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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將思緒從自己的世界中抽離出來,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被魘住了,身為本領高強的術士,他怎麼能被魘住呢?徐福搖頭,微微蹙眉,偏了偏頭,看著嬴政問道:“隱約聞見哭聲,擾得我不能入夢。”
黑夜之中,徐福的眸子熠熠生輝,深深印在嬴政的眼眸之中,嬴政轉頭叫了一聲,“來人。”隨後便真的有宮人趕緊到床邊來了,點燃燭火,躬身道:“王上。”因為扶蘇還在榻上熟睡,宮人不得不壓低了聲音。
“外面何人哭泣?”
徐福聞言有些驚訝,嬴政這麼快就問了?嬴政就不擔心那只是他的錯覺嗎?不過隨即一想,秦王麼,可以隨意任性。他詢問宮人,那是理所應當的事。
宮人面露難色,“從咸陽城外來的那兩人。”
徐福更驚訝了,原來外面還真的有人在哭啊?他就說,怎麼一閉上眼就總覺得有嚶嚶的哭聲在耳邊縈繞,鬧得他驚了個夢,差點就在秦始皇面前失了儀態。
嬴政面色不改,“將人驅到一旁去,若是再擾了寡人休息,便將人趕出咸陽宮。”
“喏。”宮人忙出去了,等走到寢殿外之後,那宮人便立刻板起了臉,“兩位請到一旁去哭吧,連夜哭倒在王上寢殿外,算是怎麼回事?若是再擾了王上,便教你們好好嘗一嘗教訓。”
其中一名宮女哭得妝容都花了,“求見王上,求見王上啊!太后病重,求見王上一面!”
“王上早安排了侍醫隨侍,爾等如今到咸陽宮中來又欲如何?把他們帶走!”宮人冷著臉吩咐一旁的內侍。
膀大腰圓的內侍立刻將人生生拖走了。
“王上!王上!太后病重啊……”那兩人的聲音漸漸地便遠去了,再也聽不真切。
過了一會兒,天上還下起了雨來,將那兩人澆了個透,他們哭坐在雨中,臉上神色越發絕望,他們知道,他們跟著趙太后,便再也沒有回到咸陽的機會了……他們從此徹底脫離了秦國最尊貴的地方……
曾幾何時,趙姬初為太后,何等風光?再看如今,被棄於別宮中,再不能回咸陽城,兒女皆不在身側,只餘下偌大悽清的宮殿和神色麻木的奴才們。
正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
天氣入了冬,便愈發寒冷起來,徐福晨起時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是為了維持風度,哪怕是僵著臉,他也要裝得無畏地起床更衣,洗漱過後,便冷著一張臉去用早膳,之後又有內侍趕著馬車送他去奉常寺。
到奉常寺的時候,徐福臉色冰冷,那稱病不來的王柳終於露了面,王柳剛與徐福的神色對上,就不自覺得往後退了半步。
徐福身上氣勢似乎更甚從前了!
其實這個想法並不只王柳才有,其他人也不自覺地生出了這樣的想法,他們竟然隱隱覺得不敢貿貿然與徐福對視。
這些人殊不知,徐福臉上表情冷漠更甚從前,不過是被凍的罷了。
徐福行至位置旁坐下,翻動了一下竹簡,卻覺得手冷得厲害,徐福不太高興,冬天一冷起來,他就渾身不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於是他抬頭看向王柳,“去為我點個火盆來,再為我倒杯熱水來。”
徐福的眼神威懾力太強,王柳一時間受了蠱惑,不自覺地拔腿就往外走,等他都跨過門檻了,王柳終於回過神來,想起支使他的正是此生仇敵!王柳哪裡還肯再為徐福去點什麼火盆?他頓住腳步,沒有動。
正巧此時蘇邑手裡捧著一個玩意兒進來,他快步走到徐福身旁,跽坐而下,隨後將抱著的手爐放在了徐福的桌案之上,“用這個暖手?”
徐福抬手碰了一下,燙得要命,比起後世完善的手爐,這個自然顯得粗糙了不少,不過至少也能製造一點暖意。
徐福將手爐拉得近了一些,熱氣便撲面而來。他頭也不回地道:“王太卜那便只為我倒杯熱水來就是。”
王柳暗自咬牙,恨恨地看著蘇邑,這小人!竟是搶走了他的活計,費盡心思討好徐福!一定是被徐福皮囊給迷惑了!一定是!王柳十分不服氣,轉身出了大廳,便尋來幾人,囑咐道:“去燒個火盆來,要燒得極旺的。”吩咐完之後,王柳又轉身去捧了盞熱水。難道他還會比不過蘇邑這樣的小人嗎?
王柳如此想著,便將那盞熱水捧到了徐福的面前,他將杯盞往徐福面前一放,神色倨傲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