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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到之後便匆匆離開了,不過也足以顯示出他給了這位太卜丞足夠的尊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福不由得朝那邊打量過去。
他倒是想看看,擅卜卦、天象與巫醫之術的人,會是如何模樣。
只見那穿著官服的男子,長得十分不起眼,嘴角還帶著因為常常抿唇而造成的紋路,再觀他雙眼,平淡冷然,倒是與自己有些相像,但徐福覺得,這男子應當比他要更難相處多了。
劉奉常一走,便有人主動與侯太卜打起了招呼,對比一番當初徐福的待遇,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此時徐福也耳尖聽到了旁人的低聲議論。
“這位便是韓國那極為出名的方士侯生吧?未曾想到,他竟也會投奔到秦國來,還入了我們奉常寺……”
“早聽聞他本事不錯,又心有抱負,如今來秦國做個太卜丞,並不奇怪。”
“想來以後說不定也是要升做典事的……”
徐福心中暗自搖頭,他就說這些人怎麼對他的態度全然不同,原來這位侯太卜早有聲名在外,侯太卜應當便是屬於有傳承之人吧?在這奉常寺中,有底蘊傳承,又有聲名的人,自然是比他吃得開。
比不上便比不上吧,以後誰的本事大,還要往後看呢。
徐福不急。
反正如今手底下那幾個太卜看著他的時候,都已經十分畏懼了,他的威信已然初步建立,起碼短期內可以消停下來了。
奉常寺中有一固定占卜活動,那便是每逢月末時,便會由典事主持,在太史與太祝的輔助之下,由太卜來卜算下一個月乃至未來三月的禍福吉凶,儘管人們往往都卜不出什麼來,但這個環節也仍舊是必不可少的。
如今熊典事回到奉常寺中,又有新的太卜丞前來,活動自然便被提到了日程上。
轉眼,此時已是新一年的一月末了。
徐福整理了去年各項占卜事宜的竹簡,然後命人交到了太卜丞處。
說起來太卜令這一職也並不輕鬆,雖無大事,但瑣碎事實在煩人,他如今做個太卜令說起來風光,而實際上呢,不過是負責平日組織大家卜卦,匯總眾人竹簡,另作記錄罷了,若說如何有實權,那恐怕至少也得是個太卜丞才成。而太卜令之所以受人青睞,也不過因為這是晉升必經途徑罷了。
整理完之後,徐福壓住打呵欠的衝動,心中又升起了想要早退的心思。
想來那內侍應該也在奉常寺外等著了,於是徐福將手邊杯盞一推,便要起身往外走去。奉常寺眾人對於他的舉動早已見怪不怪,也沒多分一點目光給他。只是徐福還沒來得及踏出那門口,便被人叫住了。
“徐太卜,太卜丞有請。”那人冷著一張臉,語氣生硬道。
之前徐福見到此人是跟在侯太卜身後的,應該便是他使喚的人。
徐福並沒有急著過去,而是頓住腳步,神色淡淡,絲毫沒有驚慌地問道:“太卜丞喚我過去可是有事?”
“自然有事,見了便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對方竟然是一句也不肯多透露。
官大一級壓死人,徐福不想在人家新官上任第一天便不給面子,惹怒了上司是會引出更麻煩的事兒來的。徐福也不猶豫,便跟著那人走了。太卜丞處理事務的地方便要高階得多了,完全劃分在了另外一個等級圈子中。徐福踏進廳中的時候,便有不少人朝他打量過來,這些人的目光十分坦蕩。
他們聽了不少關於徐福傳言,但平時徐福鮮少往這邊而來,所以也少能見到徐福的風采。
眾人對徐福雖然算不上如何友好,但目光總歸是平平淡淡的,臉上的表情也總歸大都是溫和的。等徐福一走近,他便看見,唯侯太卜一人,面色微冷地坐在位置上,指了指面前的竹簡,朝徐福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拿回去,重新鐫刻後交於我。”
什麼?
徐福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可是竹簡之上有何不妥之處?”徐福問道。若是他竹簡有何處出了錯,他便也認了,那是他的錯誤。
侯太卜冷聲道:“字跡凌亂難辨,身為奉常寺中堂堂太卜令,怎麼能如此敷衍了事?”
徐福很想告訴他,這不是我敷衍了事,而是我手腕虛浮,勉強能刻出這個模樣來,已經很不錯了,你當誰都能適應每天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