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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君和蒹葭都是一言不合就要拔劍的模樣,徐福想了想,公子遠不能死得這麼快。
“把人帶下去,以後就不要讓公子遠在外行走了。”徐福的語氣輕緩、平淡,聽上去就如同長輩在輕聲安撫不懂事的孩子。
“你什麼意思?”公子遠敏銳地感覺到了危機,臉色一變
守衛根本不讓他繼續說話,上前架著人就往回走,公子遠想要掙扎,但又惦記著他的王室風度,他的姿勢就只能僵直著,等他終於狠下心想要不顧禮儀風度的時候,他已經被拖著走遠了。
龍陽君冷笑一聲,“其實殺了他也沒關係,只要說將人留在這裡了,韓王根本不敢伸手要,到時候將人剁了。誰還會知道?”
殺人的事在他口中也就輕描淡寫一句話。
儘管徐福早知他如此剽悍,也還是被龍陽君的直率狠辣驚了一跳。
見徐福不說話,龍陽君笑了笑,“先生這樣做也正好。人死了就沒趣味兒了,得活著,才能讓他吃夠教訓呢。”
徐福倒是從心底認同了龍陽君這句話。
不管那個公子遠如何蠢笨,韓國臣服已成事實,恐怕要不了一年,他就再也不是什麼韓國公子了。
韓非與姚賈是來面見王上的,韓非臉色蒼白地被姚賈給帶走了。龍陽君等人是進宮來尋徐福的。
“先生如何謝我?”龍陽君拍了拍手掌,蒹葭走上前來,露出袖袍中遮蓋住的東西。
一隻模樣精巧的小鼎立即露了出來。
徐福心下驚訝,他沒想到龍陽君還會記得這一茬,竟然又給他找來了新的鼎,這都快是幾年前的事兒了吧?徐福接過鼎在手中把玩一番,倒還是熟悉的手感,熟悉的模樣,只是身上刻的紋理又不同於之前的鼎。
鼎身上有細小的凸起,紋理似緊湊挨在一起的米粒。
是為“粉米”,十二章紋之一。
看上去這樣的紋理倒是挺能唬人的,但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紋理,所以它才失去了價值。十二章紋是周朝時形成的,周朝到如今才多久?換句話來說,就是這玩意兒連古董都算不上嘛。一個不是古董的東西,能值什麼錢?跟什麼神秘傳說都攀不上關係。
但徐福始終沒弄明白用鼎搗藥的神奇效果,所以遲疑一下,他還是收下了鼎。
“龍陽君何處需要我?”徐福頓了頓,“我自然不會推辭。”
龍陽君點頭,“我本也沒什麼地方能求到先生那裡去的,不過眼下正好有一樁。”
“哦?是什麼?”徐福也覺得龍陽君不會需要求到自己這裡來,以龍陽君的本事,還有什麼是他都做不到的。
“蒹葭不肯跟我同房,怎麼辦?”龍陽君微微笑著,丟擲這樣一句話來。
蒹葭臉色爆紅,咬牙切齒。
“這個啊……”徐福回頭,裝作看不見蒹葭臉上猙獰的表情,“蒹葭,你看這該如何是好呢?”
蒹葭的臉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然後突然衝上前,將龍陽君扛上肩就往宮外跑了。
眾人皆驚。
徐福:……
他覺得,到現在,蒹葭和龍陽君究竟誰上誰下,那都是個謎。
蒹葭撒腿就跑了,桑中一人留在那裡便有些尷尬了,簡單與徐福說了兩句話,也就跟著離去了。
徐福一個人在那裡站了會兒,眨了眨眼,乾脆回寢宮去折騰胡亥了。
那日過後,公子遠便和當初公子嘉一樣,在宮中幾乎銷聲匿跡,而韓國使臣根本不敢問起公子遠的下落,待到使臣回國覆命時,嬴政告訴他,公子遠此後便留在秦國了。
韓國使臣初時以為,喜好男子的秦王看上公子遠了,但是那使臣一見著徐福的那張臉,就覺得絕不可能了。若說這位駟車庶長的容貌,如同天上的星辰,那麼自家公子的容貌,便與地上的泥土差不多。真是半點也不誇張。
那使臣心中暗暗嘆氣,擔心起公子遠是不是得罪秦王了,會不會丟了性命。但使臣地位卑微,在秦王的跟前,他就是口舌再伶俐,外交手段再棒,也都統統使不出來啊。
韓國使臣只能憋憋屈屈地回去了。
當日入夜後,公子遠便在宮中鬧騰了起來,他沒想到秦國當真說不放人,便不放人,在秦王宮的這幾日,日子哪裡是人過的?堂堂韓國公子,要什麼沒什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連個宮人都不將他放在眼中。
公子遠嚐到了被人瞧不起的滋味,但他還並不知曉,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
徐