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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嬴政登上秦王之位,她便隱居宮中,幾乎足不出戶,慢慢的,也許有人已經將這位華陽太后遺忘,但她的實力卻從未減退過,並且隨著昌平君在秦國得到重用,以她為代表的楚國派勢力低調地強盛了起來。
華陽太后曾有恩與贏異人,即秦莊襄王,嬴政能回到秦國來,也不得不感謝這位華陽太后,所以哪怕華陽太后身後楚國派深受秦王忌憚,嬴政如今也要給予華陽太后足夠的尊重,全了當年的情。
華陽太后向來不沾事,就連嫪毐禍亂後宮,她也從未伸過手,此時差人來請,嬴政不可能不給這個面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剛一踏足華陽太后宮中,嬴政便聽見了一年輕男子的笑聲。
嬴政心底很快便有了猜測。
他帶著人往裡走進去,跪坐在華陽太后下首的年輕男子馬上立了起來,衝著嬴政行禮。
年輕男子面如傅粉,身姿瀟灑,正是多年前嬴政曾見過一面的昌平君之子。
嬴政心中倒是沒想太多,只當是嫪毐死了,呂不韋也走了,那昌平君便迫不及待要從華陽太后這裡下手了。楚國一派怎會放過如此壯大自身的好機會?
嬴政先與華陽太后說了幾句話,華陽太后精神不濟,之後便將扶著宮女的手臂要走,“王上與義兒許久未見,不如便趁此機會,多多敘一敘往日玩伴舊情。”
華陽太后一離開,嬴政便聽那熊義笑著道:“王上,熊義今日向王上討個恩典。”
“什麼恩典?”華陽太后一走,嬴政當即就收起了身上後輩的姿態,氣勢陡然變得壓迫逼人起來。
熊義承受能力不弱,倒也沒在嬴政面前露了半分怯意,他毫無隱瞞地道:“我有一友,名趙毅,於奉常寺中做個太卜,此人不慎犯了行竊之罪,眼看便要行刑,可憐他家中父母年邁,我便特地為他求個情來。”熊義這話說得極為誠懇,若不是嬴政早就知道趙毅此人,說不得便要將這個人情送給熊義了。
嬴政半分不退,直接道:“依秦律是如何便是如何,何來恩典一說?”
熊義怔了一下。
那趙毅多麼小一個官兒,要放他一馬,對於堂堂秦王來說,應當並非什麼大事才對。難道徐福早已在秦王面前提起過了?徐福不像是如此愚蠢之人啊,就算他真為秦王孌寵,那也不該如此恃寵而驕,無論什麼事都找到秦王那裡去才對。
熊義小心翼翼地梭巡了一番嬴政臉上的表情,冷硬威嚴。
也不像是會為了孌寵,便親自出手處置誰的模樣啊。
按秦王的性子,應當是覺得這樣的事兒極為跌份吧?
熊義想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不由得又道:“那趙毅說起來,還與秦王室有幾分牽連呢……”
嬴政微微皺眉,“與秦王室有親,那應當更嚴守秦律才是!”
熊義沒想到原本只是隨口一提的事兒,竟然會變得如此麻煩。
而此時另一邊的趙毅已經體會到了絕望的味道。
陰暗的牢獄之中,稻草堆上,穿著一身官服未來得及脫下的趙毅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頭髮蓬亂,衣衫髒汙,幾日未能好好進食的他飢腸轆轆,臉色慘白。牢獄之中氣流不通,趙毅的模樣看上去像是瀕臨死亡了一樣,他有氣無力地靠在稻草堆上,腦中閃過了種種思緒。
他原本也並不是想要偷走那竹簡。
他只是……只是一時心中沒底,想要知道徐福在竹簡上究竟寫了什麼,才將那竹簡悄然取走的,取走後,他心中又叫囂著讓那徐福好好焦急一番,打破他那張神色冷淡的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福發現竹簡丟失之後,趙毅心中著實好生竊笑了一段時日,再見徐福為了趕出那竹簡來,十指都磨破了,他心中便更覺暢快了。
徐福如何能耐?不也是一介普通人嗎?
那時的趙毅心中是自信且快活的,偽裝成無辜者的竊喜令他的神經更為麻痺,全然忘記了偷竊若是被抓住,會被處以什麼樣的刑罰。邱機與徐福過不去,只是大病了一場;王柳與徐福過不去,只是從此做了個僕人,在奉常寺中招來了不少笑話;而他呢?
弄不好卻是要丟性命的。
熊義去了哪裡?
趙毅眼神裡隱隱透著一股絕望。
被投入牢獄的他這時才明白過來,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