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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早已習慣了他的作風,自然也並不覺有何處怪異。
只是那尉繚自小朝時便是魂不守舍的,時不時還流露出些難過的神色來,弄得同來上朝的官員們忍不住猜測他出了何事。眾臣都知尉繚在嬴政跟前十分說得上話,昨日他明明還剛自王宮中出來,莫非是昨日在王上跟前,受了什麼斥責?這不會呀,他那師弟從橑楊回來後,還頗受讚賞呢。
眾臣實在想不出個明白來,最後只能歸結於,或許是將至歲末,國尉一人孤寂過了頭,心中抑鬱難受吧。
散了朝後,尉繚還是忍不住想要去見嬴政,但是趙高卻直接命人將他攔住了,微笑道:“今日王上事務繁忙,便不見國尉了。”
尉繚氣得臉都白了。
那是他的師弟啊!
他的師弟啊!
他師弟的生辰憑什麼不是他來操辦啊?竟然還不給見人!尉繚一甩袖袍,冷著臉大步跨出去了。若不是想著王宮之中守衛森嚴,尉繚說不定都一時衝動之下,爬牆去了。
而這廂徐福的心情卻是全然不同的。他舒舒服服地睡了個懶覺,醒的時候是被香氣燻醒的。自從那薰香出過一次問題後,嬴政的寢宮中便再未點過薰香了。平日裡寢宮中都沒甚味道,空氣都是清新的,今日這味道竄進鼻子裡,實在鮮明得很。那是補湯的味道。
宮人伺候著他更了衣,恰好此時嬴政就散朝過來了。
不僅如此,他身後還跟了倆拖油瓶。
扶蘇穿著一身黑,像是縮小版的嬴政,他快步上前來,道:“老師!”
胡亥邁著軟綿綿的腿,走兩步晃一晃,走兩步晃一晃,他還不自覺地伸手去抓嬴政的衣袍,徐福真擔心他將嬴政的袍子給扯下來了。
扶蘇和胡亥明顯是被嬴政帶過來,給徐福一塊兒過生辰的。他們年歲漸長,宮中又無其他姬妾,兩個豆丁大的孩子也打攪不了什麼,於是嬴政便慷慨地一手一個帶過來了。
四人一同用了早膳,今日扶蘇不用學習,倒也是難得的放鬆。
“可要出宮走走?”用過飯食後,嬴政便問了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是徐福看著扶蘇,卻不自覺地想起了上次不愉快的經歷,於是也只得作罷。他們一塊兒出去,那馬車之中可就包攬了秦國最尊貴的人,和秦國未來的繼承人啊。要是真出個什麼事兒,那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見徐福拒絕了,嬴政也就不再提起了,改讓扶蘇向兩人演示功課,扶蘇倒也不覺得辛苦,高高興興地就開始舞劍了。
胡亥看得直拍手,就跟拿扶蘇當雜耍了一樣,扶蘇倒也不生氣,胡亥一拍手他就舞得更起勁,然後胡亥拍手拍得更厲害了,結果身子往前傾了傾,一個沒穩住,咕咚一頭栽了下去。
嬴政就在一旁,反應迅速,連忙將胡亥撈了起來,胡亥砸了咂嘴,看著他,還清晰地喊了聲,“……父王!”
徐福和嬴政都是一怔。
這是一摔把口齒摔清晰了嗎?
胡亥抬起藕節似的小肥手,一抹嘴兒,嘴縫裡就流出了血絲來。
徐福和嬴政都被嚇了一跳,摔出血了?徐福起身去掰胡亥的嘴,胡亥還眯著眼睛,臉上掛著笑,跟摔傻了似的。扶蘇也已經丟開了手中的劍,快步上前來,蹲在了嬴政的跟前,望著胡亥。
胡亥一張嘴,血就冒了出來。
好歹是養了那麼久的人,徐福對胡亥也早已改觀,又因為關係上的變化,導致他對胡亥多有上心,如今瞧見胡亥嘴巴出血,心中倒是有些心疼。
嬴政馬上令人去請侍醫來。
胡亥嘴張久了有些難受,眼珠子轉到一邊去,使勁兒往徐福身上瞥,“糊……糊……”倒還是個口齒不清的音。
嬴政鬆了手,胡亥又轉頭叫了聲,“胡蘇。”
扶蘇臉一黑,誰特麼跟你姓啊!
胡亥似乎讀懂了扶蘇臉上的不快,又飛快地改了口,“……哥哥。”
扶蘇這才露出了點兒笑意。
而徐福就不滿了,怎麼輪到他的稱呼,就那麼變異呢?胡亥可是連嬴政都叫了啊!
有內侍跨進殿來,“王上,侍醫到了。”他話音剛落,便見一侍醫進來了。
侍醫小心地檢查了一番胡亥的口腔,最後鬆了口氣,道:“王上,胡亥公子只是磕破了嘴唇,沒幾日就能恢復。”
徐福也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他還當胡亥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