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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額頭燙得更加厲害了。
幸好,這些人還跪在地上,逆光叩拜,哪怕是望著徐福的方向,也難看清他方才的動作是打了個噴嚏。
眾人只覺得眼中的徐福被神化了,彷彿身披金光,連一舉一動都帶著說不出的仙氣滋味。
李冰氣喘吁吁地爬上來,高聲道:“水退了!”
他的聲音就像是開啟了閥門。
歡騰聲陡然響起,山峰上、山坡上炸開了鍋……
桑中和柏舟被影響到,也有幾分激動。
徐福伸手拍了拍桑中的手背。
桑中目光熠熠地看向徐福,卻聽徐福對他道:“扶一扶我,我頭暈腳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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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並不會一次便就此退去,李冰對此多有經驗,那大水又來了兩次,才徹底退去。不過眾人見著徐福,便如同吃了定心丸,方才崩潰和絕望徹底散去,他們放鬆下來,疲累不已,大水再來,都難引起他們的激動了。
幸而他們帶了衣物和糧食,他們在山上撐了好幾天,直到太陽出來,大水也徹底退去。
徐福的病情在幾日中反反覆覆,一會兒燒得厲害,一會兒又退去了高熱,但他始終都是懨懨的模樣,臉色蒼白的厲害,加之面色冰冷,讓他看上去越發像是那傳說中的神仙了。
當真膚白如雪。
捱到大水徹底退去,他們為了心安,也還是多留了一夜,到了第二日,李冰便開始安排眾人回到城中去。
只是被大水淹沒過的地方泥濘難行,眾人不得不分批次,攙扶前行。
徐福自己落在了最後。
鳳姑娘慢慢走到他身邊來,問道:“你的臉色很難看,你走不動了嗎?”
桑中和柏舟又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兩人同時伸手要去背徐福。
鳳姑娘見狀,氣得不行,“我又不會要揹他,你們著急什麼?你們如此擔憂,莫非你們也同我一樣,欽慕徐先生不成?”
桑中和柏舟臉色先是爆紅,隨後就變白了。
欽慕徐先生,他們是想被車裂還是想被宮刑?
徐福卻是將兩人都推開了,“在這裡等我。”徐福說這話的時候,嘴唇都是蒼白又幹裂的,他的聲音也十分沙啞,儘管他還是一副清冷得不可侵犯的模樣,但他一開口,便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桑中連忙道:“先生要做什麼?我們為先生做了便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福搖了搖頭看,固執地轉頭走開,獨自一人在小山峰上尋找著什麼。
三人面面相覷,卻不敢前去打擾徐福。
徐福那彷彿一碰就倒的模樣,他們真怕不下心惹得徐福怒極攻心。
那鼎……真的是夢?還是真的存在?
徐福從小山峰找了好一會兒,卻什麼也沒能找到,小山峰上植被貧瘠,也很難掩蓋什麼東西。
徐福有些失望,難道真的只是夢,或者說,那鼎只是某個寓意?
桑中已經忍不住上前來了,“先生,我們該走了。”他們都有些擔憂徐福如今的身體。
徐福點了點頭,也不再拒絕,他再耗下去,的確身體支撐不住了。
徐福將手臂搭在桑中身上,正準備同他們下山去,但徐福卻在那瞬間頓住了腳步。
就是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裡閃過了什麼。
“先生?”桑中不解地問。
徐福突然再次推開桑中,拔腿朝著之前自己被浪頭打中的地方而去。
那裡就緊挨著山崖,下面是空蕩蕩的一片,若是掉下去還了得?桑中嚇得趕緊跟了上去。
徐福走上前去便發覺那塊土地被自己蹬得有些不平整,徐福蹲下神來,用手刨開土,淺淺的土層下,露出了青銅器的一角,徐福頓時大受鼓舞,正要去將東西完整地刨出來,而桑中已經先一步伸出手來,將青銅器挖了出來。
青銅器的全貌現在了徐福的眼中。
青銅小鼎,分量不輕,鼎上鏤空花紋精美,古樸大氣,正與夢中一模一樣。
只是這次,他看清了鼎身上游動著的紋路是什麼。
那似乎是銘文。
徐福腦子裡有點混沌,也看不出個究竟來,只能先將小鼎塞到了桑中的手裡,“拿著。”
柏舟緊跟著趕了上來,桑中又將鼎塞給了柏舟,“拿著。”
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