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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宣揚。
跨進奉常寺之後,徐福那身與眾不同的祭服,立刻迎來了大肆打量的目光,那些目光或羨慕或嫉妒,當然也有平平淡淡並不以為然的。
徐福一眼就看見了廳中的趙毅。
趙毅臉色並不太好看,甚至是還有幾分憔悴,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徐福,很快便移開了目光,那目光什麼情緒也沒有。
見徐福注意到了趙毅,蘇邑忙又在他耳邊道:“這幾日你未來,趙毅臉色一日比一日難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福心道,心有惶惶,臉色難看可不稀奇。
“或許是難過於他卜出的吉日未被選上吧。”徐福嘴上一筆帶過。
現在還不到揭露趙毅的時間,他還會讓趙毅多輕鬆兩日,不過也就這兩日了。
蘇邑點點頭,理了理身上的祭服,臉上難得帶出了些微笑意來,那張平日裡較為嚴肅刻板的臉上湧現了笑意,反差十分大。
不多時,便由太祝令帶著其餘人,準備前往咸陽宮外,跟上蠟祭隊伍。
太祝令出現之後,帶著寥寥幾人往外走去,就這幾人確實賺足了奉常寺內不少的目光。
眾人之中,徐福唯獨與蘇邑較為熟悉,走在路上,蘇邑倒還會和徐福偶爾交談一兩句,也不至於太過冷清孤寂。
很快的,他們便抵達了咸陽宮外。
隊伍齊聚,有士兵與侍從將隊伍牢牢護起來,徐福站得遠遠的,連嬴政的車駕都看不真切。
徐福的內心突然有些複雜。
往日裡,他都是與嬴政同進同出,可以說除卻嬴政貼身伺候的宮人與內侍,還有他那些如花似玉的後宮們,便是他與嬴政最為親近了。
之前在加冠禮上,他都是站在嬴政身側,甚至還為嬴政捧冠。
而如今,他卻只能站得遠遠的,遙望一眼,還什麼都看不到個名堂。
一行人先是浩浩蕩蕩前往咸陽城的祭祀廟中,那裡擺放著祖先靈位,雖然不如雍城齊全,但在蜡祭時拜一拜便已足以。
這時徐福才有了上前的機會。
太祝立於嬴政身後,太祝之後便是太史、太卜。
徐福便站在其中,他與蘇邑恰好站在一起。
兩人都是身著黑色祭服,站在一起時,卻能讓人很容易分辨出,誰人身上的祭服更為精緻。
嬴政區別於往日在徐福跟前的模樣,他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威嚴與霸氣,身形高大往廟中一站,便令人望而生畏。
大臣們再也不敢小看嬴政,都是規規矩矩排在之後,用真切的目光仰望著嬴政。
太祝口中唱詞。
很快,嬴政便祭祀完了先祖。
一行人便又撤出來,前往咸陽城外的田埂間。
待到嬴政再次從車駕中出來,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黑色冕服脫去,他身著白色素服,頭戴鹿皮所做的皮弁,手持榛木手杖,模樣看上去挺奇怪的,像是要進行某種宗.教.儀式般。
嬴政並不大適合白衣,白衣穿在身上,將他身形過於高大,膚色微微黝黑都襯作了缺點。
明明是極富男子氣概的英俊模樣,偏偏與白衣的氣質相排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過不管如何,秦始皇終究是秦始皇,哪怕是穿著氣質不符的衣袍,他身上的威嚴霸氣也未減分毫。
此時田埂間已經聚了不少的百姓。
百姓們身著黃.色野服,頭戴斗笠,分立兩旁,站於外圍。
徐福站在包圍圈之中,頓覺氣勢浩大。
又見太祝唱詞。
“土反其宅!水歸其壑!昆蟲毋作!草木歸其澤!土反其宅!水歸其壑!昆蟲無作!豐年若土,歲取千百!”
待他唱完之後,嬴政便開口唱了起來。
徐福並不太能聽懂唱的是什麼,但嬴政開口聲音低沉,極富磁性,歌聲由低及高,彷彿有木槌輕輕叩在徐福心上,一點一下,一點一下。
甚是醉人。
百姓們也高歌而和之,吟唱歌謠。
田埂間登時飄散開了眾人的聲音,有男有女,有高有低。
莫名的令徐福感覺到了幾分渾身血液沸騰味道,就好比上輩子他在師門裡,藉著那根效果並不太好的天線,在每年除夕夜看著春晚時一般,明明並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