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徐福腦中便已經自由展開聯想了。
難道盒子裡裝的是那人的手指、腳趾、眼珠子?或者是口供?不對,應當不是口供,那盒子應當是裝不下竹簡的。
“此人已叛呂不韋。”嬴政又多說了一句,然後便不再言語了。
能說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相當信任徐福了,徐福見好就收,也不再問了。反正如此看來,呂不韋完蛋的日子也近了。
徐福漫不經心低頭思考的時候,卻沒注意到嬴政的目光在他臉上流連不去。
徐福生有一雙睡鳳眼,垂眸時,大半瞳孔都被眼皮遮蓋,清冷之氣頓時散去大半,反而顯得多了幾分溫柔繾綣。
也不是誰都能恰好瞥見他如此模樣的。
嬴政覺得心頭微癢,心頭頓時生起了一個想法來,何時他也命人去尋此類古籍來,他也想要瞧瞧,徐福的面相又是如何。
兩人正心思各異呢,那頭宮人奔進來,跪地道:“王上,那邊出事了……”
嬴政二話不說便同那宮人走了。
徐福微微疑惑。哪邊出事兒了?
方才與嬴政說了那麼久,徐福覺得有些口渴,便讓宮女為自己取了水和食物來,沒一會兒,扶蘇也來了,他坐在徐福的腳邊,努力學著徐福的模樣姿態,試圖也帶出一番氣質來。
宮女看得好笑不已,連帶的也為扶蘇多備了一份,扶蘇從前跟隨鄭妃住時,鄭妃要求嚴苛,除去用飯時間,其餘時間什麼都不能進食的,扶蘇的零嘴兒就是數不盡的湯藥。如今生活變得滋潤不少,扶蘇那張故作成熟有禮的小臉上,頓時就浮現起了笑容。
過了會兒,徐福聽見扶蘇問:“父王是去見胡姬了嗎?胡姬真的會為我生個弟弟嗎?”
“應該會吧。”
“那父王便會寵他不再寵我了嗎?”扶蘇又問。
“應該不會吧。”
“若是父王更寵他,徐先生向父王為我說好話,可以嗎?”扶蘇眨了眨眼,揪住徐福寬大的袖袍,雙眼泛著水光,比起初見時,扶蘇如今的模樣更像是個會撒嬌、表情鮮活的孩子了。
“扶蘇公子是王上長子,王上怎會不疼你呢?”徐福其實更想說的是,你是他兒子,他若不寵你,那我這個外人去說話更沒用了啊。小孩兒的思維真難理解。
扶蘇將徐福的袖子抓得更緊,“若是徐先生所言,父王定會聽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福:“……”
他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
扶蘇倒也沒揪著這個問題喋喋不休下去,他突然指著徐福的額頭,心疼道:“徐先生額頭怎麼了?變色了……”
徐福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額頭。
嘶!
疼!
徐福忙叫人取鏡子來,但這時的鏡子能看出個什麼來?那鏡子把徐福的臉映得十分扭曲,就跟看鬼片兒似的,徐福只能又去照水面了,所幸這個時候的水十分清澈,恰好能映出他的臉來,比不得玻璃鏡子清晰,但總算好上一些。
徐福盯著看了一會兒,再撩起頭髮,頓時發現自己的額頭……腫了!
*
嬴政回來時渾身寒氣,已是入夜。洗漱過後,便同徐福一起上床休息。
而徐福也終於腦子裡靈光一閃,憶起不對勁之處究竟在哪裡了。
就算是君臣相得,抵足而眠,你可見過這一抵足就抵上幾個月的?算來算去,他竟然在秦始皇的床上賴了這麼久了?每日與秦始皇同睡同起,比公子扶蘇還像秦始皇他兒子啊!
“怎麼?”見徐福褪去衣袍後,竟然沒如往日一樣,迅速鑽進被子裡去,他站在那裡,像是神遊天外了一般,只著中衣都不覺得冷。嬴政便立刻察覺到徐福的不對勁了。
徐福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已經在床上睡著的扶蘇。
真是對不起啊扶蘇公子,我搶了你的待遇啊。但是這個待遇規格太高了,完全不想挪呢。徐福掙扎幾秒,回了句“無事”,便又動作熟稔地翻身上床。
嬴政有些疲倦,也未多問,緊跟著也上床休息了。
第二日,嬴政去上朝,徐福卻躺在床上,拒絕了宮女的服侍。
“麻煩差人替我到奉常寺請個病假,就說我偶感風寒,頭暈不適。”徐福撒謊都不帶眨一下眼的。
他額上的面板暴露在空氣中,冷意輕撫過他額上的傷處,有點疼有點爽。
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