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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淡淡一點頭,“可以。”
那個音調,都不帶變一下的,簡直就是將方才嬴政的口吻學了個十成十,但是嬴政並未注意到這一點,他滿腦子就剩下了一句。
徐福答應了!!!
他說可以?
嬴政憋得一口血哽在心頭,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趙國公子,何時學了卜筮之術?寡人怎麼不知道?”嬴政臉上的表情冷漠,看著公子遷的目光已經帶上幾分威脅的意思了。他就想告訴公子遷,我不管你學沒學,你今天都得說自己沒學。
但是聽在徐福耳中,那滋味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句話甚至透著點兒親近的意思。就像是在說,以前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都沒學這玩意兒,你現在怎麼學了?總而言之,聽在徐福耳中就是很煩。
這二人從前有那麼熟嗎?怪不得公子遷一心想要見到嬴政。
那公子遷抬頭和嬴政對視一眼。
嬴政目光冰冷,心道,這下他總該明白寡人的威脅了吧。
公子遷卻點了點頭,聲音低低道:“我的確是學過的,在趙國就曾仰慕庶長了,只是庶長不是旁人能接近的,我這才不敢與庶長搭話……左右我這輩子也是活在秦國了,求秦王允我這個要求吧。”
“可以了,你日後若有疑問,來找我便是。”徐福出聲為這個要求劃上了終結符號。
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嬴政越看越覺得公子遷那張臉極富欺騙性,實在是好有心機!一定是對徐福有所企圖。沒關係,寡人就盯著你,瞧你能做出什麼來!
就公子遷那模樣,能有寡人優秀嗎?
連寡人一分也不及吧!
見二人都不出聲了,公子遷才又低聲道:“……我,我收拾一下東西。勞煩秦王為我再準備院子了。”
這是馬上就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徐福暗暗皺眉。公子遷是個聰明人啊,還是個極會示弱的聰明人,他不介意暴露出自己弱的一面,以此來換取更多他想要的東西。就這樣的人,還能被趙王拋棄?那是公子遷手段稍遜一籌,還是那趙王腦子被驢踢了?
嬴政既然已經應下,自然就不會更改,叫了個內侍跟著他去收拾東西了。轉過身來,嬴政就立即與徐福道:“扶蘇此時應當在等我們了。”
不消嬴政再說多餘的話,徐福便點了點頭,迅速轉身往外走,“不知不覺我在宮中逛了這麼久了。扶蘇應當不會等上許久吧?”
嬴政暗自道,咱們走快一點兒就不會了啊。
他伸手攬住徐福的肩,加快了腳步。
待公子遷收拾好東西出來後,早已不見徐福和嬴政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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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父親,父王。”扶蘇極為恭謹地朝徐福和嬴政同時行了禮。
今年生辰過去,扶蘇便有十一歲了。
古時男子十一二歲甚至就早早成婚了,不過幸好此時還沒那樣變.態。已經長出少年體態的扶蘇,瞧上去越發的姿容俊逸了,身上的氣質甚至還隱隱有些朝徐福發展的趨勢,乍一看,那是高冷得令人望而生畏,但又暗自敬服。
胡亥往他身邊一站,就顯得有些矮墩墩了。
胡亥很不高興,為什麼轉眼間,自己就顯得那樣矮了。他扒拉著扶蘇腰上的革帶,非要往上拱,扶蘇無奈,只得將他提了起來。
桌案之上擺著食物。
中間是徐福提供的簡易版醜得要死小蛋糕,上頭插著同款醜的要死小蠟燭。
扶蘇第一次看見這玩意兒的時候,總覺得徐福像是要咒他死一樣。
點蠟燭,那不是祭奠才用的嗎?
待徐福解釋過後,扶蘇就絲毫不抗拒地接受了這一新興事物。
扶蘇一手託著胡亥的屁股,然後目光充滿期待地看著徐福。
徐福端著架子,緩慢道出了心中對扶蘇的祝福,“希望你日後……都能心中愉悅,擁有健康的軀體,長成品行優良的君子。”
在先秦書籍中,君子通常指君王的兒子,僅以表述其崇高的地位,但是孔子已經賦予了這個詞另外一層的含義,讓它具備了德性。徐福知道歷史書上的扶蘇是個品行優良的君子,這裡當然也希望如此。於是他憋了半天,憋出了這麼一串話。
徐福倒是想要妙語連珠,但此時還沒成語呢,更沒什麼五律七律詩呢。
扶蘇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出聲道:“多謝父親。”
如今再這樣叫徐福,扶蘇倒是不會覺得尷尬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