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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橫的人,你就得比他更橫才行。
徐福性格從來不就軟,所以他相當橫得起來。
面前的人便被他的氣勢鎮住,統統朝後退了退,就在這期間,桑中和蒹葭已經上前,將火中的婦人救了出來。只是她們身上還吞吐著火舌,兩人當機立斷脫下外套奮力去撲打著身上的火苗。
巫師見狀,尖叫道:“你們幹什麼?快阻止他們!這些人……這些人死了是要下地獄的!你們破壞了祭祀!你們破壞了儀式!你們破壞了整個村莊的生命!”
說得比他忽悠人還誇張呢……徐福心中暗自嘲諷。
他這才聽出來,那身形高大的巫師,並不是男子,而是女子,只是她的聲音太過沙啞,才會給人造成錯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龍陽君也從徐福的身後走了出來,他還是作女子打扮,因為身材高大,瞧上去與那巫師倒是有幾分相似之感。
那巫師怔了怔,對上龍陽君那張臉,爾後高聲叫囂著:“把這些人都用巫術祭神!”
“除非你們想死!”徐福轉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陡然拔高聲音,厲聲將他們喝止住了。
此時金烏當頭,陽光正烈,若不是這邊有一片林子,桑中和蒹葭就是費了老勁兒,也不可能將火全部撲滅。
婦人們身上的火被撲滅之後,便呆呆地躺在地上,嗓子依舊像是被用力掐著一樣,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了,徐福只能瞥見婦人們微微抖動的身影。
徐福差不多能猜到為什麼她們會這樣。
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古時流傳下來的習俗,已經對他們荼毒太深,他們對這樣的習俗深信不疑,深信透過“吃母”的儀式,就能夠得到來自氏族老一輩婦人的傳承,哪怕是乾旱或大雨而造成的收成不好,也能順利解決了。這樣的盲目崇拜與信任,不僅將這些子孫後代變得愚昧了,就連這些婦人也變得愚昧了,她們被烈火灼燒時,甚至不敢叫喊出聲來,應該是擔心自己發出喊聲,會是對神靈的不敬,會表現得如同反抗這個儀式,那麼儀式就會遭到破壞。
她們心中未必沒有悲傷和恐懼,但她們更懷著犧牲自我,獻給氏族的心情,一言不發地被推入烈火。
這樣的事,哪怕是在上輩子一些落後的地區,也並不少見。
她們的思維是愚昧的,根本不會有半點反抗的心思。
可這樣真的有用嗎?徐福嗜之以鼻。
他自稱神棍,但他都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巫術”。
那巫師藏頭露尾,將自己裹在黑袍之中,徐福一看就不由心生不快。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徐福也沒打算對人家怎麼樣。巫師也就是個盲目從眾者,因為有了這個儀式的存在,所以才有了一代代巫師的存在。要真正論起來害死人的,這裡一個人也不乾淨。
這些人死不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儀式流傳下去才會害死更多的人。
若是因為婦人年老體衰了,便殺死她,總有一日,這些人會吃大虧!
……
徐福收起思緒,面容冰冷,目光如炬,“這個儀式根本就是無效的!”
徐福張嘴就說這麼一句話,龍陽君在其後暗自搖頭,這樣是不行的,這樣根本說服不了這些人,反而會因為語氣強硬,觸及到他們的信仰,甚至直接引起這些人暴動,也不無可能。
“你胡說什麼?外鄉人,跑到我們這裡來胡說什麼?滾開!滾!”有人忍不住抓著手中的鐮刀,衝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推徐福。
李斯眼疾手快,將徐福往後拉了拉,額上隱隱冒出了些汗珠來。
誰都可以對付,誰都好對付,卻獨獨這些人最難對付,也無從對付。
徐福巍然不懼,淡淡道:“這個儀式,有一個地方,錯了……”他當然不會蠢到將整個儀式全盤否決,就算要否決,那也要建立在這些人被他忽悠住了的基礎上,如果開口就否決人家的習俗、傳統,這不是找罵,根本就是在找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人握了握手中的鐮刀,頓住了步子,“……你、你說,哪裡錯了?”
他們並不願意去懷疑流傳下來的習俗,但是他們會不自覺地去想,這個儀式的確沒有帶來變化,那會不會是習俗在流傳的過程中,不小心傳錯了一節呢?眼前的少年,瞧上去也是富貴人家,總不至於……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