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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繚這樣輕易地便改了主意,拋了魏國,魏王若是知道自己錯過了這樣一人,定然是心疼不已。
那頭徐福也很快知曉了尉繚重新入咸陽宮的訊息,而且這一次尉繚還是十分高調地進了咸陽宮。等徐福回到宮中時,便聽說尉繚被封為國尉了。
這算是想什麼便來什麼?
之前徐福還想著,要將尉繚找回來,起碼要壓榨乾淨他身上的價值才行。
嬴政見徐福面色微沉,不由解釋道:“此人確有幾分本事,既然他願意留在秦國,那寡人便讓他來展現自身價值。”
徐福點頭,“我也是如此想的。”徐福回頭對上嬴政的目光,“王上以為我在為此事生氣?”徐福搖了搖頭,“我並未生氣,我何必揪著那點不愉快不放開,那豈不是惹得我自己不快?”
徐福還是沒有將尉繚說的那番話告訴嬴政。
這樣的話,連他聽了都會覺得生氣不已,若是告知秦始皇,豈不是更令他心中不愉快?何必拿這樣的話往秦始皇心上戳呢?
徐福沒有注意到自己如今習慣性地維護嬴政。
嬴政突然又道:“明日尉繚便要進宮來向寡人進言,屆時你便與寡人同行。”
“好啊。”徐福也想瞧一瞧,尉繚口中又能說出什麼話來,如果尉繚只是藉故進了咸陽宮,實際說出口來的還是並非什麼好話,他一定也不會給那尉繚留面子,定然要打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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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徐福沒有前往奉常寺,早起之後洗漱一番,換了身衣袍,用過飯食後便獨自翻看起了竹簡。估摸著等尉繚入宮時,時間不會太早,他便正好翻翻書。
只是徐福沒看上一會兒,便見扶蘇進門來了。
扶蘇朝他拜了拜,然後才在他的對面禮貌地跽坐而下。
“多謝老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扶蘇開口便說了這樣一句話。
徐福知道他指的是鄭妃之事,也不想多談,便一筆帶過了,“無事,今日學完了?”
扶蘇點了點頭,突然出聲問:“前幾日老師將胡亥帶過了嗎?”
“是,怎麼?”
“那日扶蘇去偏殿中未能尋到胡亥。”扶蘇頓了頓,突然道:“我能與老師同塌而眠嗎?”扶蘇說罷,便一臉期待地望著徐福,同時還投出了“胡亥能那我也要一起睡”的目光。
“你年紀不小了……”徐福委婉地勸道。
扶蘇卻搖了搖頭,頭一次如此孩子氣,“小的,扶蘇還未滿十歲呢。”
徐福細細打量了一番他的表情。或許是因為母親走了,心中難免彷徨?想了想,徐福也就同意了,不過最後他和扶蘇做了個交易,“晚上好好抱著胡亥,你得照顧幼弟。”
“好。”扶蘇忙點頭。
徐福很不厚道地想,啊,這下不用被胡亥尿在身上了。
扶蘇的學業的確很緊,沒有說上多久,他便不得不快步離開了。想一想,若是放在上輩子,這個年紀還應當是招貓逗狗的時候,別說學那麼高深的東西了,連小學加減乘能學好就不錯了。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的。扶蘇雖然出身好,有個日後做千古一帝的老爹,他自己也會成為儲君,但他卻也失去了很多同齡人所能擁有的東西。
送走了扶蘇,不多時便有內侍過來請徐福了。
“王上已在殿中等徐典事了。”那內侍笑眯眯地引著徐福往外走。
如今徐福頭上也算是被明晃晃地打著“特權”二字了,宮中上下,如今沒了胡姬,沒了鄭妃,沒了趙太后,宮人們便都尊著徐福了,他們往日裡雖然瞎,但心卻不瞎,這位徐典事與王上之間的關係,可謂都是心照不宣的。
徐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禮遇,面色不改地走到了殿中去,他坐於一旁,還有人端來了小點心和水。
還不等徐福開始吃,便有人進來了。
進來的除了尉繚,還有蒙恬與李斯。
尉繚只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便看向了座上的嬴政,隨後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徐福的身上,這一眼還瞧得久了些,令嬴政擰了擰眉。
眾人見過禮後,嬴政便賜了座給他們。
李斯朝徐福對坐,於是便衝徐福笑了笑,而蒙恬或許是因為徐福那張臉的附帶效果太強烈,他竟然不敢去看,便板著一張臉,在位置上坐得直挺挺的,唯有尉繚,看向徐福的目光十分複雜,臉上也不見笑意,還遲遲不肯將目光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