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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總有些時候,人算不如天算。
他算來算去,卻獨獨算不到自己的命運,竟然在經歷那樣大的波折之後,便是一路風生水起。
徐福坐下來之後,在廳堂中翻著古籍,等待了一會兒,卻突然發覺,典事一職雖高,但手中卻並無多少事務要做。很少有人願意麻煩到典事手中來。徐福有些不解,難道這個職位就是擺著好看嗎?
他皺了皺眉,心中不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知不覺,這一日便過去了。
到了散值時分,便有人進來收拾屋子,十分體貼周到。
徐福出了廳堂,正撞上了王柳。
王柳面色泛紅,眼睛也泛著紅。徐福驚了一跳,這王柳不會又心中不忿嫉妒,要來尋他麻煩吧?如今王柳再來,那可就是實打實的蠢貨了,如今他可是典事了,連侯生都不能來招惹他……
王柳喘了口氣,神色複雜道:“恭喜徐典事。”
他竟是沒有半分要挑釁的意思。
王柳當真轉性子了?徐福挑了挑眉,微微頷首,算是承了王柳的恭賀。
王柳的眼白紅得厲害,上面密密麻麻纏著些紅血絲。王柳說完那話之後便沉默了下來,只默默地盯著徐福。
徐福被盯著瘮得慌,頭也不回地便出奉常寺去了。
而王柳望著徐福的背影,心中悲喜交加。沒有人願意看見昔日仇人比自己越發出色,但是不得不承認,王柳心中隱隱有些敬服於徐福。當他認識到自己同徐福之間的差距過大時,便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失敗了。
想一想徐福剛到奉常寺中是什麼模樣,像是空有一副好皮囊,骨子裡卻青澀稚嫩的土包子。
但才過去多久呢?便再也沒有人敢小瞧他了。
每次都是那樣湊巧,偏偏能將徐福拱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想到自己也算是見證了徐福的升遷之路,王柳變更覺心中不是滋味。
他今日本是不來奉常寺的,後來輾轉一番,決心不能落後徐福太多,於是便來奉常寺悉心研讀古籍了,誰知道不久便得知徐福升典事的訊息。王柳匆匆行來,冷風拂面,雙眼都紅了。
……
徐福走到奉常寺門口去了,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王柳,但他只能看見王柳一個背影。
徐福心中閃過怪異之色。
難道……莫非……王柳還在嚶嚶地哭?
徐福心中被麻得打了個哆嗦,王柳那模樣哭起來,也不夠梨花帶雨的呀。
思考間,徐福便走到往常的位置上去了,那裡正停著咸陽宮的馬車,馬車前還是那個眼熟的小內侍。
小內侍見到徐福之後,臉上的驚訝之色掩不住,他忙躬身,道:“徐太卜……可等到徐太卜了。不不,如今是徐典事了。”小內侍忙改口。
眼看著已經走到這裡來了,徐福也不猶豫,當即上了馬車。
如今秦始皇將他升為典事,有來有往,他總是要進宮謝一番秦始皇的。
馬車骨碌碌地轉動著車輪,在夕陽下遠去,拉出長長的一道影子來……
而侯生走到徐福的屋子外抬手敲門,再敲,又敲……
他的身影也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來,只是怎麼瞧都怎麼覺得有幾分淒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侯生咬牙。
徐福難道又是故意將他擋在門外?
·
寢宮之中,胡亥被宮人放在鋪了絨布的地面上,爬來爬去,最後抱住了扶蘇的腿,扶蘇險些一腳踹過去,最後又硬生生地收住了,他抬頭看向嬴政,“父王……”
嬴政頭也不抬,道:“待徐先生來了,你將胡亥送予他便是。”
扶蘇嘴角微抽,小小的臉上神色怪異。
父王,這是你兒子啊,說送人就送人……該不會有一日把我也送出去吧?
小小的胡亥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口中咯咯笑著,然後撩起扶蘇的褲腿便往上啃,扶蘇被咬得差點嗷的一聲叫出來。
扶蘇紅了紅雙眼,忙叫道:“父王……”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宮人道:“徐先生!”
扶蘇彷彿見了救星,忙拔高聲音,“老師!”
徐福剛踏進殿中來,便聽見了扶蘇這一嗓子,如同被誰掐住了脖子一般,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