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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中的目光落到龍陽君身上,皺了皺眉,“這是魏王賜給先生的?”
徐福睜眼說瞎話,“嗯。”
桑中按捺下將這人趕走的欲.望,掀起車簾,請徐福上車。
而徐福卻是先將龍陽君推了上去。
如今龍陽君作女人打扮,徐福自然要禮讓一些。
只是桑中臉色更難看了,心中暗暗道,大危機!這可如何是好?回去王上還不拆了他們?
徐福和龍陽君坐在馬車之中,而蒹葭則是與桑中坐在外面駕車。
桑中一邊驅動馬車,一邊低聲問蒹葭:“你怎麼也不幫著拒絕掉?”
蒹葭搖頭,“先生說是什麼,那便是什麼。”
桑中一臉恨鐵不成鋼,“你竟然還如此鎮定?就不擔心等回了咸陽城,我們都要接受來自王上的怒火嗎?”
蒹葭:“……呃,為什麼要接受來自王上的怒火?”
桑中對上蒹葭那迷茫的眼神,更為心痛了,怎麼先生走的時候,偏偏挑了這麼個死蠢帶在身邊呢?
不知不覺,馬車便停在了驛館外。
徐福掀開車簾走了下去。
負責把守驛館的人,忙上前狗腿地接了徐福下來。
見徐福身後跟了一人,還怔了怔,隨後便誇道:“恭喜使臣得一美人。”那人也當龍陽君是魏王賞賜給徐福的“女人”,因而這才拍起了馬屁。
徐福理也未理那人,帶著龍陽君徑直走了進去。
那人也不覺尷尬,只是等徐福走遠了,他才嘆了一聲,這美人身量可有些高大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等走進了屋子中,徐福轉過身來,還沒空搭理龍陽君,於是只對桑中道:“吩咐他們,做好準備,今夜我們就要離開大梁。”
桑中愣了愣,“這麼快?”不是來到大梁城還什麼也未做嗎?怎麼這便要走了?不過桑中也不是非常好奇箇中原因,他們只需要聽命就是了,桑中追問了一句,“今夜何時走?”
“等李長史歸來,我們便立即走。”
桑中點點頭,推門出去了。
屋子裡陡然安靜下來,只有一陣較為粗重的呼吸聲。
……來自龍陽君。
徐福不由得轉頭看去。
只見龍陽君伸手扶住一旁的床柱,臉色微白,呼吸有些急喘。
“你沒事吧?”徐福出聲關懷了一句。
龍陽君擺了擺手,半晌才道:“……只是未曾想到,困了我這麼久的魏王宮,竟然這麼輕易就出來了。”他原本真以為這輩子沒有什麼盼頭了,但是從王宮中出來的那一剎那,他發覺到那一刻的自己,似乎和過去的自己劃下了分割線。他的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就像是原本的堅持和悲痛,陡然間都被吹散了一樣。
他有些茫然。
魏王宮根本不如他想象中那樣難以離開,魏王也不如他想象中那樣難以擺脫,所以現在的他……得到新生了?
見龍陽君又陷入了怔忡之中,徐福也未去打擾他。
原本徐福有些不喜龍陽君那樣厭世的模樣,不過見了他現在的表現,徐福心中免不了有些觸動,他算了許多卦,見過許多人,有的人是幸運的,而有的人是悲慘的,他很少會為了別人的人生而產生大的情緒波動,因為他知道,他這雙眼,看過那麼多人,將來還要看上許多人,如果個個他都為他們悲傷或喜悅,那他還怎麼能保持客觀的心態,去觀察每一個人的命格呢?
說起來,他這裡好像也只有一個特例……
只有秦始皇的命格,才讓他為之表露出了許多情緒。
徐福倒了杯水,遞到了龍陽君的手邊。
他的手有些涼,龍陽君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要跟我們走嗎?”徐福問。
龍陽君笑了笑,“自然要走,不跟你們走,我方才聽見了你們那麼多的話,你們豈不是要殺了我?”
徐福點點頭,“你真聰明。”
龍陽君直起身子,深深地看向徐福,“多謝。”
“多謝什麼?我又不是太醫。”徐福用龍陽君自己的話把他給堵了回去。
龍陽君露出了些微笑意,道:“我也想瞧一瞧,那魏王,該有如何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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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這幾日都在拜見魏國官員,魏王會不知道嗎?他自然知道<script type="te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