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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冷,一句話也未說,心裡頭極為不舒服,就跟陡然被誰挖走一塊似的,空蕩蕩的漏著風。
原本遮風擋雨肆意縱容的大樹,現在忽然換個地兒了。
彷彿丟了錢一樣的感覺,這滋味一點也不好!
徐福臉色一黑,將那車簾扯下來,“去追。”
蒹葭和桑中都還有些懵呢,甘棠已經反應過來,拎著蒹葭就帶著他上了車,然後代替了蒹葭車伕的位置,一抽馬屁股,又風風火火地朝城外去了。
站在郡守府門口吃了一嘴灰的劉子訓:…………
旁邊的差役小心道:“嘿嘿,郡守……”
劉子訓黑著的臉頓時舒緩了開來。
對啊,如今他是郡守了,還有何事能令他不開心呢?劉子訓滿面微笑地轉身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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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徐福在身邊,嬴政自然沒了諸多講究,他帶著一干人,騎著馬快速奔上了小道,所行之處,只能瞧見無數馬蹄印和飛揚的塵土,餘下的便是一抹抹殘影了,可見他們速度之快。
徐福這頭坐著馬車,如何能追得上?
徐福心中不悅。他本要與嬴政一同回咸陽,結果倒好,嬴政直接將他扔下了。徐福覺得胸口悶得難受。
桑中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臉色不好,不由問道:“先生可是何處不適?”
徐福冷著臉,“胸口不適。”
桑中抬手指了指,“先生,龜甲要掉出來了。”
徐福低頭一瞧,胸前放著龜甲墜了一半在外頭,沉甸甸地吊著,胸口能舒服嗎?
徐福將那龜甲扯了出來,心中更為不快了。
桑中在心底嘆了口氣,轉移了目光。想來先生心中定是掛念著王上的……
甘棠和蒹葭二人坐在外面……搶韁繩。
甘棠要駕馬車,蒹葭不許,總覺得甘棠搶了自己的活計,蒹葭要駕馬車,甘棠更不許,言他粗心馬虎,指不準將馬車駕到河溝裡去了。甘棠怒極,將蒹葭壓得死死的,以身形優勢取勝,猛地一抽馬兒,馬兒突然狂奔起來,這一狂奔就難以停歇下來。
徐福在馬車裡差點摔個大馬趴。
而桑中的頭在馬車壁上,連續磕了好幾次,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體,臉色頓時難看得如同黑炭一樣,就知道,這二人駕馬車實在不靠譜。他搖搖晃晃起身,正要出馬車,將那二人換下來,但是馬車一路疾馳,晃得他肚子裡都要翻江倒海了,桑中怎麼還能驅趕那兩人?於是,這馬車就如同脫了韁一般,朝著前方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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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馬匹之上,突然有人栽倒了下去。
有侍從高聲喝道:“王上,那人死了!”
嬴政拉住馬兒,眾人不得不緊跟著統統停了下來,他們迴轉身去看,只見之前被他們扣押起來,與其中一名侍從同騎馬上的報信人,此時已經倒在地上,睜著雙眼,口鼻溢血。
嬴政心中覺得不對勁,朝四周掃了一圈,那些侍從也不是笨人,一個個都戒備了起來。
“走!”嬴政沒再遲疑,再度拍馬飛奔。一輪箭矢從林中射出,可惜嬴政一行人跑得太快,箭矢恰好都射了個空。見事不成,兩旁的林子裡跳出了一群作刺客打扮的人來,手中持有兵器,一路飛撲而來,他們的目標是嬴政。
嬴政拉住馬兒,面色冷厲,抽出隨身佩劍來,厲聲道:“宰了這群賊人!”正好,發洩一番他心中怒氣。
“喏!”眾人高聲應和,也拿出兵器來,奮勇地撲上去與那些刺客纏鬥在一起。
馬兒被棄在一旁,絲毫沒有要棄主人逃跑的意思。
此時又有一陣馬蹄聲近了,嬴政臉色更加難看了。
誰知是敵是友?
那些刺客已經被解決了幾個,而嬴政帶的侍從也死了兩個,其餘侍從此時渾身緊繃,緊張不已,若是那方來的是敵人援軍,那他們也要血戰到底,護得王上離開。
他們卻不知,此時對面的刺客也渾身緊繃,滿腦子都是,媽的我們沒人了啊?怎麼又來人了?是對方援軍嗎?好著急!殺不到嬴政怎麼辦?
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雙方的廝殺聲都不自覺小了許多。
“王上?”一聲驚呼陡然響起。
那馬蹄聲頓住,只見一輛馬車停在跟前,馬車之上跳下一名男子一個少年,二人雙目都像是要噴出火來,他們直接衝了上來,刺客們心一涼,就被來個割喉。
那頭侍從們倒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