留下來該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事兒吧？”畢霏凡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走吧，我帶你去吃飯。”沐卓眼神躲閃，對於這個問題避而不談。
難得見到沐卓吞吞吐吐，轉移話題，畢霏凡拉著他的手臂，訕訕問道，“你是不是介意雷彥文啊？”畢霏凡說的很坦然，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竟然能夠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忽然想到有一句臺詞說，“愛的背面不是恨，而是無感。”她對於雷彥文這個人，早已無感。
沐卓傲嬌地冷哼了一聲，直接邁著大步出了門。
他腿長步子又大，畢霏凡只得小跑著才能跟上他。
中午的時候，飯店裡人很少。
其實城市裡和鄉村小鎮是相反的。平常的時候，城市裡人多，吃個飯恨不得都要排上兩個小時的隊。但到了逢年過節的時候，人就少了。豪華的飯店裡，頗有一種寂寥的味道。恐怕也只得等到晚上吃年夜飯的時候，一家老少出來吃團圓飯才會熱鬧些。
而鄉下就不一樣了。全家人團聚在一起，忙活張羅著一頓豐盛的晚餐，別提有多熱鬧了。雖然畢霏凡的家有點特殊，但是小時候過年的時候也是很開心的，父親會給她和若凡準備壓歲錢，到了晚上她們就跟鄰居家的小孩在一起放煙花。在小鎮，一直到過了元宵節，這個春節才算結束。不過每次快到正月十五的時候，她和畢若凡總能為了一個花燈大吵大鬧。現在回想起來，小時候的那些事還是挺有趣的。不過漸漸長大後，心事越來越多，不像小時候那麼沒心沒肺，反倒是覺得越來越沒有年味，過年越來越沒趣了。
而且對於女人來說，二十五歲是道砍，過了年她就二十六歲了。
“你在想什麼？”菜都已經上來了，卻見畢霏凡還在發呆，沐卓直接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畢霏凡晃了晃神，開玩笑道，“我在想，二十五歲之後，人體的膠原蛋白就真的開始大量流失了嗎？”有科學資料表明，人體自25歲起，就以每年1.5％的速率開始流失膠原蛋白，到35歲之後，流失量為15％，肌膚逐漸失去彈性，由飽滿變得鬆弛，由細膩變得粗糙黯淡、皺紋增加。畢霏凡想想都覺得可怕，她可是靠臉蛋吃飯的呢。
沐卓疑惑地看著她，女人的思維果然是他不能理解的。他隨手把服務員招了過來，“再加一個蓮藕豬蹄湯。”
“噢噢，好的。”服務員立即跑回去就跟同事們分享經驗，“你們知道畢霏凡的面板為什麼那麼好？”
“為什麼！”對於美容養顏的秘方，女人們都會非常關心。
“因為她喝豬蹄湯。”服務員神神秘秘地說道。她輕輕彈了彈自己的臉，“唉，跟霏凡女神比起來，我的臉簡直就是……她的臉頰看上去Q彈Q彈的，好像隨便一按就能擠出水來。難怪沐總那麼喜歡她呢。”
“真的嗎？等會兒我去幫你傳菜好不好？”
“這個麼……”
“幫你值晚班！”
“好！成交！”
後來，畢霏凡總感覺服務員過來上菜的時候會一直盯著她的臉看，弄得她都不自信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沐卓認真的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笑著道，“嗯……有愛。”
佛曰：“世事無相，相由心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