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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都知道將這秦國使臣,不明不白地留在王宮中不太好,甚至還可能有扣押使臣的罪名,但魏王下了命令,他們又能如何?他們都心知肚明魏王是要做什麼,於是只能跑這一趟。
徐福看似溫和,實際卻態度強硬地拒絕了內侍。
不等那內侍再說些什麼,李斯便轉身就帶著徐福走了,而徐福走的時候,還回頭冷颼颼地瞥了一眼那內侍,內侍立刻嚇得腿都哆嗦了,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與徐福對視。
徐福同李斯大搖大擺走出來。
徐福低聲道:“衰亡之象。”
“什麼?”李斯怔了怔,沒料到徐福會突然來這樣四個字。
徐福卻是臉上浮現了幾點清淡笑意,“回去再說吧。”
李斯立刻明白過來,點了點頭,同徐福加快了腳步,等出了魏王宮,便立刻有馬車將他們接回到驛館去了。
等進了驛館之後,李斯便立時關上了門,問的道:“徐典事何出此言?”
門外有柏舟等人把守,難有人再接近,不然李斯也不敢進門便開口。
徐福在桌案旁坐下,隨手倒了杯溫水,然後才道:“我走近時,隨便觀了一眼那魏王的面相,籠著一層死氣。”徐福頓了頓,隨口道:“依我看,韓國未亡,他便先亡了。”
李斯聽得心驚。
徐福能如此平淡地說出他人生死之定論,實在教人……越加佩服尊崇啊!
“那衰亡之象便是指魏王?”
“不止,還指魏國。”徐福抿了口水,潤了潤唇,才又道:“他身為魏國君王,臉上的魏國氣運卻就止於此。那不是暗示,從他死後,魏國便再也氣運,離滅亡不遠了嗎?”
坐在魏國的驛館之中,徐福絲毫不在意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話,如何大逆不道,如何令人驚駭。
李斯當然也免不了驚駭,但是心中更多的卻是對徐福神色淡然,言語間便定下旁人生死的從容。這般風采,難道不令人為之傾倒嗎?那魏王雖然令人覺得噁心厭惡,但也不得不說,想必他正是發現了徐典事身上的優異之處……
李斯笑道:“此行攜徐典事同往,果真有福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福倒是並未將這樣的稱讚放在心上,他撥弄著手邊的杯盞道:“就算我不來,那魏王的氣運也早已註定,我來了,只是將他的面相剖析一般罷了。”
徐福如此不誇耀自身,更令李斯欽佩。
如此行大事,卻不計較功德的人,其心性想必他是如何都趕不上的。
李斯知曉自己缺少這東西,所以才更為敬服徐福,他眼中的徐福都已經快自帶聖光了。
徐福不知道自己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便自帶忽悠聖光了,他推開手邊的杯盞,恰好此時有人前來敲門。
“誰?”徐福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警惕地問道。
“徐典事,是我。”門外傳來了王柳的聲音。
“進來。”
王柳從外面進來,一臉菜色。
從進了大梁城後,王柳便有些水土不服,因而也未將他帶到王宮之中去。王柳懨懨地在徐福身旁坐下,分別朝徐福和李斯打了招呼。
“魏王可是惡意刁難了?”見徐福面色冷淡,李斯也不苟言笑的模樣,王柳不由得問道。
他哪裡知道只不過是因為方才徐福與李斯討論之事,較為嚴肅罷了。
李斯搖頭,“魏王如今怎能刁難我們?”說罷李斯便起身,道:“徐典事,斯這邊前往那邊去,定將事情辦妥。”
“去吧。”
見這二人說著自己全然聽不懂的話,王柳雖然心中有些不快,但也知道有些事或許不該他知曉,便也只能忍下好奇的欲.望了。
“徐典事,那日我竹簡之上的疑問,如今可能為我講解一二?”王柳問道。
見他神色還算誠懇,徐福便也不遮掩,抬手沾水,畫了八卦,為王柳結合八卦,簡單講了一下那日令王柳困擾不已的卦象。這樣的卦象在徐福看來,的確很簡單了,他沒想到會難住王柳,難道如今他的水平已經比王柳高出不少了?徐福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算命這玩意兒,本來就是熟能生巧的,經驗都是從實踐中來積累,短短時間之內,他的確已經替不少人看過面相了,尤其是跟在秦始皇身邊,不知道算過多少卦了。
他手頭所學的那些玩意兒,都被他用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