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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回過頭來,微微笑著看向他,“呂相,請。”
呂不韋覺得腿腳都有些僵硬了,硬是不敢邁出那一步來。
內侍推了推他,厲聲道:“呂先生,請吧!”
呂不韋咬著牙關,隨嬴政往那屋子而去。那屋門推開,嬴政卻沒進去,只是指著床榻上嬌媚的女人,問:“呂相可還認得?”
床上的女人穿著宮裝,頭髮散著,容顏嬌媚的臉上浸著一層薄薄的冷汗,她十指扣緊了被子,肚子突起,見到呂不韋后,她臉色慘白地叫了一聲,“呂相……”
“是我送予王上做妾的女人。”呂不韋別開頭,道。
“呂相真是好大的膽子……”嬴政陰沉一笑,命人將床上女子硬生生地拖拽到地上,女子悲泣連連,哭倒在了嬴政和呂不韋的腳邊,連肚子都忘記護住了。
呂不韋臉色愈發難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嬴政心中卻是如同吃了蒼蠅般,噁心至極!坊間多有傳言,說他是呂不韋的兒子,嬴政心中便是惱恨至極,但這也就罷了,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出身。可誰知,呂不韋此人膽大至此,更是野心強盛,呂不韋不僅睡了他父王的女人,使他父王蒙羞,如今呂不韋連送入他後宮中的女人也敢染指了。
若不是徐福提醒他,他又偶生綺夢,他還真難以發現那薰香有古怪,更難查到胡姬的身上去。
胡姬與呂不韋苟且,懷了身孕,但那段時間嬴政已少有臨幸她,胡姬驚慌不已,便想方設法欲將嬴政誆到她宮中去,平日裡的手段都失了效用,胡姬便用了這等陰毒的法子,企圖瞞天過海,生下腹中野種。
若他發現不了,那豈不是便替呂不韋這賊人養了兒子?
嬴政每每思及此,心中對呂不韋的怨憤便升至頂點,恨不能快快將呂不韋解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呂不韋此刻也知道,嬴政知曉所有事了。呂不韋雖然不想推翻嬴政,但是面對坊間傳聞也多有動心,他和趙姬誰也不知嬴政究竟是誰的兒子,他這頭與胡姬勾搭上了,恰巧胡姬又有了孕,呂不韋免不了心念一動。既然嬴政身份難以確定,那等他扶持胡姬的兒子做了將來的太子,不也是一樣嗎?
血脈從此便被他呂不韋更替。
呂不韋心中怎會不動心?
只是他未能料到,嬴政並不是他掌心可以隨意揉捏的玩意兒。
有個婦人走進來,跪在嬴政腳邊,道:“胡姬恐是要提前產子了……”
呂不韋的呼吸陡然就提了起來,他知道,他就知道嬴政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嬴政將胡姬帶到這裡來,究竟是要做什麼給他看?
“那便讓她產下來吧。”嬴政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胡姬,拔腿走開。呂不韋僵在了那裡,看著胡姬被兩個強壯的婦人拖到了一邊去,胡姬口中慘叫連連,含糊地叫著“呂相”“王上”,絕望的目光緊緊盯著呂不韋,呂不韋被盯得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嬴政從來就不是手軟之人,連趙姬產下的私生子,都能被弄死,何況胡姬給呂不韋生的子嗣?嬴政不過是要當著呂不韋的面,讓他嘗一嘗希望破滅的滋味罷了。
屋中嘶叫連連,胡姬一聲更勝一聲的慘叫,都深深地挖在了呂不韋的心上,呂不韋的臉上慢慢褪去青灰之色,竟是隱隱有些發紫。
嬴政不罵他,也不殺他,卻偏偏將他叫來受如此折磨。呂不韋緊緊咬住牙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嬴政站在那裡心情輕鬆,甚至是愉悅,呂不韋卻是緊緊繃著身子,等了約莫一個時辰後,那屋中才傳來一聲啼哭。呂不韋臉上的表情卻半分也放鬆不了,不僅如此,他的心還高高懸了起來。
有婦人抱著襁褓出來了,胡姬很快便沒了聲音。
呂不韋聽見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那婦人將襁褓往嬴政面前遞了遞。
嬴政抓起襁褓,露出臉來給呂不韋看了一眼。
剛出生的孩子,臉皮皺皺,看不出個什麼來,但那是他的兒子。
嬴政抓住襁褓的手彷彿隨時都要鬆開,呂不韋的心臟頓時高高懸了起來,“王上……”呂不韋不自覺地喊出了聲,聲音嘶啞如斯,他覺得膝蓋有些軟,彷彿嬴政此刻抓在手中不是他兒子,而是他的性命。嬴政這一手實在太狠,不僅剝落他身上所有的權勢地位,還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骨肉去死。
嬴政突然鬆了鬆手。
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