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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這就是為何越來越多厲害的人物投奔秦國的原因嗎?
徐福見火候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與韓非廢話了。
他過來這一趟,當然不是為了單單看韓非如何窘迫的,他和李斯的立場不一樣,徐福一心是為嬴政,既然韓非沒死,當然要讓韓非發揮出自己的價值。而李斯過來,怕就是為了看清楚,韓非是否還會與他爭奪秦王跟前那有限的位置。
嬴政手下的能人也不算少了,但實際上真正能極得他信任的,也不過李斯、趙高、蒙家兄弟等人。若非尉繚是徐福的師兄,他未必能得到嬴政多少的信任。
從韓非到秦以後,嬴政便表現出了對他的極度欣賞,就連他的抗拒和執拗都沒讓嬴政捨得立即殺了他,也難怪李斯心中會有隱憂了。昔日他與韓非同在一老師們下,後來他被逐出門,韓非卻成為了門內最為優秀的弟子,繼承了墨子所有的學識。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李斯,怎麼會不忌憚呢?
想到這裡,徐福自己心裡都還有點不大痛快。
嬴政之前對待韓非的確太過寬厚了,就連李斯都有危機感了。
徐福站起身,“既見韓子無恙,我便離去了。”
韓非一直未曾開口,但實際上他是有話想與徐福說的,但他天生口舌不靈,他站起身來,張了張嘴,只能看著徐福快步走了出去。李斯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韓非和姚賈,也跟著離去了。這兩人可都算是李斯路上的絆腳石,李斯吃飽了撐的還在這裡陪他們啊。
第二日姚賈到宮中拜見,還帶上了一人。
宮人們瞧不見那人的面貌,只覺那人身形熟悉,只得暗暗好奇起這人的身份。
被姚賈帶到宮中來的自然是韓非。
韓非面無血色,眼球上還覆著血絲,明顯能看出他為了心中的決定而輾轉反側了多久。
徐福就坐在嬴政的身旁,他將韓非從頭打量到了腳,頓覺驚奇。韓非並未休息好,而且這段時日他應該過的不是什麼好生活,他的面頰明顯削瘦了些,眼下的陰影更是讓他看起來頹廢極了。但是徐福卻發現他的氣不一樣。看向要望氣。此時韓非的氣可以說是達到了一個頂峰。
有一股力量從他的體內無形地迸發了出來,這股力量充滿了渴望,帶著新生的光芒。
韓非已經徹徹底底從這場死亡中脫離出來,他從裡到外都得到了改變。
一般人看見他的時候,只會覺得如今他的眼亮得驚人,讓人不敢直視。他們又怎麼會看到韓非的內裡,也發生了變化呢?雖然徐福不知道是哪個點觸動到了他,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好事。
嬴政冷漠地掃了一眼地上的韓非,他並沒有開口說話。
韓非早已經過了能夠令他萬分欣賞的時候了。
韓非見嬴政久久不開口,這才感覺到了些微的焦急,“……王、王上。”不再是冷冰冰的秦王,而是改口稱了“王上”。
徐福順手塞了塊絹布到嬴政的面前,嬴政沒空搭理韓非,低頭去看絹布。
韓非只得咬了咬牙,渾身緊繃,他就這樣跪了許久,終於,他放鬆了渾身緊繃的肌肉,然後朝著嬴政的方向拜了拜,低聲道:“……從此、世、世上,無、無韓非。”他的語氣再沒有刻意的牴觸和冰冷,他的語氣輕鬆、淡然,曾經話裡帶的刺,這個時候全都沒有了。他給了徐福一點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嬴政當然不會以為韓非說這句話,是因為他要去死了。嬴政這才暫時放下絹布,冷淡地看向了韓非。
韓非咬牙低聲道:“請、請王上賜姓名。”
徐福都驚訝了。
這對於高傲的韓非來說,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的事吧?
他那樣重視他的國家,他會願意改掉韓非這個名字?韓非說這些話總不會是在賭嬴政心軟吧?但嬴政也不像是會心軟的人啊,韓非更不像是能想出這樣法子來的人。
韓非說過那話之後便不動了,像是真的鐵下心來了一樣。
嬴政實在沒什麼給人起名的興趣,於是隨口道:“雖不是韓非,但韓子總歸是韓子。”
韓非激動之下,衝著嬴政的方向砰砰砰給磕了幾個響頭,一臉被嬴政所感動的模樣。徐福看得目瞪口呆,韓非是一旦向嬴政臣服後,便恢復他那赤誠的性子了嗎?就這樣一句話,韓非就感動了?徐福實在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一面又覺得韓非大概是嬴政手底下,最好滿足,但是也最為麻煩一個人了。
韓非站起身來,要與嬴政說自己的打算,嬴政卻揮了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