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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嬴政便不容反駁地宣佈了徐福的名字。
蜡祭主持落在了他的頭上。
這時朝中上下已經聽過這個名字了,那個固執前往蜀地,後又隨李斯出使他國的徐典事,徐福。
驟然聽到王上口中再說出這個名字,眾人都愣了愣,突地意識到此人身在奉常寺中,升遷也未免太快了些。現在如此年輕的一位太卜,便要接手蜡祭的事宜,他能擔當得起嗎?若論資歷,奉常寺中不知有多少人比他更老的。
“王上,此事不可啊……”
“任命誰來主持蜡祭,寡人只是與你們說個名字,而不是讓你們來替寡人做主。”大權在握的嬴政,如果連這點都搞不定,那還何談出兵魏國?屆時反對的人恐怕也不會少。遲早這些人都要習慣他說一不二的性子。
那昌平君才剛從蜀地回來不久,便又病倒在床榻上了,眾人心中還有些發憷呢,此時聽見嬴政口氣威嚴,他們自然也不會為這樣的事,與嬴政爭議起來,平白得罪了王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心中再不服氣,那也得憋著啊。只是思及殿中另一位同徐福打過交道的人……
李斯立在殿中,只微微笑著,接受著那些人投到自己身上來的目光。
待到小朝散去後,李斯才剛走到殿外,便被人叫住了。
“李長史,敢問那徐福究竟是何來頭?”
“李長史可曾知曉,那徐福常出入王宮之中,這莫非是……莫非是又一個魏國龍陽吧?”
這些人平日裡可是不會如此八卦的,真正觸動到他們那根神經的是,第二個龍陽君。
想一想如今龍陽君在魏國是個什麼地位,他們就擔憂這徐福會不會成為第二人。權力總是握在少數人的手中,這一任秦王對權力的把控之高,已經令世族大臣心中不滿了。那樣少的權力,若是再被他人瓜分,這樣觸及到自身利益的事,誰能容忍?
一個男寵,是沒有誰願意去理會的,但一個升遷過快,有著官職,又極為得寵的男寵那可就不一樣了。
李斯知曉這些人心中所想,但李斯心中惦記著徐福引薦之恩,若無徐福,又哪來他李斯的今日?這些人想要從他口中套話,未免也想得太容易了些。
“徐典事啊……”李斯拉長語調,頓了頓,將面前幾人好奇又緊張的表情收入眼中,然後笑道:“我只知徐典事師承極為厲害。”
說罷李斯便繞過幾人往外大步走去了。
幾人愣了愣。
這如何厲害?究竟師承於誰?你怎麼不說個清楚啊……
且不說這些人是何等抓心撓肺。
此時在王宮中歇息著並未到奉常寺去的徐福,正翻動著手邊的竹簡,突地有內侍進門來,躬身道:“徐典事,宮中老太卜想要見您。”
徐福翻動竹簡的動作頓了頓,老太卜?就是那位與尉繚都爭執起來,頗受上兩任秦王看重的老太卜?
從尉繚和嬴政處得到的資訊綜合起來,徐福的腦子裡已經勾勒出了一個,古板、厲害、孤傲的老頭子形象,他常年獨居宮中,說不定還會有些孤僻的怪脾氣。
他怎麼會找到自己這裡來?總不至於是為了蜡祭之事吧?
徐福腦補了許多可能性,然後一邊推開竹簡,直起身子往外走。
他理了理袖袍,跨到殿外去,由內侍引著他往那老太卜的住處走去。
宮中修建有一小塔,據說是方便老太卜登上觀天象的,而老太卜也就住在那小塔之中。實在是待遇高得令徐福眼紅。不過想一想,老太卜獨居小塔,而他卻是睡秦王的床,吃秦王的飯食,玩秦王的兒子……如此一想,還是他的待遇更高。咳。
徐福恢復了一臉正色。
這老太卜雖然並非國師,但他的位置也等同於國師了吧。說起來,這老太卜應當就是他國師路上最大的對手了。
算命這行,除了天分與記憶力,更多的是經驗,這老太卜也不知比他多了多少的經驗,肯定不是尉繚、侯生等人能與之相比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否則,這老太卜也不可能被留在宮中,留為王室御用了。
思量間,徐福就已經走到那小塔下了。
小塔修得算不得高,塔門口守著兩個小內侍,見徐福來了,忙笑道:“徐典事嗎?徐典事請。”
徐福跟著走進去,就見一鬚髮皆白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