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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太難見到了。
向他說起此事的人,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王柳又動了動唇,卻還是什麼也沒能說出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內心之中掀起了什麼樣的驚濤駭浪。
……他卜對了!
……徐福卜對了!
他言國泰民安,百姓富足,生活無憂,乃是福,並無禍。
徐福卻彷彿與他作對般,偏言,百姓有禍事。他初時全然不信,那卦象未顯,再觀秦國如今的模樣,也絕不可能有什麼禍事發生,他內心嗤笑對之,覺得徐福甚為可笑。
卻不曾想到,原來可笑之人竟是自己!
禍事……真的應驗了!
徐福……又勝一局。
王柳徹底地陷入了呆滯之中。徐福究竟是何出身?他真的有如此之大的本事嗎?那第三卦,他是不是也卜對了?王柳暗自心驚不已,甚至腦子裡還隱隱湧現了對徐福本能的畏懼和抵抗。
他輸了……他真的輸了……原來他輸得如此徹底……
“……徐太卜呢?”良久之後,旁人才聽見王柳出聲問。
“徐太卜近日也未來,還在抱病中呢。”
王柳神色恍惚了一陣,腦子裡又湧現了徐福冷淡平靜的姿態,比他更有占卜風姿,他……比不上徐福。王柳恨恨咬牙,多年倨傲,終於毀去……
*
轉眼蜡祭在即,徐福也已數日未去奉常寺,百姓凍死之事漸漸平息,呂不韋稱病的日子也到頭了。
呂不韋都去上朝了,他也該去奉常寺報道了。徐福嘆息一聲,這日晨起,費了極大的勁兒,才脫離了被子。嬴政也剛起不久,他立在床畔,宮人跪在地上,將劍束在他的腰間,嬴政氣勢陡然變得肅殺不少。徐福只瞥了一眼的背影,就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
徐福敏銳地感覺到,今日或有大事要發生了。
不過朝堂之事終究與他無關,嬴政匆匆而去,徐福用過早膳之後,也坐進馬車,一邊燙手一邊欲罷不能地抓著手爐,深吸一口寒氣,寒冷與暖意並重,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下了馬車,進了大廳,他的位置旁已經擺好火盆,燃得不會過旺,恰好足夠取暖,等坐下之後,碰一碰桌上的杯盞,內有熱水,還氤氳著熱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今天是有灰姑娘給他提前準備好了一個舒適的環境嗎?
別說徐福自己覺得驚訝不已了,就是廳中眾人也驚訝不已,他們連連打量徐福,又連連打量王柳。
王柳脾氣有多傲,他們早就有所體會,王柳此人,哪怕某天因他的脾氣而死,那也一定傲著死的。誰會想到,突然有一天他轉了性子了,彎下他那不可一世的腰了?
徐福真乃神人也!
這是眾人望向徐福時,眼底透出的資訊。
徐福不明所以,衝蘇邑招了招手,“他們怎麼了?”徐福只覺得這些人怪異,倒沒覺得身邊的火盆和手邊的熱水有什麼怪異之處。如此貼心的,不就只有蘇邑了嗎?
蘇邑低聲道:“你可知這些都是誰備的?”
“不是你嗎?”
“是王柳。”
徐福這下是真驚訝了。他是毫不客氣地折辱了王柳,但他可不覺得王柳是隨便就能折辱的人,王柳比邱機和劉奉常都要難搞多了。王柳目中無人,自視甚高,要他彎下膝蓋,比要他死還難吧?不然的話,怎麼連與他比試到王上面前去,都不退分毫呢?
這樣一個好面子,太自傲的人,竟然自發地做起僕人了?
“他腦子凍壞了?”徐福忍不住問。
蘇邑很認真地回答了徐福這句話,“若是能凍壞,他早該凍壞了。”
“倒也是,那不然就是受什麼刺激了。”徐福隨口說了一句,便也沒放在心上,他端起杯盞送至唇邊,抿一口,暖暖的,還是不錯的。徐福全然忘記了,自己與王柳比試時,曾言百姓有禍,如今得到應驗,給王柳造成了多麼大的心靈打擊。就像是信仰數年的神祗,有朝一日被揭露,他媽全是騙人的。
尊嚴被事實擊垮,摧枯拉朽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頭王柳還在憂傷惆悵。這頭徐福已經在查閱卷宗,準備安排事宜了。
蜡祭即將到來,奉常寺又要開始忙活起來了。
*
與徐福這頭的愜意全然不同,此刻秦國的朝堂之上,噤若寒蟬,眾人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